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第二年 -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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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萝被证明了清白,就等她的婚礼结束,桑夫人便要堂去。叶唐与银月栽赃冤枉主,因为都是家生,于是被桑至主全家一起发卖,而唤月也被放了来。

    桑萝的那颗心终于落到了地,而欣喜雀跃了起来,她把她和唤月的人生走向都改变了,她们再也不用去经历那绝望的人生了!

    她迫不及待地等着唤月回秋月院。

    唤月甫门,看到她额上的伤,虽然已经被妥善理过,但那绷带实在打凄惨,唤月泪就来,:“姑娘受委屈了,是婢没保护好姑娘。”

    桑萝安:“再委屈也是从前的事,如今算计我们的都糟了报应,我们以后的日也能好

    过起来,就算不得委屈。”

    唤月仍旧心疼桑萝,问她:“伤疼不疼?姑娘何苦来哉?老爷既然回了府,就一定会为姑娘主,姑娘何必再伤自己的?”

    桑萝不是很在意,:“我那好继母常常在家信里说我的坏话,恐怕父亲早已先为主,觉得我当真顽劣不堪,他既带着偏见看我,在决断时难免有失偏颇,我自当得足功夫,用苦计扭转这印象。”

    唤月小声:“老爷也真是的,连亲都不信。”

    桑萝:“我这亲生骨与他十四年未见,也与陌生人无异了,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倒是你,跟着我受苦了。”

    桑萝抬手抚过唤月半的脸庞,唤月不肯伪证,所以被关押的时候很吃了些苦,桑萝看了落泪来。

    亲缘比不上青梅青梅的谊。

    桑萝的生母亲倒是给桑萝留了不少仆人,但自桑夫人府后都打发了,只有唤月,彼时还是个刚留的小丫,惹不什么是非,桑夫人又想拿腔作势,显得她并没有那么不容人,就把唤月留了。

    也幸好她把唤月留了,才让桑萝在那些苦闷的岁月里有些藉,也能受些许的意。

    她看着唤月,认真:“唤月,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的。”

    唤月:“姑娘上就要嫁给了燕世了,今后就是燕王妃了,婢跟着姑娘,自然也能过上好日。”

    “他?”桑萝前划过岑妄的脸庞,语气有些轻慢起来,“绝非良。”

    都误会了她是暗娼,还要来嫖的男人,足以见得平时玩得多开。这样的男人,真的是脏死了,谁谁要去,反正她看不上。

    她要的路绝不是嫁,她想要的是真正的自由,能主宰自己命运的自由。

    靶场。

    银鞍白踏飒星在靶场奔驰,束的发尾与束发的红绳带在空肆意发扬,俊修眉的青年顺手抚过咬在间,一只手探到箭羽箭来,搭弓引弦,他稳稳地坐着,简直和/为一

    就在骏嘶时,他双一凛,杀气从他,化成星般的羽箭尖啸着破空而,他完箭便拉住缰绳掉转走了,并不在意最后的成绩。

    倒是一个黑衣看客看了,那只羽箭正红心不说,还霸地把其余的羽箭从靶上都震了来,唯它独尊似地扎在靶心上。

    他拍追上:“又是红心。”

    岑妄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有些乏味的伸手欠了个懒腰,:“在锦端是箭,来上京也是

    箭,既是如此,又何必跑来上京。”

    李枕听了就笑:“你来上京可不是为了玩乐,是为了成亲。”

    岑妄皱了,厌烦地‘啧’了声。

    说是要成亲,但岑妄至今来女方都没有见过,遑论有了,完完全全的盲婚哑嫁。

    岑妄觉得,既然是要与他携手共度半辈的人,好歹也该是他喜的,这样算什么呢?

    他不明白,明明是他的婚事,怎么就能为了父辈之间的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去了。

    岑妄想到这个就烦心。

    李枕:“说起你这个未婚妻,我舅母倒是与他们桑家夫人走得近,我已经拜托表哥替你向他母亲打听打听那个桑萝,你要是好奇,今日就能把他叫来问问,顺便也游游这上京。”

    岑妄:“去哪?”

    李枕:“自然是有名的红袖阁。”

    岑妄挑了挑眉。

    要去红袖阁,自然是要等到华灯初上,光彩转之时,岑妄系楼畔,转就见到满楼红袖招。

    青年一玄衣,悍腰束劲瘦的线条,,拂开那些单薄缠绵的广袖走上楼梯,像是金粉红香来一把冷光凌冽的剑,客人见了他都纷纷避让去。

    岑妄习惯了,他很小就随着燕王镇守北境,在那大阿地盘杀得七,手上不知染过多少的鲜血,连带着把他的气质都浸透得如北境的刮刀风般,那些在温柔富贵乡大的上京人自然挡不住。

    李枕一早把厢房位置告诉了他,他抬手敲门,一个姑娘妖妖娆娆地过来开门,香气随着她柔骨扑了过来,岑妄捷地避开,然后绕过她去了。

    李枕正在倒酒,:“我说你来是必定要敲门的,表哥还不信。”

    李枕表哥笑:“都来玩乐了,还守这个规矩?”

    他顺手把一个着清凉的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还在不规矩地摸着另一个,李枕边无人,原先开门的那个大约是陪他的。

    岑妄估摸了,在李枕左手边坐,李枕:“你坐上位来,楚楚姑娘要弹琵琶,你坐位观赏不了。”

    哦,原来那个楚楚不是陪李枕的。

    岑妄自在了些。

    那楚楚已经抱起琵琶弹起来了,和北境肃杀的曲风不同,上京的小调能把人的骨都听酥掉,岑妄之前没听过,觉得好听,有些听住了。

    李枕表哥看看岑妄,又看看李枕,:“你们两个都不叫个姑娘来陪着?”

    岑妄看了李枕表哥胡摸着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不了。”

    李枕笑:“阿妄他可小气了,从小到大,只要他认准是他的,都不允许别人碰,这红袖阁里的姑娘不知被多少人沾过,他恐怕不了手。”

    李枕表哥来了,对岑妄:“那你今日可是碰巧了,赶上新魁开/苞,净的不说,之前还被/调/教过,识识趣得很。”他怀里的姑娘的鼻,“你说是不是啊,怜怜?”

    那姑娘和他打骂俏:“讨厌,爷又记错的名字了,明明叫惜惜。”

    李枕表哥笑着与她歉。

    都说婊/,可嫖者也不遑多让,在这红袖阁里人人言说,可人人都没有

    岑妄慢慢饮酒,方:“被调/教过,就不是净的了。”

    这红袖阁的酒酿得倒是极好,虽不如锦端的烈,但也别有番风味。他又斟饮了一盏。

    李枕表哥:“你这样的,可太适合迎娶名门贵女了,虽然无趣得很,但确实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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