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落（2）
既然搞清楚了哥哥这边是什么
况，她就把自己这边的况也跟他说清楚了。包括她其实只是一缕意识，以及她为什么会
现在这里。
【这么说你来自未来？不是幻觉？这段话我之后肯定会忘记，得存
来。不知
能不能存住，可能还是会忘记】
纸鬼白的声音越来越轻，意识到事有些难办。
【你得快
醒过来，外面的世界就要毁灭了。】
她
促。
【可我现在本来就是清醒的。】
过去的纸鬼白哑然失笑。
【才没有。真正的你在世界树。这只是一段回忆。】
【对你来说只是回忆，我是真实存在的。】
【你不是！】
【别急，我知你什么意思。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办。既然在你的时间线看来，我只是过去的回忆，那你应该继续前
，去寻找现在的那个我。】
于是，这个过去的哥哥给她指了一条路。
【怎么往前走？】她忐忑而为难地说：【我不能
这段回忆，外面有人要杀我。我是被赶来的。】
【有人要杀你？】他脸
一沉，却是立刻打开了探查。心
涌起怒火，岂有此理，谁敢在他的
神海
碰他的妹妹？
找到了。
是走廊里那个昏迷的陌生人？
已经被师傅收拾了。难怪一直没有动静。
他分神识追过去，与师傅对视一
，手了结了此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回忆的话，那么我就向你开放穿越的权限，只要你想，你就能改变时间节。】
纸鬼白的龙瞳闪着威严的金光，额上的金印随之粲然一亮。
虽然只是
上的一句话，她却心一
，像是得到了某
通行证，获得了离开这里的允许。
所以她立刻就准备动
了，别过脸，结束亲吻。
那我得赶
走了。这时候她已经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等等纸鬼白急忙
住她，这么快就走？我我还没
见他难过得，她捧住了他的脸说：不要伤心哥哥，等你醒过来就可以见到我了。
以后我真的能离开这里么？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字里行间都透着一
犹豫和不确信。师傅在他
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当然了！她安
，有些勉
地搜罗起昏暗的回忆碎片：你肯定会去的，以后你还会教我用扇呢。
我就知是我教你的。你现在比我厉害。得到了肯定的未来之后，他似乎有些欣。可是
上又有些纠结和胆怯地追问：那你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么？
这她也不清楚她记不太清过去的事了。
她面无表地盯着他，努力回忆。隐隐约约想起一句：【这么多年了】
好像要几年。她不是很确定。说完后，后知后觉地涌起惊讶，这么说哥哥要一个人在这里这么久？
几年？他看上去也相当难以置信：这未免你再多陪我一会儿吧？留在这里，不要走。
不行她拒绝了。
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他垂嘴角，脸
暗落寞。
诡异的事发生了，前的世界开始淡去，哥哥的
半透明化，由实转虚，似乎就要跟这里一起消失了。
她猛然回想起妈妈说过要哄哥哥
兴。
哥哥。她神一凛，大声唤，想要
引他的注意力：我每年都会来看你。等你剑练好了，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了。
她觉得他应该能接受分别一年，因为她就曾经被他关在梦里这么久过。
没错，这就是报应。
这番安奏效了，纸鬼白再次冷静来，世界也重新恢复了正常。
就算我可能会忘记你说过的话，你也一定要来找我。他请求。
她想了想，郑重地了，许诺：就算你最后不记得我来过，我也一定会来找你的。
于是她告别了哥哥，将时间定位到明年这个时候，到了另一段记忆之。
这年他还是在老地方。
看到她的时候，也还是很惊讶，看来是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了。
【去年这个时候，你拜托我今后每年都来看你。】她解释。
于是他请求她继续履约，哪怕他不记得了，也请她明年务必要来。
然而她心却产生了一丝动摇，寻思着既然哥哥什么都不记得，她
嘛还费心每年都来找他，有什么意义么就算她明年不来，他也不知啊。他压
都不会记得还有这事。
淦，先前那个承诺好像说得太随便了。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因为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看起来真的很兴。
她说要走的时候，他就会变得不舍而难过，然后她就会说她明年也会来，这样他的脸就会稍稍好起来。像是一个循环。
走之前，她陪他练了一会儿剑，向他展示了那
成熟的战技。能不能记住，能记住多少，就看他自己的了。
第三年的时候，她又来找他了。心里想着这是最后一年了，以后她再也不来了。
她不喜
没有意义的事，那样跟傻
有什么区别？
他果然又忘记她来过了。
走之前他又提了同样的请求，她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在想，就算她不来，他又能拿她怎么样呢？他甚至连责怪她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会把这件事忘得一二净，不知她骗了他。
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开手，直直地望着她，里忽然
了泪
。
这是第三年了。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来了？
她愣住。这倒是一句新台词，去年他可没这样过。
她狠狠地纠结了一，昧着良心说：怎么可能？我当然会来了。我都答应你了。
他还是在哭泣，有些语无
次地说：不要丢我。只要你告诉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我还是会知你来过。
她眨了眨，十分诚实地说：可是我一走，你就会全忘掉，也就不会知我来过了。什么痕迹也不会有。
等到你明年再来的时候，我就又知了。他啜泣，表看上去有些脆弱。
那也只有明年那一小会儿啊。
只要你每年都来，那么每年我都会知，等到最后的时候，我就什么都知了。不会让你白来一趟的。
就算我直接到最后，你也发现不了。看哥哥睛红红的，她终究还是心
了，于是补充：我向你保证，明年我肯定还会再来的。可是如果你还掉泪的话，那我以后就真的不来了。
说着，她抬起手，
了一自己角边的泪，看到哥哥哭，她也莫名其妙跟着哭了起来。
第四年的时候，她勉为其难又来找他了。
这次他换了副气，说他肯定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希望她再稍微
持一，到时候他就不会再麻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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