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夏至 - 十一年夏至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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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斯时很觉得抱歉,夏漓倒无所谓,让他放心去,一顿饭而已,大不了他们可以一同吃夜宵。

    晚上这顿饭,晏斯时跟校友聊得很尽兴。

    他从来不是巧言令之人,邀请他人离开大公司加他的初创团队,靠的不是画大饼的那一。只从专业角度发,分析未来前景,以及他们将要的细分领域。最后,许以合适的岗位和薪资。

    校友明显被说动,只有一个疑问,说很少有初创团队有这样大的手笔,问他背后的资本是什么来

    晏斯时说,等你加以后就知了。

    校友哈哈大笑,答应回去之后一定认真考虑。

    晏斯时打包了特意单的一份红豆冻。

    校友笑说:“晏总这么节俭。”

    晏斯时淡笑:“给女朋友带的。她喜吃红豆味的东西。”

    公寓是指纹密码锁,晏斯时到了以后直接开门。

    门却见夏漓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茶几上摆了好些酒瓶。

    晏斯时走近,将甜品放在茶几上,看了看,那些都是各式各样的柚酒。

    “在什么?”

    “我想找到当时我们吃饭的时候,喝过的差不多味的那酒。这些都是在网上单的,午刚到。我都尝过了,这瓶比较像。”

    晏斯时没去看她指的那瓶酒,只低看她,“没醉?”

    她颈侧至面颊一片已有些泛红。

    “没有,都只尝了一小。”夏漓注意到了他提回的打包盒,“这是什么?”

    “给你带的甜品。”

    夏漓打开,拿勺一勺尝了尝,睛一亮,“好吃。红豆味的。”

    晏斯时像小猫那样,伸手她的后颈。

    夏漓吃着红豆冻,看向晏斯时,“我有个问题。”

    “嗯?”

    “那次我喝醉了,是怎么上楼的?你背的吗?还是抱的。”

    “你不记得了?”

    “完全断片。”

    晏斯时笑笑,“不告诉你。”

    “……”夏漓凑近,“我猜是抱的是吗?”

    “你说是就是。”“那复现一。”她放了甜品,晃一他的手臂,“拜托啦。”

    晏斯时没办法,起,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托住她膝后,打横抱了起来。

    夏漓急忙伸臂将他后颈搂住,怕自己掉去。

    但他抱得轻轻巧巧,分外稳当。

    夏漓受了一,“……原来是这样的。”

    “你似乎有遗憾。”

    “毕竟都忘光了。”

    “那这个你应该也忘了。”晏斯时低,倏然地亲了她一。她上有红豆的香甜气息。

    夏漓惊讶,“……不会吧?”

    很快,她就笃定:“骗人。你本不是这人。你连抱一都要跟我确认,怎么会偷亲这事。”

    晏斯时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夏漓笑着抬亲他一,“放我来吧。”

    夏漓吃完了甜品,问晏斯时要不要尝尝那瓶酒。

    晏斯时摇。他不喜与酒混杂的味,如果要喝酒,青睐更纯粹的

    夏漓往玻璃杯倒了浅浅的一小杯,喝了一,看向他。

    晏斯时已猜到她想什么。

    他伸手住她的后脑勺,主动吻去,尝她尖清甜的味

    夏漓很着迷这样的觉,又喝了一

    等反应过来时,那一小杯已经见底。

    或许没醉,但酒到底发挥了几分作用,让她更大胆,也更……顺从。

    她拿雾迷离的睛看晏斯时时,让他很难不生的摧毁的望。

    晏斯时由衷希望,明早她醒来的时候,能够忘了他哄着她说过什么。

    /

    隔日上午,夏漓睡到自然醒。

    坐起时脑袋几分眩。是酒后征兆,她很清楚。

    但喝得不算醉,任何事都能想起来,自接吻开始,到他们倒在沙发上,卧室、浴室、书房……

    夏漓骤然一顿,急忙爬起来。

    许是听见了她慌的脚步声,她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正好跟走过来的晏斯时撞上。

    晏斯时问:“怎么了?”

    “我……我昨天是不是给你看了什么东西?”

    晏斯时看着她,“又忘记了?”

    就是因为没忘记才糟糕,夏漓有些崩溃,“……我以为是在梦。你看了吗?”

    “你给我的,不看也不行。”晏斯时笑。

    夏漓捂住耳朵,急忙跑去书房。

    果真,书桌上还摊着一叠a4纸,她昨晚不知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晏斯时给他看,写给徐宁公众号的《经过梦的第九年》的稿

    手机看还觉得不行,还特意打印来。

    她都能想起来,昨晚怎么坐在晏斯时上,一页页亲自为他翻页,还嫌他看得太仔细太慢。

    ……真是酒误事。

    夏漓怀着一想要找一条地去的心,随手翻了翻那叠纸。

    却是一顿。

    在稿的最后,那句“不过你不必知,因为我就要忘记你了”的后面,多了几行字——

    漓漓,得你,诚惶诚恐,是我荣幸。

    有化鹤,腐草为萤。

    我你。

    第61章 (愿有月亮为你掌灯)

    晏斯时收到晏爷爷的消息, 请他回家一趟。

    晏爷爷再三保证,除了保姆, 其他人都被他撵去了。他就想爷孙俩单独的说两句话, 至多只耽误他半个小时。

    晏斯时已经很时间没去晏爷爷那儿了。

    晏家像个浮华靡丽的金囚笼,晏爷爷的住却十分简朴清雅。

    晏斯时到时,恰好方舒慕从大门来, 肩上挎着包, 正要走的架势。

    方舒慕顿步跟晏斯时打声招呼,“闻疏白说你周就要去滨城了。”

    实则晏斯时的神和语气都称不上是冰冷,但叫她觉得, 这态度远比彻底的无视还要拒人千里。

    就好似一座雪山,你看得见, 你知他就在缥缈浮云的后方, 若隐若现, 但你一辈也没法走近他。

    在之前, 方舒慕算是晏斯时社圈里, 唯一离他较近的女生,得益于方晏两家的世关系。

    晏爷爷的份摆在那儿,晏斯时始终是他们圈里最最心的人, 而这样的人, 除却父祖的荫蔽, 自也优秀得叫人望尘莫及。

    而她能够成为他光环周围最近的人, 对此,她始终是有些自矜的。

    但后来晏斯时转学去了小城市, 霍青宜又去世,晏斯时国多年, 与原本的朋友基本彻底断绝了关系。

    他再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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