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其一，虽然不知
原因，但她的哥哥确实疯了。他有两副面孔，一副正常又温柔，一副残忍而疯癫。虽然活着，但意识恐怕并不是很清醒，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像是从远方归来的旅行者，风尘仆仆，
疲力竭。他看着她的时候，一眨不眨，专注到失神，仿佛她是迷雾
的灯塔一样，令人向往，引人遐想。她
上像是被他寄托了某
很虚幻恐怖的东西。
其二，她不想整天被这个怪
盯着看了。真以为她看不
来么？他其实从来没有正
看过她，只是在透过她欣赏某个并不存在的幻影罢了，或许是在怀念以前死掉的那个她？她不清楚。总之，她不觉得自己担得起这样的重任和厚望，只想
最真实的自己。就算注定会让他失望，她也不想被困在空壳之，只成为他梦想的承载。
其三，这个怪已经病
膏肓，无可救药了。去他妈的，非要把她
到绝路是吧？她可真得自己好好想想办法了。
她满脑
：“老娘一定要从这玩意手里逃去”，这还是年幼的小恶
第一次产生这心里想法，非常明确，也非常
定。
反抗之心就是从这一刻诞生的。
不
是什么心，有心就很好。
——坐在她对面的恶龙默默心想。
他很欣
，小恶终于现了变化，不再那么脑袋空空、死气沉沉、毫无斗志、浑浑噩噩地活着了。
如果是想要从他手里溜走的话……很有趣，也很天真的想法。总之，让他看看她能到哪一步吧。
小恶的想法很简单，起先她想要可以一直保持清醒，不让哥哥把她
昏迷。为此，她了一些非常直接的尝试。
“我不想睡……睡着了就见不到你了。”她盯着他说。只恨没有力气揪住他的衣服不放。
她心想，哥哥之前不是一直想要跟她恢复
关系么？不是于什么目的，是想要通过这手段来羞辱她、玩她也好，想借机满足自己也罢，总之，他们俩其实都是那不怎么正当的关系。
如果，她是来卖的那一方，那么买
她的人，会希望听到什么话呢？要说什么、什么才能伺候对方开心，哄对方实现她的愿望？
事
一就变得简单明了了。
“你想见我？”对面没有立刻离开。
纸鬼白表面淡定，
心却在默默
慨：果然是恶，首先想到的就是勾引他……很真实。好久没听到她说这话了。
“额，对啊。”她说。
纸鬼白撇了撇嘴。
忽然又没那味了，是她太
张了么？
“虚伪。不要骗我。我知你没觉。”他走了。
小恶昏迷：……失败了。太丢人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知我在想什么？”她状似不经意地随
一问。
这可能也是她第一次忽然主动问关于哥哥的事，没有任何导火索，突然表现得很好奇。
“我本来就知。”她问了，他就回答了，从来就没打算隐瞒过。
“啊？”
“不你心里在想什么，只要我想，我就能听见。”他坦白。
这让她再度陷崩溃。
这什么玩意？原来真能听到心声啊？还真是怪……
从此就连在心里，她都不敢
说话了。因为不知对方什么时候会偷听她的心里想法，所以哪怕在心里也不能想。
从此
格越发扭曲。
她缓了好几天，才憋了一次尝试。
“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不要走。”
她保持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心里什么也不想。
“……真的？”
被试探了。
冷静，不能胡思想。
“真的。”
努力控制心的想法：她很害怕。因为不知睡着了会发生什么，无法一个人面对这样未知的未来，所以希望他陪在她边，而不是一个人睡着。
没错没错没错，这样想就对了。她就是这么想的。
这样想一
问题也没有。她绝对没有想别的。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纸鬼白直接针对她的心声回答了。
“……谢谢。”
不是，现在是说谢谢的时候？她怎么还谢上了。
冷静。不要胡思想。
“安心睡吧，确实没必要胡思想。我是你哥哥，再坏，也害不到你
上。只要你好好活着，什么事都会好起来的。”他也趁此机会说了心里话。
“我也不想胡思想，可是一想到你会检查我在想什么，我就忍不住张，我一害怕就喜
想，想这想那的。”这句是她临场发挥的。
“……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就不听了。”他看上去非常好说话的样，跟以前那副决绝的模样几乎判若两人。
可能是因为这不是底线问题。只要她没有吵着说要去什么的，他就都无所谓。
“真的？”哥哥忽然这么温顺，她大脑真的空白了一瞬间。
“我……尽量。”他十分诚实地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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