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老k走回来，面对着伊依的那张脸上还是掛着笑。
「好。」伊依跟在老k后面，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好像可以撑起所有的悲伤。
披荆斩棘、不畏风雨。
老k依然绅士地先帮伊依开车门，自己再上车。
「接
来的路比较
，你可以先睡一。」老k说，直视着前方的路况。
「嗯。」伊依安静望着窗外，这城市已经悄悄地醒了。
店家开门，穿着休间的人们懒懒地踏着拖鞋
门，手牵着手跟
的人吃一顿有
晚的早餐。
那个瞬间、那个景象、那个光洒来的样
，在伊依的
，平凡而生动地演绎了何谓幸福的定义。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伊依忽然说，将投放在外的目光移转回来，放到老k
上。
「行啊，你要问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人继续活来会怎样？」伊依问，一眨一眨的睛里有着雾濛濛的
气「会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啊，我常常想。」老k笑了起来，他其实很喜
这样和缓温柔的想像「应该就还是那个很好的人吧？
着一份不错的工作、薪可能不
但至少还养得起家。会在班的时候跟朋友喝酒聊天，有时候也会跟伴侣吵架，但吵完了也就继续过日这样。应该就是非常典型的產的生活吧？」
「这想像也太细緻了吧？」伊依光是听着，脑袋里都有画面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问题我常常想吗？」老k回答得云淡风轻，继续看着手机地图确认自己没开错。
「但你这样想都不会难过吗？」伊依看着平静如常的老k，
地不解。
老k轻轻地笑了起来，还是那样清朗得没有沾染任何伤
的笑容「一开始当然会，但后来就不会了。」
「为什么不会？」伊依更不解了，那不该刻在
里的一辈的伤吗？
红灯了，老k停来，然后他转过
，歛起笑，很认真地对着伊依说「一开始当然会非常非常难过，但伤心到底，就前
了。」
伊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你讲得还真轻松啊。」
「因为这一段路我走过。」老k说，声音里没有戏謔没有玩笑，什么都没有，就是很真诚的、很乾净的一
质地「所以我才想告诉你，你其实是有办法去选择另外一完全不同的可能
的。」
「哪可能？」
「好好活去的那可能。」老k说，还是那样剔透的、纯粹的说「那些很好的人没有机会过上很好的人生，但我们还有。」
「我希望你记得，你永远都有机会去选择跟何以依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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