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 - 第二十八章 终于能走了

    在疤面细心地辅以药、药浴以及每日两次经脉打通、的照顾，一个月后叶桀的脚渐渐地有了变化。

    先是变得柔不再僵，而后慢慢地变得有，某一天开始居然有了麻的觉。

    叶桀很是兴奋，他的脚终于有了觉，虽然只是麻而已，但当疤面碰他的脚时，他不再只是觉得那是别样东西，碰过的地方会有清楚烈的麻痛。

    谁知，这也是整个疗程最痛苦的地方。

    叶桀只兴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之后便陷了双脚带来又麻又痛的地狱。

    他的双脚尤如万蚁鑽动、啃咬般，既又痛，而且是无时无刻，不能抓不能碰，连疤面轻微地抚摸都能带来极大的痛苦。

    偏偏每日的药浴、经脉打通、皆不能断，每一次的碰对叶桀来说都是痛苦，更别说药浴、经脉打通，对叶桀来说更是蚀心蚀骨的痛，痛到后来，每到药浴时间，叶桀便会禁不住地全发颤。

    夜里也因为痛麻而无法成眠，几乎是靠着力的安神药才能勉睡上一会，但很快地就会因双脚而痛醒。是以这段时间以来，叶桀因此消瘦不少，双颊凹陷、神态憔悴。

    但即使如此，面对这些治疗，叶桀完全没有说上一个不字，仍是认真合。

    这些疤面看在里，为他到心疼，却也明白这是必经的过程，他必需去承受，也只能承受。

    幸好这过程很短，只持续了一个月，麻痛渐渐消退成了叶桀能忍受的程度，然后又过了半个月麻痛才渐渐消失，叶桀的脚慢慢恢復正常知觉，也惊喜地发现他的脚可以稍微动作了！

    此时时序已冬天，很快便要迎接新的一年。

    疤面是在分时节来到叶府，也就是说过完年后，很快就要到约定的一年之期，而不知是否因叶士元联合各门派准备讨伐天毒教的关係，最近天毒教特别安份，已经三个月没再上门，正好给了疤面一个专心治疗的时间。

    已经打通经脉恢復知觉和动作的叶桀不再需要疤面每天力的输，改由大夫以针灸治疗，搭活血通气的药，但为了能更快恢復，疤面除了每天双脚外，更开始要叶桀练走。

    熬过一开始痛苦治疗期，接来却是更磿练意志力的復健期。

    失去知觉已久的脚此刻重新知它的存在，叶桀必需重新建立「走」的觉，如何抬脚、如何迈步、如何换脚跨步，每一个对常人而言自然而然的举动，叶桀都要重新学会，重新知，重新建立脚与的连结。而这也正是最折磨人的份。

    明明一个一岁儿自然而然就能学会的事，他却无法顺利地使用他的双脚好好地迈一步。

    但这时总有个人会在他快跌倒的时候，用双手而有力地将他扶住。然后用温柔的声音告诉他：「我在这。」

    叶桀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依恋愈发厚，只要看到他便能觉得安心，不多沮丧、练走的过程有多挫折，只要那人对他温柔地一笑，他便觉得获得力气与希望。

    叶桀也心疼地发现，那个人又更瘦了，原本合的衣服渐渐有了空隙。

    自开始治疗叶桀双脚以来，不只叶桀为此吃足苦，疤面亦是憔悴不少。一天两次打通经脉对力的秏损，夜里还要守夜，白日还得去竹林巡视布阵，在叶桀最痛苦的那一个多月，也是疤面寸步不离地陪伴，照顾着叶桀。让叶桀足以熬过每个痛麻难熬的夜晚。每日只要睁开，就能看见疤面在他前静静地微笑，给他带来安定的力量。

    叶桀知痛苦难熬的不是只有他而已，疤面也陪着他受罪。而这其实并不在原本的条件，疤面为他打破了原则，没有理由，也从不提代价。

    叶士元在过年前赶了回来，而这一天也是叶桀第一次不靠他人搀扶，以自己的双脚迈了第一步。

    叶士元激动大哭得不能自己。

    叶桀抱着老父，眶亦是微红，看着叶士元斑白的发，叶桀满是愧疚，这一年叶士元为了他四奔走，到请託，一般像叶士元这样年纪的人多半已间赋在家貽孙，而叶士元却因他双脚的事，一把年纪了还要亲自持所有的事，为他心烦忧。

    幸好有疤面。他能走了，今后也能肩负起叶家之主的责任，让老父安心地颐养天年。

    只是到时，疤面会在哪？

    他抬对上疤面温柔的眉目，疤面看着他和叶士元相拥的画面，微微地笑着，随后便移开目光，看向屋外不停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