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表姑娘(重生) - 第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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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堂在顾明钰边坐,修如竹的手反扣在桌上敲了敲,一声声像是在母的心上重击:“我问你,在国公府,在晚香居,你在让我的女儿忍什么?”

    明钰张地咽了咽

    她从小就喜观察她最崇拜的爹爹,她瞧得,爹爹这样,是动了真怒了。

    可此事不关母的事。

    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开:“爹爹,其实事是这样的……”

    ……

    次日,晏安宁再来的时候,便从明钰听闻了那日的闹剧传到了顾文堂耳朵里的消息。

    可乎意料的是,顾文堂居然并没有立时发作。

    甚至,在得知晏安宁避开他的原因后,不曾在晏安宁在晚香居的时候,再踏足过此地半步。

    顾明钰瞧着有些气馁,暗地里和晏安宁咬耳朵:“晏表,您说,爹爹不会真是想娶表姑吧?”

    明明爹爹那时瞧上去那样生气,为何转不仅没给晏表一个公,反倒像是将此事全然忘记了似的?

    她毕竟年纪还小,很多事看不分明——这一回,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看走了,原来爹爹真像府里人说的那样,和表姑青梅竹,对她,只是顾忌着她才没有向秦家求娶……

    晏安宁神很平静,她伸手摸了摸明钰的,没有说话。

    虽然并不能摸清楚顾文堂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能确定的有一,他的对象,必然不是秦瑶卿。否则,以他的为人,哪里会睁睁瞧着她去嫁旁人?上辈,秦瑶卿的归宿并不在顾家。

    一切仿佛就这样被迫平静了来,晏安宁无需再费心躲避,也不会再有偶然碰上顾文堂的机会。

    或是因公事繁忙,或是旁的什么因由,直到世妃陆氏临盆生了个千金,顾家办起了满月酒,家宴之上,她才瞧见了许久不见的顾文堂。

    彼时已经了冬月。

    顾家难得办这样的夜宴,请的京城的赵家班直到夜里还在咿咿呀呀唱个不休。

    太夫人年岁大了,见到了小重孙女便早早回了寿禧堂,还嘱咐她要多玩一会儿,不必急着回去。

    晏安宁陪姨母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婢女独自走在顾家的园里赏月看鱼。

    因是家宴,并没有什么外男,她很安心地在园里闲逛——顾昀现正到了寒窗苦读的关键时刻,或是少年意气,被她婉拒后用辈将她架起来后便也没有再跟在她后求她回心转意,晏安宁厌恶他这样一副不把她的想法放在里的样,也懒得去寻他讲什么理。

    总归现在满府的人都以为她明年将会嫁给他,若是成氏派来的人赶巧撞上这消息,倒也不算坏事。

    有人提着灯笼过来。

    晏安宁抬眸,便见着玄大氅,里穿着藏青直裰的顾文堂被人簇拥着过来,与徐启话间眉目温有笑意,瞧上去心不错。

    时隔多日,顾文堂一就认了那站在池旁看鱼的小丫

    倒是一贯的拿秦瑶卿的话当圣旨,方认了他,便一副慌张的样,想往旁边躲。

    偏他大,几步便到了近前,那姑娘便慌不择路地想躲到假山里去,谁知一使劲儿,脚青苔打瞧着就要摔里去。

    顾文堂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使了些劲将人轻松带到他面前与他直视,他望着她,:“晏姑娘,小心些。”

    晏安宁微微一怔。

    顾文堂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见姑娘似乎委屈地扁扁嘴,旋即轻甩开他的手,提着裙跑了。

    他眸光邃地望着那小跑着离去的背影,轻笑了笑。

    罢了,不急,明日再说,也是一样。

    然而世事并不如顾相爷料想的这般唾手可得,待得

    病了?

    一听就是扯瞎话。

    他方才遣人到跟前问的时候,那人还说今晨还在和婢女们一块儿采呢。

    一见他,便是病了,倒还真是病得巧。

    只是这姑娘比他料想得还要,一连几日,每每他想见她,她总能扯一大堆有的没的借来阻拦他,顾文堂这辈还是一回在一个人那里吃了这么多闭门羹。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

    卿云小院。

    晏安宁正对着妆奁挑首饰。

    盼丹有些担忧地问:“姑娘,咱们这样,不会将相爷得罪死了吧?”

    不同于招儿的后知后觉,盼丹要锐很多,她已经隐约察觉到,姑娘没有再往五少爷心思的念了——可换的这一位,却是让她发麻,半句戏言都不敢说,只能在心里暗叹姑娘胆大。

    光凭能让相爷这么多次亲自上门来,可见姑娘在相爷心里已经不一般了。

    可男人都是好面的,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恼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晏安宁笑看了她一,轻声:“不急。”

    她想了许久,才想明白家宴那日,顾文堂为何好端端的要用那般生分的称呼来唤她——有的人既然已经想清楚了,那便该让他来“掌握主动权”。

    “姑娘,走这边,七姑娘都要等急了。”

    梢悬着一圆月,晏安宁披着绣绿梅的白狐斗篷,跟着顾明钰边的母一路走。

    过了晚香居,母林氏的脚步仍旧没有停,晏安宁脸上就些迟疑来:“七姑娘夜里怎么不在院里安歇,跑什么?您也不劝着!”

    母知她是有些戒备警惕了,忙:“您去了就知了,七姑娘如今是只信您,不然也不会地遣我去请。”

    这话好似宽到了晏安宁,她不再声,跟着母低走。

    母推开了晚香居毗邻的一座院落的角门,恭敬地屈:“您请。”

    晏安宁微敛着眉去。

    只有一间屋燃着灯,她小心地走去,便见顾文堂坐在窗前自斟自饮,不知喝了多久了。

    顾文堂回眸看她,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兔般想窜走,却又不得不问他:“三叔,七姑娘呢?”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笑了笑:“这么晚了,她自然睡了。”

    姑娘脸就变了变,抬脚就想逃跑。

    顾文堂叹着气拉住她的手腕:“跑什么?”

    明明和他谈阔论海上行商的时还那般机灵,赛过许多男,怎么摊上个秦瑶卿就变得这般愚笨。

    姑娘抿了抿,轻声:“若是被秦家姑娘知晓我这么晚还和三叔见面,定然会误会的……”

    顾文堂耐着,将人拉到窗前坐,笑看她:“她误会了,又如何呢?”

    “三叔和秦姑娘自小青梅竹分非凡……”

    姑娘一边说,一边拿睛看他,眸瞳里渐渐氤氲起一层雾。

    可见是受了大委屈了。

    顾文堂想到那日明钰同他转述的,秦瑶卿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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