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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开玩笑的。”银霁表面波澜不惊,元皓牗却听到像
一样褪去的声音。
他努力告诉自己,他的法才是正确的。
“可以请你理智一吗?”
“好哦。”
面前的桌被敲了敲,银霁却没有对方想象的那么不愉快,完全不反驳,也不自证。这是因为,刚才的快乐阈值已经被调到很
,即使
一秒就
受到了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她的心绪还是很宁静。
“问完了吗?问完了就接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关于……”
“——甲苯剂量和刮风时间的疑,”银霁
本不需要提醒,仿佛她是一段录制好的广播节目,刚才只是被另一频段的电波
扰了,“提醒一
,从问题上就能找
答案。”
说完,再次鼓励地看向元皓牗。
元皓牗都气笑了:“我没在让你教我怎么坏事。”
“嗨,早说嘛。如何把这些外因素控制得‘刚好’或‘准确’呢?很简单,可以只用一句话来回答:因为我
本就没想控制它。”
说着,她又把双叉起来,两只脚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着。
“当然,如果你想细问,我的确有一件主动控制的事。”
“我猜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换座位了吧?”
“这回一就答对了,不愧是班
!”
银霁笔芯,在草稿纸上画示意图:“你看啊,我们先忽略座位离地面的距离,因为两边可以相抵消。假定他们28个人
的
位数是165,每排座位之间的距离是这个数。”
她写了一个数字范围,又画了一条标记着165的竖线:“玻璃飞溅的秒速大概是四百米,因为我只需要控制在范围之,不考虑重力和加速度,
略估计,吊灯坠落时,在他们没来得及站起来躲开之前,碎片飞溅的距离需要这么
。”
从竖线的发,向着右
角画
一条标记了数字的
线,又从
线的那一
连向竖线底
,组成一个直角叁角形。
“接来,只用求
另一条直角边的边
,推测他们需要往后挪几排,就可以保证——”
“就可以保证一米七的人被你割
了?”
“比起直接开瓢,你不觉得让一个大的玻璃
碎在他们面前更有仪式
吗?”银霁温
地笑了,手
自动铅笔的笔夹替她的双
闪烁寒光,“以牙还牙,以
还
,以碎玻璃片还碎玻璃片;逃离现场的凶手丢
凶
,被我捡起来了,制成导弹,终于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2)班的诅咒也完成了:永远年轻,永远遍
茱萸少一人。怎么样,很公平吧?”
“前排成了人屏障算什么公平?而且你这
纸上谈兵只是其
一个截面,吊灯砸碎了,玻璃碎片是飞向四面八方的。”
“对啊,就是追求这效果。”
“你是在无差别攻击?”
“那天我不在教室,他们特地去五金店买了电灯泡,砸碎在雷成凤面前。有人负责准备材,有人负责
攻,有人负责扫地,其他人就只是看着。雷成凤一个人走了,等我回来后,他们还跟我有说有笑的。以及——”桌
第无数次被推向角落,“你不嫌那些金属班牌晃
睛吗?”
元皓牗着鼻梁,几乎要停止思考:“你这已经是恐怖分
级别了”。
“还好啦。”
“那你呢?午你坐在哪?”
“在跟(2)班同生共死呢。”
“如果你自己也被误伤了——”
“不存在误伤。”银霁话语里透丝丝寒意,“
考前几个月,我就有幸
过未来会考到的题目,连答案都一模一样哦,所以我
待在这里一
也不冤。”
“看来你的仇恨不止于江湖义气,”元皓牗尽可能客观评价,“还有一些上价值的
分。”
“倒也没有‘仇恨’那么严重。我认为维护社会秩序也是为公民的责任。”
“靠破坏来维护对吧?”
看元皓牗一副要掀桌的样
,银霁希望此番谈话能保持住基本的平静,于是友
附赠一条新的信息。
“除了这个,我还了另一件事。你刚刚不是问到安保系统吗,我
午还真去后勤那里找过维修师傅,跟他说明了吊灯的
况。”
“他怎么说?”
“他说有时间会来修的。”
元皓牗微微了一
凉气:“所以那么多条人命都维系在他的一念之间?”
“事实上,他这一念动得很及时。午风刮得最猛那一阵儿,师傅夹着个梯
推门
来,让所有坐在附近的人都换位置,他要临时抢修吊灯。我们刚刚撤离到大门
,吊灯就掉
来了,哎呀,可惜你没看到那个场面,刚开始,坐在前排的还嫌人家耽误时间,我都怕师傅要丢工作了,吊灯这么一砸,一
全都吓跑了,好多人连手机都忘了拿,跟窝蟑螂似的哈哈哈,一
很形象的‘作鸟兽散’……咳,总之,最后没给任何人带来
上的创伤,
神上我可就
不着了。”
“你这么兴,说明受惊吓最严重的是(2)班的人。”
“对啊对啊,我可是跟他们预警过好几遍呢!早就说了大可不必担心,你想想,我不过了一件看似平常的事,剩
的
给天气、师傅、橡胶
老化程度、以及同学们祖上积攒的人品……天时地利人和,这
不可控的共犯才是最
的,你不觉得吗?”
“你对着吊灯用
枪滋清洗剂叫‘平常的事’?万一清洗剂的残余成分被检修师傅发现了怎么办?”
见元皓牗眉一松,银霁的忐忑也
然无存,索
说:“哎,你怎么还真信了!”
“你……你这个……”
银霁生怕他和王朗死于同一个原因,赶补充:“汽修店老板
本就不在a市,我上哪去搞清洗剂?昨天
午我就看到橡胶
的断裂面已经很大了,
本不需要再来一剂猛药。”
“昨天午不是没开门吗?”
“开了啊。”
“书包给我。”
审讯官把七星瓢虫书包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没看到枪和避光瓶这类东西,不过他发现了
别的:“这50块钱就是他们说的班费?”
“当然不是,这是我赌博赢来的,还记得吗?”
现在换银霁有气了。
“你拿这个辟邪?”
“是啊,说不定哪天就能用来消灾呢。”
元皓牗把钞票和文放回书包,银霁接过来,说
:“没有问题了对吗?那我去小卖
咯。”
“等等。”元皓牗从工装的大
袋里掏
一袋
脆面扔给她,“你先垫垫,我那里还有豚骨拉面。”
也就是说审讯还得继续去。
他像是忘了自己设定的规则,连番追问:
“我问你,你成天琢磨的都是这事?”
“有什么不好的吗?学习没什么挑战,天天两
一线的这么无聊,又没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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