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 不驯之敌 第61

    ……明明自己上次打劫的那队人对他的敌意都没有那么重。

    于是非面上的困惑更重，一转，却遥遥地和一视线对上了。

    东侧走廊的尽，站着一个男人，相貌普通清秀，明澈的双里泛着淡淡的波光，直直望着他，但目光里的容相当复杂。

    ……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的影。

    于是非眨一眨，知他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海娜”首领傅老大。

    他礼貌地一躬。

    对方也俯，回了一礼。

    于是非想和他谈一谈，以加对“海娜”的了解，可在打过招呼后，傅老大转就走，他甚至没来得及声叫他一句。

    于是非站住脚，回望向后。

    金雪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再往前看，傅老大也没了踪影。

    于是非向来绪稳定。

    可以说，自从他被制造来、睁开睛的那一瞬间，他就没有着急生气过。

    现在被晾在这里，他也一不觉得被冷落了，只是单纯地觉得“海娜”的人都很有意思，值得研究。

    ……

    完成了一番代后，宁灼与单飞白于次日来到了一间茶舍。

    这茶舍是查理曼家用来洗钱的地，是查理曼心藏匿的隐形资产。

    他们这次接的目的，是来接收第一笔订金。

    网络转账总会有迹可循。

    像这样的易，还是走现金最保险、最稳妥。

    这次，他们的接对象换了一个人。

    鉴于查理曼已经无人可用，此次动的，是他那位跟随了他许久的老家。

    老家从查理曼平步青云开始就跟着他，见证了查理曼最风光的时候，明里暗里跟着查理曼捡了不少好，就连“白盾”的不少警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如今却要跟两个低等雇佣兵坐在一起谈生意，他心气不平，眉纠，一张老脸绷得不见一皱纹。

    尤其是在看清那两人的相后，老家更是觉得这事办得不好。

    这么漂亮，送去监狱里什么，兔吗？

    然而，事到如今，他们能求助的势力实在没有了。

    他绷着一张老脸，把钱箱给宁灼。

    简单清过后，宁灼叫来了服务员。

    茶舍的“服务”之一，就是代运。

    服务员是惯了这样的活的，心领神会，接过箱，一路放到了宁灼的托车上。

    阿布收了钱，开启了自动巡航模式，嘟嘟地开走了。

    茶舍里会卖一些定。

    老家给自己了一壶茶，一份午茶茶，打算送完钱就在这里吃一顿，好打发一自降份的晦气。

    没想到这两个人拿了钱，却没有走的意思，只坐在自己对面，盯着自己瞧。

    老家心里烦躁，面上还是客气的：“还有什么事吗？”

    宁灼：“贵方要求我们犯罪，才能监狱。请问我们需要犯什么样的罪才够呢？”

    老家用餐刀切开一样酥糕，放刀，举起了叉，同时不不：“这是你们的事了。”

    碰了这么一个橡钉，宁灼挑了挑眉，并不声。

    尽事前并没有对过台词，单飞白还是主动接过了宁灼的话：“不能随便给我们安一个罪名就抓起来吗？”

    老家端起茶杯，掩饰着撇的嘴角。

    放在以前，当然可以。

    可是现在查理曼先生的能量大减，当然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了。

    老家觉得他们很不懂事，语气也跟着不耐烦起来：“你们不是雇佣兵吗，就随便去街上杀一个人嘛。完成这一步，你们就算差了，我会付给你们一步的钱——”

    单飞白轻巧地“哦”了一声，突然暴起，越过餐桌，一把拽过老家的手。

    宁灼抄起用来切割茶的银质餐刀，不上面还沾着残渣，从上发力，猛然穿了他的手掌！

    在老家不可置信的痛苦的惨叫声里，宁灼微微歪着，面无表地问：“这样，算差了吗？”

    单飞白笑眯眯地跟着补上了一句：“钱在哪里？请付现金吧。”

    （一）狱

    老家痛得瞠目裂, 但整个手掌被楔在了桌面上，连后撤都不到。

    因为他刚才的一声惨叫，四周渐渐有了声。

    服务员刚刚还替他们办过事, 亲见到他们易顺利、“相谈甚”, 此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手抵在报警钮上，犹犹豫豫地不知该不该去。

    剧痛之, 老家抖如筛糠，脑也清醒了不少。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坐的是一对亡命徒，其一个听说神还相当不稳定。

    他汗如雨, 开始痛悔自己的不严谨。

    要是他们听了自己的话, 真耍横抹了自己的脖该怎么办？

    宁灼手掌虚扶着餐刀, 放低了声音, 咬字又轻又准：“您没懂我的意思，我们真不能随便找人杀。我们和人家没仇没怨，人家万一说我们随机杀人, 是神病，不把我们送到监狱里，送到神病院, 那不就不好办事了？”

    老家满大汗地咬牙关，心里觉得这是十足的歪理, 可嘴上一句话都说不来，齿间控制不住地溢恐惧的。

    宁灼握了餐刀，作势要旋转：“您想想看, 一会儿见到警察要怎么说, 顺便把钱付了——还记得我们约好的吗？”

    老家怀着无限的恐惧，忍着哆嗦的牙齿, 和宁灼一起念：“现金，轻轨首港站ca号储柜802，手动密码746。”

    到时候老家会派人送，金雪会派人取。

    当然，这笔钱是用来买什么的，送钱的人和收钱的人都是双盲，谁也不知。

    老家哪里敢反驳，拼命，唯恐宁灼再转动刀柄，让他吃更厉害的苦。

    得太剧烈，他的汗和泪一起飙了来。

    在宁灼对老家毫无尊老之心地行威胁的同时，单飞白趁机把一式四样茶挨个偷吃一遍，举起一块椰蓉糕，送到宁灼嘴边：“就这个好吃。”

    宁灼瞥他一，他笑得堪称天真烂漫，好像是把一颗心都要捧给他看。

    他没说什么，张嘴接住了这一甜。

    ……

    这一刀的效果堪称群。

    老家涕泗横地向赶来的“白盾”警察解释说，自己想要和雇佣兵谈一笔私人生意，价格没有谈妥，自己骂了两句，对方直接动了刀。

    因为茶舍的不是净净的活儿，因此监控当然是“坏了”。

    有老家面指证，服务员人证，两个雇佣兵也没有反对，他们当然是如愿狱。

    老家之所以敢来替查理曼办事，就是因为他虽然职业是查理曼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