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心 - 05

    叶知心不觉将前的莫程和记忆的重叠在一起，前的莫程褪去记忆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如苞的朵一瞬间在她前盛开，展现动人的姿态，张扬着自信与丽。

    更重要的是，她留了发，果然一如叶知心所想的般适合。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唸北艺大？我记得你明明申请上了，不是吗？」那张丽的脸倏然靠近在叶知心前，莫程的绕过和式桌带着一侵略靠近叶知心，令叶知心乍然从回忆里回神，有些瑟然地将往后退了退。

    莫程盯着她，像不放过猎的掠者，叶知心退一步，她就一步，终于将叶知心困在她与背后的床间，让叶知心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睁着惶恐的睛看着她。

    「我……」前的莫程令叶知心心莫名加速，不知是惧于她的气势，还是生气她的咄咄人，又或两者皆有之。叶知心垂，躲开莫程过于灼人的视线，咬了咬才说：「这又不关你的事。」

    那是她心的痛，当年她明明已经考上北艺大的术学系，却在母亲的迫放弃，是读了自己毫无兴趣的商学系，只因为母亲认为女生就该唸商，将来在银行工作比较风光，结果……她拚死拚活考上了银行行员，每天工作得要死要活，过着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她妈却还是不满足，永远觉得她哪里不够好，现在更是把念动到她的婚事上。

    她厌恶这样弱妥协的自己，她像是被名为亲的绳索控制的人偶，始终斩不断偶师母亲的控制，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绳索勒毙，而可笑的是，将绳索脖的是她自己。

    「为什么你会觉得跟我无关？我们……」莫程神一黯，话到嘴边停滞了一，生地转弯：「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叶知心这时才抬看她，神有着防备，有着不想让她看透自己受了伤的倔，她伸双手在她的上，将她往后推开一，她近得呼都打在她脸上，她无法承受她那么近的距离。

    她是莫程，是丽而自信，自由翱翔于天际间的鸿雁，是她只能羡慕仰望而无法企及的对象，是她不该有的贪念。

    她们是朋友，最多也只能是好朋友而已。

    「就算是朋友也不是每件事都非要知不可，我也不知你唸北科大，这样算扯平吧？」叶知心趁着跟她拉开的一空隙爬上床，躺到在最角落的位置，背对着她，闷声地说：「早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好像听到后的莫程轻轻地叹了气，接着是她站起来关灯的声音，然后在黑暗，她安静地爬上她的床，床很小，莫程的难免挨着她，属于她上的度沿着她的背不断传了过来，四月的夜半，空气凉冷，叶知心的一颗心却在狂，浑度不断上升。

    莫程时期好朋友非常多，她得漂亮，为人大方，豪又建谈，无论男女都喜她，任谁和她聊上两句都能称兄弟起来。叶知心一直觉得莫程只是因为人很好所以才会每个星期固定时间来图书馆外找她。

    而在图书馆以外的时间，她们也只是见了面会的朋友而已。但对叶知心来说，只要她能算得上是莫程的朋友，那也就足够了。

    毕竟像叶知心这样一个向又不擅言词，期是班上的边缘人，能有一两个普通人愿意和她作朋友已是万幸，更别说是像莫程这样一个受迎的人。

    叶知心躺在床上，背后的莫程不时碰着她，让叶知心在意到完全睡不着。

    她没想到莫程竟然说为了她去考北科大，又说她们是好朋友……莫程的成绩很好，她们虽然没有讨论过上大学的事，但那是因为叶知心一直篤定的以为莫程一定会去上台大，就像莫程一直认为她会唸北艺大一样。

    如果当年早知莫程会作这样的选择，那么当年她会不会因此而多勇气去拒绝她母亲的威胁呢？

    她不知，但她想当年的她多少也是带着一心灰意冷的心而选择放弃北艺大。

    莫程是同恋，这是所有人都知的事。

    当年同恋的风气虽然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开放，但也不像更早以前那样保守封闭，在女校，也有很多人的向是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隐而不宣，只有莫程一直是用非常坦盪的态度表明自己只女生的事实。

    也因为她比男孩还帅气的外表，还有极佳的好人缘，所以对于她的向大家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甚至有一本该如此的觉。

    公开柜并没有对莫程带来负面的影响，反而让她在女生之间更受到大家的慕，每年人节总是会收到一堆告白巧克力。终于在三的时候，她了一个女朋友。

    那人不意外是她排球队的搭挡——林静。

    林静很，和莫程不同，她的相柔娟秀，和莫程并称是排球队的王与公主，也是主要合莫程的托球手。

    她从二年级校队后就和莫程形影不离，在莫程公开自己的向没多久后，就主动向莫程告白。

    莫程的帅气和林静的柔让她们很快成为校园人人称羡的一对。莫程也为自己有林静这样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而到开心，常常可以在校园之看到她们俩个在晒恩。

    叶知心自然也知这件事，默默收起心里的酸涩想着以后莫程或许不会再到图书馆前找她。

    但时间一到，莫程还是来了，叶知心甚至没有预料到她会来。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的样？』莫程第一次看到向来平静如的叶知心惊愕的表，甚至还撞掉了画架上的画笔。

    『呃……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叶知心捡起画笔，老实地说。

    『为什么不？』莫程觉得有好笑。

    『你不是……女朋友了吗？』她说不林静的名字，只好用称呼来叫她。

    『没规定了女朋友就不能来这里了吧？』莫程走到她旁边欣赏着她新的画作。

    叶知心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心也忒小了。『我以为你会忙着陪女朋友没空过来。』

    莫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有可能会比以前少过来，但我也不会忘了你这个朋友的，毕竟和你在一起还满舒服的。』

    她说的是舒服而不是快乐。叶知心笑了笑，心里微微泛酸。她想她终究还是无法像莫程的其他朋友一样带给她快乐，但至少莫程还是在意她的。只是这份在意是不是又多了一些勉的成份，她不得而知。

    她拾起画笔，重新专注在画布上，有一些话随着画笔落，而被她咽。

    她没跟莫程说的是，不久之前，林静才带着一群人到她班上找过她，林静一直都知莫程每个星期总有一个固定时间会来找她，林静曾想跟来，却被莫程以叶知心怕生为由拒绝，那时她还不是莫程的女朋友，所以不能。

    但现在她是莫程的女朋友，自然就想来除这心底的一刺。

    『大家都知莫程就是个善良又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