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吃的吗？”贺焱
睛一亮，撮撮双手。
贺东川斜他一：“你光惦记吃了是吧？”
贺焱用实际反应回答“是的”，不但脸
垮了
来，肩膀也耷拉了来：“那要买什么？”
“家里晾衣绳断了，你妈让我来买卷绳
。”
“晾衣绳怎么会断？”
“棉絮太重，压断的，”贺东川回答完问，“你跟不跟我去供销社。”
贺焱在心里盘算起来，虽然老爸不肯给买吃的，可他自己有钱啊，自从《三火打工记》开始连载，他妈每个月都会给他十块钱，再加上平时攒的，还有过年的压岁钱……他可是大
！
兜里现在还揣着五
钱呢！
贺焱仰
问：“我可以买辣条吃吗？”
“可以。”反正吃完就要挨揍。
贺焱丝毫不知老爸的居心叵测，蹦起来说：“那我要去！”
到了供销社，贺东川去买绳，贺焱则去挑零嘴。
五钱在这年代还是很有购买力的，辣条一分钱一
，瓜三分钱一筒，糖果饼
都能买不少。但贺焱能买的东西又很有限，糖果饼都要票，想都不要想，只能买
小零嘴打打牙祭。
贺东川买完绳一转，就看到贺焱拉着
袋，让工作人员往他袋里装瓜，而他手上，还
着一把辣条，不由问：“你买这么多辣条嘛？”
“吃啊。”贺焱给了老爸一个神，觉得他说的纯属废话。
贺东川：“这么多辣条，你吃了不怕肚痛？”
肚痛当然怕，可是再怕也不能阻止他吃辣条！而且……贺焱抬说：“这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回去还要分一半给妈妈。”
供销社卖的辣条是大包装的，
回来一袋有几十条，因为
吃辣条的都是孩，没那么多钱整包整包地买，所以都会拆开分着卖。
辣条卖
去时，供销社工作人员通常不会给包装，反正这些孩一次就买一两，刚供销社就能吃完。
贺东川低看向被贺焱在手里的条状细辣条，问：“你洗手了吗？”
贺焱顺着他的视线朝手上看去，抿
说：“我手是净的。”
贺东川：呵呵。
回到家，贺焱第一时间跟苏婷分享手里的辣条。
苏婷反应跟贺东川差不多，看着被贺焱攥在手里的辣条，表示不是很想吃。但因为不忍心让贺焱失望，所以她犹豫过后，还是
着
拿了
间的吃。
母俩吃辣条时，贺东川在外面拉绳。这事简单，把绳往树上一系，捆严实就行。
贺东川动作麻利，等他系好绳回到家，贺焱手上还剩两辣条，他一起往嘴里
，吃一截咬一，吃得嘴
周围满是油光。
贺东川将多余的绳放斗柜
屉，起
时说：“赶
吃，吃完洗个手洗把脸，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贺焱边吃边问。
“等你吃完再说。”
贺焱将最后一截辣条也嘴，然后装模作样滋溜一声，像是辣得不行，用只脏了两手指的右手去倒
，仰
大半杯凉白开，才心满意足地去浴室洗手洗脸。
贺东川则去了次卧，将屉里的海螺拿来，等贺焱洗完脸从浴室来，就拿着海螺问：“这个哪来的？”
看到老爸手里的海螺，贺焱心里就是一声咯噔。
他张嘴：“啊？”
“别装傻，这个海螺是从你房间找到的，闻着还有腥味，”贺东川把玩着海螺问，“今天海捉海鲜了吧？”
听着老爸的话，贺焱心里就剩一个念——完了！
他转过，可怜地看向妈妈。
苏婷转过，前几天他上树掏鸟，念在他是今年初犯的份上，她和贺东川轻轻揭过了这件事，只罚他洗碗，并对他行教育。
结果没几天，他就又惹事了，再不让他受教训，指不定明天就要跟人打架！
注意到贺焱的神，贺东川说：“看你妈妈也没用，之前你掏鸟，我们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老实，别再犯事，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给我过来！”
贺焱一都不想过去，但他不过去，爸爸肯定会更生气，只好咬着嘴，小步小步挪过去。
贺东川也不
他，看着他一挪到面前，随手拉了个凳贺焱旁边说：“扶着凳趴好。”
“你要嘛？”贺焱警惕问。
贺东川好气又好笑：“我能什么？揍你！趴，
扒来。”
贺焱低看看面前的凳，往后退了步：“我知
错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知错了就要认罚，”贺东川不留
面，“趴用手打
，站着用
打手板，你自己选。”
贺焱嘀咕：“家里没。”
过去两年里，贺东川只对贺焱动过一次手，当时也是扒了打，所以他们家还真没，但是——
这是一个孩该说的话吗？
哦，没你就无所畏惧了吧！
本来贺东川还算冷静，听到这话，心里的火蹭蹭往上涌，他起说：“行，你要是吧，我现在就去找。”
说完贺东川就去了，再回来时手上拿着细树枝，上面的叶都没扯净，一看就是刚从树上掰来的。
看到那树枝，贺焱反
往后退。
贺东川看到他动，当即拿起树枝指着他：“站住！不许动！”
贺焱不敢再往后退，僵着
站在原地。
“手伸来。”贺焱走到他面前说。
贺焱咬着嘴伸手，没什么底气地问：“可以打吗？”瞄一细树枝，“用手打。”
贺东川气笑了：“还跟我讨价还价是吧？手伸好了。”
“没。”贺焱瘪着嘴，将手往前送了。
贺东川抬
手里树枝，然后迅速落，贺焱“啊”地尖叫起来，并迅速闭上睛撇过不敢看。
只是等了好一会，疼痛也没有落来。
贺焱屏住呼
，缓缓转过，就看到树枝停留在了离他手掌一指远的地方，不由张大嘴：“啊？”
贺东川没解释，只问：“认识到错误了吗？”
“认识到了。”
“以后还犯吗。”
“不犯了。”贺焱耷拉着脑袋说完，有犹豫是否要收回手。
但手还没缩回去，就被贺东川制止了：“手伸好！”
还是要挨打啊。
贺焱心里有些失望，将手往前送了。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今天只打四，但如果再犯，惩罚翻倍。”贺东川说完，没再继续磨蹭，将树枝稍稍抬便往挥去。
“嗷！”
挨过揍的人都知，越细的打人越疼，虽然贺东川的没之前吓唬贺焱时抬得，力气也收着了，但树枝太细，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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