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传说 - 第九章

在工坊里」述烈抱拳行礼，等候着耶律劭一步的指示。

    耶律劭言简意賅的对着述烈待：「我跟涅里要忙，顾着芸娘」述烈，领命。

    正当芸娘有些悵然若失，可惜着有好几天不能看见涅里的时候，耶律劭突然丢一句话，也不回的訕然离去：「欸～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衣裳…」

    涅里瞬间羞红着脸，沉默尾随耶律劭而去，不敢让芸娘看见他的表。

    述烈挑了一边眉，不明白耶律劭突然这么说的用意，王殿明明不会针线活儿。

    「李公还会刺绣哦？好哦！」不明就里的小佑站在芸娘边，发叹之词，这阵他已看过耶律劭写字、念书、练武，上次还吃到耶律劭猎回来的兔，现在要去工坊冶铁铸剑，嘴里还喊着什么压金线的，这李公真是十项全能啊！钦敬，钦敬。

    「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我也不明白…」芸娘螓首微偏，不明白耶律劭与涅里已经谈妥条件，涅里助他铸剑，而耶律劭帮他打造求婚礼。

    耶律劭与涅里五天都没有回逸空厅，累极了就躺在简陋板床上稍事歇息，鼓风炉里的熊熊烈火没有熄过，述烈採购的各式各样金属矿石，搭耶律劭的独门锻造秘方，经过涅里奋力不断的千锤百鍊，一层层，一次次，混耶律劭的用心良苦，涅里的涔涔汗，在炎难耐的火炉边，两条忙碌的影，未曾停手。

    耶律劭还得趁着白天光线好的时候，坐来冷静沉着自已，睁着酸涩的睛，替涅里雕刻珥饰与发簪，他觉得自已真是亏大了，早知就把这些事，安排在越女剑铸完后才来。

    忙碌五个日夜之后，耶律劭亲手在越女剑的剑上，打印上他耶律氏的白家徽。

    第五夜的清晨里，天际尚未破晓，耶律劭与涅里一前一后的，手里抓着自已要的东西，分别踏自已的房间，劳心又劳力的耶律劭洗过澡之后，一疲惫的倒就睡，手里抱着要送给咏荷的越女剑，沉沉眠，但相较于耶律劭心满意足的沉睡，涅里的苦才要来临，他煎熬着自已，等到白日降临。

    涅里带着绢布包裹的珥簪，悄然无声行走至的院里，芸娘正巧在抚琴自娱，芸娘没注意到涅里已经回来了，有些意外：「涅里大人…您回来了…」芸娘这几天里，不分日夜思念着涅里，以前每天都能见面她还没觉，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芸娘才惊觉自已对涅里的依恋，不知觉间，如此厚。

    「早，芸娘」一贯的开场白，打破着尷尬的气氛，他坐在芸娘的对面，静静的凝视着芸娘，思索着在不洩自已通习汉话的前提，该如何对芸娘开表白，打哑谜吗？还是比手划脚呢？耶律劭的家臣，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早，涅里大人…您…好像瘦了…」芸娘若有意似无的轻拨着琴絃，无心再弹琴，将整副心绪都放在她关心的涅里上，五天不见，涅里瘦了一圈，看来铸剑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涅里双肘轻倚在桌面上，一手的指轻着自已的嘴，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对芸娘提亲。

    芸娘以为涅里不明白她说的话语，她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对着涅里说：「看见您回来…我就放心了…很掛意您呢…」述烈被耶律劭使唤去办他待的事，偌大的院里，只有芸娘与涅里两人，芸娘忍不住轻声叙述着她的心。

    「也许您不明白我说的话，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啊…」

    芸娘荑手纤纤挑动着琴絃，不自禁地放肆着自已的言语：「也许您明白了我的心以后，芸娘就再也见不着您了…像我这样的女孩儿，这辈都无法拥有幸福了吧…说来可笑，绝容貌，真的是女孩通往幸福的捷径呀！可我受容月貌所累，沦落风尘…」

    涅里静静倾听着芸娘的心声，眸瞬也不瞬，彷彿他能会芸娘所倾诉的。

    「苍天倘能尽人意，山作黄金海作田…」芸娘星眸失焦，凄苦着自已的表与琴音，令旁听者也为之哀愴悲愁，这样使人动容的琴音，蕴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能一辈为李公抚琴，是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因为这样，我就能天天看见你…这也算是我的幸福呀！呵呵～」多么渺小而单纯的心愿啊！命运如飘飞絮的芸娘，现在只求能够天天见涅里一面，聊她相思之苦。

    幽怨难以排解的芸娘，凝望着旁的涅里，然后缓缓低抚琴，面容里藏着一丝女人的哀怨，涅里依然面无表，但晶亮透彻的眸里，藏着一抹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