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 不驯之敌 第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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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连环扣

    宁灼睁开睛, 锐利地撩了单飞白一,就着背后竖起枕的弧度,动了动腰。

    一场痛快的斗殴来, 狂飙的肾上素让他的脑变得轻飘飘, 肌骨骼却是的、绵绵的, 连带着行为也带了几分罕见的狂态和放肆。

    单飞白见宁灼神不定,倒是大胆, 伸手去住了他的腰间,要把他扎得偏的腰带松开。

    宁灼扬手拍开了他,解开腰带, 将一条颇分量的抬起, 直踩到了单飞白肩上。

    他的得厉害, 但那温度也只到小为止。

    即使是隔着一层薄纱袜, 他脚趾的温度也是冰冷的,经年的冰雪一样,微屈着蹬在单飞白的锁骨上。

    因为常年使用薄荷油, 宁灼从到脚没有别的气息,被清新微苦的香味浸透了,像是一株洁净的植

    他这样大胆的动作, 让单飞白愣住了。

    宁灼不他怎么想,自顾自背靠着床, 放松了周,坦坦,大开门

    宁灼的思路很简单:

    我养的狗, 他刚好了手。

    在宁灼里, 小狼崽摇着尾跑上来大献殷勤,怕是没有几分真心, 是来笑话他打个架就把自己到这样难以解决的尴尬境地的。

    既然他愿意凑上来,宁灼也不介意顺推舟。

    你不是愿意犯这个贱吗,我兜着,就看你肯不肯真手。

    他不信任何一个成年男人能真心愿意给另一个男人解决这样的问题。

    这些年累积来,让“单飞白不”已经成了宁灼事的惯之一。

    宁灼姿态舒展地踏着单飞白的肩,等着他的动作。

    当单飞白当真握满了他,他也不在乎,只是眉心轻轻一动,脖稍稍向后仰了些,睡着了一样,只是膛略有起伏。

    然而,况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随着佳境渐,宁灼的心得越来越快,已经到了不适的地步。

    单飞白的掌心燥,掌温过,动作又慢吞吞的,好像是在故意磋磨他。

    但当宁灼睁开冷箭一样的目光打量单飞白时,他确实是半跪在床前,一脸认真地动作。

    ……看起来只是单纯的笨手笨脚。

    宁灼晃了晃脖,命令:“快,磨磨蹭蹭的什么?”

    单飞白“嗯”了一声,双盯目标,似乎是不愿分心。

    在促和命令之,他更卖力气了,可这力气卖得古怪,一一弛间,把宁灼腰得酸胀难忍,忍不住想挪一挪、动一动。

    宁灼忍住了,伸手攥住了铁栏,在考虑要不要跟单飞白当场翻脸。

    他的脚只需动一动,就能踩折单飞白的锁骨。

    可是他现在需要一个全须全尾的好帮手。

    对单飞白狠手,等于自折羽翼。

    宁灼不知,单飞白趁他闭目忍耐时,也在看他。

    他脸上难得有血充盈的时候,一地咬着嘴,嘴是泽泛红的。

    单飞白的世界永远是寡淡的,红绿两是最容易突彩。

    偏偏这些彩,都集在了宁灼上,让他看得移不开

    这时,宁灼又抬起了淋淋的睫

    栏杆是漆黑的,更显得他手上未染血的肤白得反光。

    他低声吼:“……你是不是故意的?”

    单飞白立即垂睛,作委屈状:“我怎么敢。宁哥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

    只是太舒服了,舒服到了怪异的程度,居然还要费神忍住不发声音来。

    宁灼从来不放任自己享受,所以对舒适反倒极其不适应。

    他不想多说话,勉的两字命令,也随着炽的心微妙地打着颤:“快。”

    单飞白动作不停,同时对宁灼展开一场细致的研究。

    宁灼的骨骼和韧带都柔得很,单飞白坐近,他就抬,他挪远就绷直,举过似乎都是轻轻松松,很适合去舞。

    单飞白不着痕迹地用手背蹭了一他的大

    肌是绷着的,柔韧弹,蓄满力量。

    单飞白不再轻举妄动,目光垂,怕心里的烈火作祟,此时不应该的事

    单飞白看上去是最没分寸的人,实际上他心里有把清晰的标尺,知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退。

    耐心蛰伏,把握时机,一击靶,是他最擅的。

    半晌后,宁灼又蹙起了眉,双手撑在侧:“……放手。”

    单飞白非常听话,只是在放手后,凑了上去,轻轻张开了嘴——

    宁灼整个人僵住了,睛半睁半合地愣了一会儿,看着面前歪着、一脸困惑地揩了一嘴角的单飞白。

    宁灼:“你——”

    见到了宁灼苍白面颊上难得的红,单飞白嘴角微微撇,无辜得很:“刚才宁哥的意思,不是说不让我用手,要用嘴吗?”

    宁灼张了张,突然间就心烦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觉得又被他戏了。

    宁灼一脚蹬在了单飞白的

    当然,因为他腰懒洋洋地发苏,这一脚没什么力,只有声音还算洪亮:“!”

    单飞白飞快去了洗手间,把自己关在了里面,像是知自己犯了大错的小动

    宁灼草草整理了仪容,没有起,而是望着那扇闭合着的门,回味了一,觉得是自己的指令有歧义,算自己不讲理。

    ……不讲理就不讲理吧,他活该,他受着。

    至于门是什么光景,他到底是真的害怕挨揍还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失态而偷着乐……

    宁灼轻轻攥拳,不大熟练地捶着腰,懒得去想。

    与此同时。

    在狭小而净的洗手间,单飞白半俯,一手移,一手抵在墙上,实在忍耐不住,就攥,闷闷地往墙上狠捶上一记。

    他专注地望着镜自己指背上、面颊上的痕迹。

    他一声不,把东西连着声音一起统统咽了去。

    宁灼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听到洗手间里的开了,淙淙地来,才想到姓单的从去后就没来得及洗手洗脸。

    他想象了一单飞白嫌弃的表,面沉沉地起,心里两纵穿

    一是把小狼崽油光脏了的快意,二是想推门去把他打一顿。

    在两怪异绪的织作用,宁灼成功地把自己祸害失眠了。

    熄灯后的一小时,他静静爬起来,游魂一样了床,坐在桌旁边,注视着已经熟睡了的单飞白。

    他不知是允许单飞白了这件事的自己先越了界,还是手并用的单飞白先越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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