疤面 - 第五十四章 真相-1

    那一夜，白剑山庄的所有人沉沉睡去。唯白如雪怀着心思，怎样也睡不着。

    忽然一阵熟悉的异香传来，白如雪上惊觉地屏住呼，但七香散的奇效在于就算只一仍是有用，尤其是对于武功的人更是如此，所以白如雪仍不可免地到四肢疲无力。

    七香散是神秘的外门师父教她製作的，自从师父知她会假扮成白齐天去任务后，便要她随时带一些在上以防万一。

    让白如雪到惊讶的是，这七香散的一味药材极为难寻，向来都是师父找给她的，所以能製成的七香散有限，但因为效果奇佳，她学会后除了自己上备着外，也另外分给了白齐天和白如霜。

    也就是说此刻会朝她七香散的人，必然是这三人的一个。

    可无论是哪一个都叫她不敢置信。白如雪怀着惊疑不定的心，撑着疲的四肢门而去。

    不料门外竟有人站着。

    『大哥？』

    白齐天一白衣，低着，在脸上成了一影，默然地站在那儿。

    但白如雪很快发现白齐天的不对劲，他的衣襬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跡，异常刺目。

    『大哥，有人偷袭吗？』白如雪不敢往最坏的一面猜想，只能这样问。

    白齐天摇了摇，突然伸手将如雪推屋，自己也跟着屋。

    白如雪四肢无力，只能任由白齐天将自己推房间，她错愕地看向白齐天的举动，打从她七岁过后，白齐天就没和她单独共一室过。今天的白齐天莫名地令她心惊胆颤。

    『大哥，怎么了吗？』白如雪表面镇定，但背后早已冷汗涔涔，她悄悄伸手住剑，自那时在白羽扬院看到白齐天的那一，白如雪就一直有不详的预，却又不敢多想。

    但今夜突来的七香散和站在门的白齐天，似乎都在预告着那不详的预。

    『如雪，我们离开这里好吗？』白齐天背着如雪关上房门，沉着声。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白齐天转过，面上是一如以往温和尔雅的笑容。大哥总是一贯这样笑着，带着一困扰、一无奈又无法拒绝别人般的温柔、接受着别人对他的要求。换份那时也是这样的笑容，因为是自己的妹妹，所以更无法拒绝，无法说个不字。

    但此刻这样熟悉的笑容竟带着磣人的寒意。

    『你应该都听到了吧！我们并不是亲兄妹，所以成亲也是可以的。』白齐天面上带着笑，语气却不见一丝起伏地。

    『大哥？你是真的想这么吗？』白如雪心得飞快，觉得会说这样话的白齐天本完全地变了一个人般。

    母亲想要他们成亲只是为了让她能继续扮演白齐天的份，可是大哥真的甘于这样的摆佈吗？

    大哥为白羽扬的独，为了跟上白羽扬的脚步，为了作一个不输父亲的继承人，暗地里了多少努力，这些她都看在里，怎捨得放弃？怎会甘于作一个只有表面的白剑山庄庄主？

    『我觉得母亲的提议很好，你我成了亲，我是假冒的份就不会被拆穿，而你也可以继续你的行侠仗义……』白齐天顿了一，像是想到什么补充：『喔，当然是用白齐天的份，这样对于白齐天这个名字有好无坏，不是一举两得吗？』

    白齐天突地将脸凑近白如雪耳边，有些戏?、有些曖昧，轻声地：『你和我一起扮演白齐天，不是很好吗？』

    气呼在白如雪耳上，白如雪却觉得一阵噁心，全颤慄，奋力地抬起手用力推开白齐天。

    但了七香散的如雪，那奋力地一推对白齐天来说本毫无觉，他只是顺势地退一步，拉开了一距离。

    『大哥，你知你在说什么吗？你就是白齐天，为何要说扮演不扮演这话？』

    白齐天驀地笑了，笑得诡异而疯癲。他摇：『我是白齐天？打从我们换份后，白齐天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白如雪心底莫名一凉。

    白齐天坐了来，继续：『那些讚扬、那些祟拜、那些期盼从你成为白齐天那天起，就都不是对着我了，他们看的人是你！』

    白齐天笑着，目光却森冷如剑般盯着白如雪，：『你才是白齐天。』

    白如雪一，跪倒在地，急着摇：『不是的！我从来、从来没想过要取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