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 - 第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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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洁白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少女得微红的,又轻轻,柔声:“还疼吗?”

    桃夭尝试着睁开漉漉的左,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笑,“好了。多谢沈二哥哥。”

    “别动,这里有些糕屑,二哥哥帮你净。”

    沈时伸指腹轻轻在少女嫣红饱满的本不存在的“糕屑”抹了一结微微动。

    丝毫不知他起了坏心思的少女黑纤的睫轻轻颤动着,乖巧询问:“好了吗?我自己就可以。”

    沈时不动声地收回的指尖,嗓音微微沙哑,“好了。”

    少女眯着睫笑笑,“沈二哥哥人真好。”

    沈时心一动,想要向她表面心意,却又觉得为时尚早,怕吓着她,又见甲板上的太殿已不见踪迹,恐怕已去了宴席,立刻叫艄公划船回去。

    听到动静的采薇与白芍已经来甲板,见船停靠,叫人架了梯将桃夭搀扶上甲板。

    沈时朝桃夭挥挥手,“外风大,回去吧。”

    桃夭却于礼貌并没有离开。

    一旁的采薇与白芍见状相视一笑,怎么都觉得自家小同沈家二公去游玩一趟后,两人之间多了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意。

    直到沈时的乌篷船快要到对面画舫,桃夭这才要回舱房。才到门,就瞧见莲生娘站在门

    连生娘打量着才不过短短半个月,容貌落得愈发明艳的儿媳妇儿,心里越发酸楚起来。

    这些日她虽日日待在船舱里,可从服侍的人只言片语也大致了解了一况。

    那日日来瞧桃夭的沈探乃是金陵当地百年氏族王家弟,且不说王家家世显赫,那沈探也是芝兰玉树的好男儿,与桃夭还有着青梅竹意。

    这样门当对的家世,再加上这样厚的意,恐怕自己的儿怎么都比不过。且莲生如今这样不好,直接抛她就走了,自己断然没有拦着她再嫁的理,指不定她人还没到安见到莲生,就在金陵与那沈家郎君好了,心底愈发伤心,转回了船舱。

    桃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才船舱,就见她人已经躺

    她正上前询问,见宋大夫回来,小声问:“阿娘怎么了?是想家了吗?”

    宋大夫指了指外面。

    桃夭会意。

    两人一路走到甲板,宋大夫望着被船上灯笼映照得波光粼粼的面叹息,“她就是心里转不过弯,以为你不要你莲生哥哥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她的假儿

    可谢先生人都已经走了,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见着。

    桃夭也叹了一气,“我们又不可能再碰上谢先生。”

    宋大夫迟疑,“那你觉得沈探好不好?”

    “沈二哥哥?”桃夭想了想,“我觉得人特别好。”

    “我也觉得好,”宋大夫听她这样讲心里有了数,提醒她,“这次总要问清楚些,免得到来又同你说家定了亲事。”

    想想他又觉得生气。

    那个谢先生真是不厚,又不娶她,为何还非要同她房,若不然,她好好一个姑娘家,又这样显赫的家世,什么样的人寻不到!

    桃夭微微有些惊讶,“沈二哥哥定不定亲,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同人成了两次婚的寡妇,他难不成要给我当赘婿?”

    “你如今不同往日,还讨赘婿什么!”

    宋大夫知她这个人心思单纯得很,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再说寡妇怎么了?当朝贵妃不也是寡妇改嫁?她能改嫁给圣人,还不兴你改嫁给一个探?”

    不等桃夭说话,他又:“你想想,你若是同他成婚,他家就在金陵,咱们以后想回去看看你张婶儿他们,岂不是更方便?”

    他心底一直当桃夭是女儿,是以也没想到桃夭在安的家里还有一个阿耶,话说来才觉得不妥,“我就是瞎说,指不定安还有更好的。”

    桃夭神却亮了。

    虽然金陵不是姑苏,可总在江南。

    她心底还是不想去安。

    宋大夫怕她冒傻气儿会去主动问那沈探要不要同她成婚,提醒她,“你现在是相府千金,要矜持些。他若是有意,自然会主动提及。若是无意,岂不是要人家笑话你?”

    桃夭以为然,“阿耶说得对!”

    先生就总嫌她不矜持,她得矜持一儿,免得讨了沈二哥哥的嫌。

    两父女就这么句话似乎已经将终大事敲定,心里忧伤被江风一就散了。

    桃夭见宋大夫正摆着鱼竿,问:“阿耶这么不睡什么?”

    宋大夫幽幽:“夜钓。”

    不然到了白日被莲生娘瞧见,又要被骂。

    桃夭捂着嘴笑。

    虽然离开了桃源村,可有阿耶阿娘在边,她觉得哪里都是家。

    宋大夫朝着隔了半里地灯火辉煌的画舫好奇,“可见过太殿?”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若是有机会看一,也不枉此生了。

    桃夭压低声音:“没见过。不过我瞧着形同先生相似的。”

    “是吗?”宋大夫又忍不住朝画舫张望了一

    这时从远飘来的乐声突然断了。

    正竖着耳朵听小曲儿的桃夭“咦”了一声。

    怎么好端端曲没了?

    宴会结束了?

    画舫。

    灯火通明的宴会舱

    两侧坐着的江南大小十数位官员如坐针毡,偷偷拿角不断觑着端坐在上首金冠蟒袍,光华灼灼叫人不可视的太殿

    他轻轻叩击着黄梨木案几,缓缓开了,“若是有困难现在可以提,否则待孤回了安再递奏疏找孤诉苦的话……那就等同告诉孤,在座诸位无不都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之辈。”

    这话一,在座大多数官员都在心底叫苦不迭。

    前些时日太殿自来金陵以后日夜在秦淮河寻作乐,谁来也不见,他们只以为是太殿离了安转了,无不想方设法送了姬与宝来,太殿也照单全收。

    原本都还以为拍上了太殿,谁知近日太殿不仅面,还日日去地方巡视,这不得不叫人心底泛起了嘀咕:太殿所谓的“寻作乐”不过是个幌,为得就是叫他们放低警惕,若不然,一向海量,号称千杯不醉的江南御史江兆林怎会好端端“溺毙”?

    接到请柬时大家就想到今日恐怕是一场鸿门宴,果然,才吃了两杯酒,听罢一首曲,太殿就将宴席撤了,同他们谈起漕运改革之事。

    此事困难重重,谁也不敢往上揽。

    可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岂不就是殿所说的无能之辈,合该让贤才是?

    那些没给太殿东西,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的官员还好,凡是了东西的无不战战兢兢,明明舱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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