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存生把一张法医简图递给他：“你说人是你杀的。那你在这张图上标一
伤
的位置吧。”
翟已非接过了那张图，他的手在轻轻发抖。
霍存生
：“你想好，杀害这么多人，可是个重罪，如果这些事
是你
的就罢了，如果不是你的，你真的要替真正的凶手
罪吗？”
看翟已非没有说话，霍存生又：“你想想你刚来东澜的时候，过的日
多不容易啊，现在好不容易生活有了起
，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亲人吗？你得多替他们想一想。还有那些租房的人呢？你被抓了以后，我们肯定要清退你手上的那些房，他们又要住到哪里去？女人虽然重要，但是生活，命也很重要。而且那些，才是自己的。”
霍存生在一旁唐僧一般絮絮叨叨地说着。
翟已非一个年近四十的壮年男人，忽然就捂着脸哭了起来，他
泣了一会，在纸上画了一个标记：“刀刺向的是这里。”
看到这一幕，霍存生的嘴角微微一挑。
观察室里，郭正尧也激动了起来：“位置不对，
现了，又一个错误……”
在诸位警员的努力，案件的真凶似乎就要浮
面。
洛思微对齐茉雪的那场“考试”，也临近结束，洛思微问了她最后几个问题。
“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说的话？”
齐茉雪想了想：“那几名房东
份信息都被我收起来了，我可以带着你们找到那些东西。”
洛思微又问：“还有什么事是只有你知的吗？”
齐茉雪凝眉想了一会说：“沈丽丽，也就是我误杀的第一位女房东，我曾经给她过人工呼
，但是因为太过用力，可能当时压断了她的肋骨。我记得她手上
了一个金镯。”
这一
和法医的验尸结果相同。
齐茉雪又想了片刻，补充了一：“还有，我杀害的第二名房东，
良玉，在我把他扔去之前，我忽然发现，他还有着微弱的呼。”
这也的确是只有真正的凶手才有可能知的细节。
说到这里，齐茉雪苦笑了起来，两行
泪顺着脸颊
来：“我当时犹豫了一，是不是还要杀他，可是我已经是一个坏女人了，我明明知这一，还是把他毫不犹豫地扔了去……”
齐茉雪一边泪，一边微笑着说：“我也曾经后悔过，也希望永远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秘密。可是我早就知，有一天警察会过来找我，我经常会噩梦，我会梦到那井。想着那些被我扔到井里的人，想着我死后会不会地狱。现在，那一天终于到了。”
“在过去的
久时间，我被重重的压力压在上，那些事远超于我的能力，期
于这些
神压力之，让我几近崩溃。现在我终于可以卸这个沉重的壳了。”
“也许，这对我来说，也是一
解脱吧，我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不用再去过那一醒来就要发愁钱，发愁怎么活去的日。”
洛思微看着前痛哭涕的女人，眉
却皱得更
。
她的耳麦里传来了迟离的声音：“洛队，暂停审问，你来观察室一。”
几乎是同一时间，隔
的翟已非也在霍存生的步步
招供了。
他掩面痛哭着：“是……是齐茉雪的，我帮她
行了抛尸。”
霍存生终于完成了审问，他拿起了那张考卷，了一气。
这场凶手考试终于结束了。
答卷提
，答案揭晓。
就在这时，他的耳麦里也收到了迟离的消息：“老霍，来观察室开个会。”
很快，几名参与了审问的警员全
都来到了观察室里。
洛思微把齐茉雪的供述文件，也就是她的那份“答卷”递给了迟离：“我觉得，她在说谎。”
迟离轻轻一。这也是他刚才看完了整场审讯之后得的结论：“不光是齐茉雪，其他的人也在说谎。”
红叶20
晚上九半, 观察室里的临时会议还在继续。
“为什么？”倪湘疑惑了，她的经验尚浅，没有想来问题在何，“我们的考试没有试探真凶吗？其他几个人不是都指向了齐茉雪是凶手么？”
郭正尧也皱眉, 有些自暴自弃：“要是还有错, 折腾这个考试看起来也没有用啊。”
“不, 考试很有必要。”迟离的声音沉稳和郭正尧略微急躁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仔细翻看着前的四张答卷, 随后一步提示，“你们注意看这几题。”
迟离把那些答卷之
的几题圈了来。
前的这四份答卷, 那两名老人的还多一些相悖, 翟已非和齐茉雪的那两份, 除了在两关键的问题上翟已非了错，其他的基本上一模一样。
霍存生探去看：“这……他们的答案在一些关键的措辞和说法都一样。”
“考试之，如果一没有标准答案的题目，学生填写的答案完全一样, 那就不能不排除漏题或者是抄袭的可能
。”迟离冷静分析, “同理，在审问之, 如果几名嫌犯所说的措辞完全一样, 那就只能是对过供词。所有人忽然给一致答案的题目, 才更有问题。比如包鸿源的遇害日期, 他们说得极其准确，还多提供了很多的信息，连天气, 路线, 楼停着的车都说得一致。”
如果是挨个审问的况, 这特征还不够明显，可是在洛思微凶手考试的试探，问题一就显现了来。
倪湘有些难以置信地翻看着这几份答卷：“可他们开始不是说，自己才是凶手吗？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
郭正尧也反应过来：“他们之前分明说自己都是凶手，审问起来却开始现漏
……这会不会是故意的？”
迟离冷静分析：“先说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然后再说让人难以判断真假的第二层谎言，这样的法，会增加第二层谎言的可信度。”
很显然，在初次审问之后，那些人的供一致，都指向了齐茉雪。
如果警方再把问题想的简单一些，就这么盖棺定论，反而落
了那些人的布的圈
。
郭正尧问：“那他们的目的是……”
“这一案如果有多个凶手，大家都会被判刑，既然这样不如把数罪行合并到一个人的上，以她的个人牺牲，来换取其他人的轻判。”洛思微判断，“看来被牺牲掉的那个人，就是齐茉雪。”
众人听到这里都一时沉默，洛思微抬看向审问室里。
现在警员们已经结束了审讯，四间房间里只剩了四位嫌疑人，他们独自坐在审问室里，每个人都停止了哭泣，面无表地坐在那里。
警员们平时也会遇到把嫌疑人独自放在审讯室里的况。这独的时候更能够从他们的表、动作和行为看来异常，有人傲慢，有人恼怒，有人痛哭，有人慌张。
此时四人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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