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表姑娘(重生) - 第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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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晏安宁听说魏永嫣被皇帝赶到大觉寺清修的事后,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前世,在她的印象里,皇帝对于这个胞还是很宽容的,即便魏永嫣后来伤风败俗到堂而皇之地抢人夫婿,皇帝也一应沉默着,这便是无声地支持了。

    没想到,这回她连伤她都没到,却挨了这么重的教训。

    太后陈氏,年方二十五岁,是先帝在位时收的最后一位位妃嫔,也是冠六了好一阵人。据说因为陈氏同先帝元后,也就是先太、皇帝和魏永嫣的生母嘉善皇后生得有五分相似,故而魏永嫣一直极为讨厌她,认为她是沾了故去多年的嘉善皇后的光才得了先帝

    而当今即位时,朝局动不安,叛王魏延在南边作起义,为保社稷太平,皇帝便立了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先帝妃嫔为太后,意在拉拢陈氏背后的虎将世家越安陈氏。后来,陈氏家主率军平叛,立功劳,皇帝亦将陈家当作母家来走动,陈太后的地位也是越发稳固。

    但魏永嫣可不这些,她只是更加厌恶陈氏,前世,晏安宁还曾无意听到她同女说陈氏是夺了嘉善皇后的气运,才有此造化。

    两人的不睦,可见一斑。

    是以皇帝这样的惩戒,听起来为难的是清衣素,实际上让世人觉得她们母和睦,这才是最让魏永嫣不适的。

    顾文堂正让她临摹自己的字迹,却见那立着的人儿心思早飞到天上去了,手里的笔洇在有价无市的澄心纸上,染了一大块儿墨团都未察觉。

    修的手指反扣在彭牙大案上敲了敲,好笑:“你这是什么呢?”

    晏安宁回神,瞧见了自己闯的祸,瞥见他眸并无恼怒,索丢了笔,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那太师椅旁,坐在了他的膝,抱着他的胳膊眨着睛:“三叔,你是怎么到的呀?”竟真能让陛这般惩戒魏永嫣。

    顾文堂鼻息间过女儿家的淡淡香气,她瘦弱纤,很轻,坐在他怀里,这并不算宽敞的太师椅竟然也不挤。

    只是她起这些动作来竟是越发自然了,倒像是心都依赖着他,一有机会就像未足月的小猫一样地凑过来,这里揽一揽,那里贴一贴,好像他是个舒服的大迎枕似的。

    若是旁人,哪怕是明钰小时候,也是不曾敢这样放肆的,偏她这样不守规矩,坐没坐相的,倒让他心莫名愉悦。

    他索揽着她的腰肢让人坐的越发后了些,手臂环住她的腰,靠在椅背上挑挑眉:“当真这么好奇?”

    他的声音是极度温柔的,晏安宁的心就一放回肚里。

    涉及到皇帝和皇室公主,又是面圣的场合,多少也算是政事了,但顾文堂瞧上去并不排斥将此事告诉她,甚至还带着一男人微妙的炫耀

    这不是一件坏事。

    她筹谋了许多,想让他因她的貌动容,对她魂牵梦萦,牵挂肚,但她心里也知这并非久之计。人与人之间的相,最开始都是由新鲜来支撑。但相伴的岁月了,他了解了她的秉,她的貌也不再了,那时,二人未必就不会貌合神离。

    在他擅的事上,她很难短时间让他耳目一新,毕竟见识有限。但作为他未来的妻室,实然若能倾听他的话,甚至让他能主动分享给她他此刻心的重要事,那她的分量,定然就低不了。

    于是她笑弯了睛,纤细的手拉着他手臂的两侧衣料摇了摇,抿:“是,三叔快同我说罢。”

    她那双眸格外地亮,作痴的小模样时,脸颊旁的南珠耳铛微微晃着,修纤细的两手养得如葱般的,顾文堂看在里,便忍不住将那手到掌心里仔细把玩着,这才徐徐将事的经过

    晏安宁都听呆了。

    “这么说,陛那支卫,不仅监察百官,还暗杀……”如若不然,那行刺她的卫怎么会随时备着自尽的毒药?魏永嫣没有那等手段,那必然就是卫之人本来就通晓的事了。

    她倒是锐。

    顾文堂心里叹了一声,指却压在了那柔的朱上,温和地警告:“不许胡言语。”

    被刺杀的官员自然也有,可那早就被理得净净了,没人怀疑到卫的上。若是这话被传了去,小皇帝的麻烦就大了。

    晏安宁也知隔墙有耳的理,便也不说话了,眸似乎还有些黯淡。好不容易同她说起这些事,顾文堂心里实然是有几分难言的松快的,见这小丫怏怏不乐的样,怕她多想,于是转了话题,笑:“其实这是谋,陛也知我这样是故意想让惠乐殿受惩戒,我本以为他会小惩大戒,可却了这样的圣旨,可见,陛心里一早就对公主有不满。”

    这话倒让她吃惊,她从没想到过这一层。

    实然魏永嫣在世人里,包括在丧的薛家里,都是个十足十的可怜又良善的人。

    前世魏永嫣和顾昀大婚,薛家甚至还派人送来了贺礼,简直是惊世骇俗。也不知魏永嫣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薛家的人待她改嫁之事毫无芥,甚至还颇为支持的模样。

    这样在世人大门不二门不迈,一心养孩的魏永嫣,能什么事让作为她亲弟弟的皇帝竟然暗生不满呢?

    用了一个卫而已,的也不是祸朝纲的事,何以就要这般生气?

    难,魏永嫣从前也于类似的理由,对旁的女过这样的手吗?

    她想不明白,不过却想到了另一,抬眸看他:“那陛既然知您的意图,他会不会对您心生不满?”

    和魏永嫣有隔阂是一回事,可被大臣戳破这一,不得不惩戒,又是另一回事。

    素来君主都是多疑的,何况顾文堂辅政多年,在小皇帝年幼时几乎掌控了全的朝政大权,这样的臣,很难不让君主忌惮吧?哪怕他们之间有厚的师徒之谊,但人心被君权横亘着,亦有颇多变数。

    她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想为日后的好日经营,可不想他半路被什么人当作臣贼置了,落得个树倒猢狲散的惨淡收场。

    闻言,顾文堂轻敲了敲她的额,有几分好笑。

    “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拖了调,一副有成竹的模样,缓缓:“放心罢,陛不是如你想的那般小肚,我也不是倾相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不二忠臣,倒不至于到来成了东郭先生,把命和全家安危赔去。”

    他面上表现得不屑一顾,像是她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实然心里却有几分熨帖。

    这些话,一般人可不敢同他讲。

    她这般锐地忧心于他,是否,此时此刻,也是真把他记挂在了心上呢?

    风波已过,晏安宁被顾文堂耳提面命地告诫要谨防魏永嫣心存愤懑,蓄意报复。

    虽然在晏安宁看来,以魏永嫣的心计,如今还没到狗急墙的时候,倒不至于在这风浪尖上再次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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