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你的

    05

    等陈清来收拾完残局，窗外的雨已然停歇。月亮退了场，灰蒙蒙的雾气爬满玻璃窗。陈清来靠在一侧，有风从间隙里拂过他发尾。汽沿着他颌坠落，他抱臂看向被自己清理好安置在被窝的你神着。

    侵的冷气刺得你昏睡一抖，盖过肩颈的被随着你地转，一大片遍是吻痕的颈。陈清来默不作声地关上窗，走近你又随手将被盖了回去。

    他俯在你发梢落轻吻，指腹在你有些破的角摸。指尖划过的那一瞬，密密麻麻的电在经脉里穿梭，电般令他轻颤，落一句：早安。的呢喃。

    我这边请好假了，晚上等你回来带你去试婚纱。嗯，就是你喜的那几件，都试试。陈清来低翻阅着文件，纸张窸窸窣窣着在电话里发沙沙的动静，像平日里凑在你耳边讲话那样，他的目光在合同上游离，顿了一瞬后漫不经心地合上。

    陈清来有片刻地失神着在想你穿婚纱的模样。

    他了，低声询问你的意见：我等去接你？算算时间，你也临近班，他开车到你公司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换句话说，我想你了。

    你一愣，咬小声：我也是。

    陈清来轻笑：没听清，就劳烦未婚妻见到我时再说一遍了。

    琳琅满目的商品架，人形模特架上列着一排过去的婚纱，细碎的星芒在裙摆开，铺的拖尾静静盛开。陈清来牵着你的手，在你挑好后目送你走试衣间。

    你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碎钻，低系着腰间的带，蓬松的裙摆贴着腰腹一向绽开，为难的是背后的拉链。你心思微动，只矜持两秒便伸手悄悄推开一门，却陡然对上陈清来向你望过的视线，他先是皱眉，几步朝你走近，大的盖过门框，将你遮得严实后才得以舒展眉目，似笑非笑：怎么了？

    你用手指了他的肩，明知故问，帮我系拉链。

    试衣间的灯尽数聚在，冷白的光束成几倾泻而，瀑布成一银河。你背过，朝他暴自己微微突的肩胛骨。陈清来的眸暗了一瞬，他站定在你后，门把被他随手一推，半开的门蓦地合上。

    熟悉的草木清香搭在你发间，你微微侧过脸，余光里瞧见他低垂着睫。他只专注地抚上那枚拉链，小巧的银饰得细致，不细看就完全隐藏在缎面。敞开的亮缎随着他指尖上提着慢慢合拢，在四无声的狭小空间，你清晰听见他绵而又沉稳的呼声。

    那柔的碎发如羽般随之动作在你脊背轻扫，带起一片风，芦苇轻晃，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引得你一并轻颤，战栗不已。

    有。你坦诚。

    陈清来系好拉链，目光对上镜里你一直偷看的视线。他结上一，忽地靠上你的肩。他垂着脑袋，避开你的发辫欺压在一旁，他看着镜的你说：我要吻你了。

    没等你来得及反应，铺天盖地的吻就印了过来。相同的沐浴香味混杂在一起沁人心田，你失力地，倾倒在他。陈清来钳住你的颌，迫使你微微抬起，更多的是他主动低，清凉的欺压着你的，先是嘴对嘴轻轻亲了两，再侵到你微微张开的嘴里过你的。

    他索取得过分，尽数掠夺着你的呼，吞咽不及的随着他的被裹挟腔了换，他吻得克制，只托着你的腰，任由你倒塌在怀。

    唔嗯哈你顾忌着外，连呼都有些张，后退的脑袋被他渡着气又伸手捞了回来，他咬了咬你的。缠分的涎随之扯丝，又在他离去后撕扯着断开。

    陈清来贴着你的额，待急促的呼平静后缓缓开：怎么办，想现在就把自己归属于你了。

    他说他是你的。

    他从不迫你什么，甚至不曾说过占有的话。可你从未不安过，相反，你觉得他才是有婚前焦虑症的那一个。

    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怀里放缓呼后站直，回过后主动将双手搭上他颈侧。你抬蹭了蹭他的，正如他渴求你一般，你也迫不及待想占有他。

    他这样好。

    他就这样漉漉着神，双手退有度地搭在你的腰侧。你忽然想起你们唯一吵过架的那个晚上，男人还没成这般宽阔的，堪堪只你半个。你从没仰视过他，那时也是，少年人单薄的影在雨夜里被灯光扯的斜，他浑漉，留了的发都哒哒黏在脸上。

    那时他也是这样的神，明明写着你要是离开他就会疯，却仍旧保持距离地站在原地，青松一般不肯被雨打歪半分。

    你只看着，他也只是抿着，夜淡漠却脆弱，好像一秒就要上来抱住你，却仍旧是如初见那般扯抹笑来礼貌朝你问：可以不离开我吗？

    你只觉得整个心都被他给揪住了。

    所以你清楚、冷静、明明外有人来往，甚至过路鸣笛的喇叭声掀翻屋般敞亮，好像近在咫尺快要撞上。你踮脚抱住现在这个已经比你一截来的男人，你听到自己说：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吧。

    陈清来搂你，只越界一瞬就又松开了手。他低促地笑了笑，抬手了你的，虽然我很想这样。又认真梳理好你散落的刘海，你对上他凝望你的眸，只听他顿了后淡：但今天是周五，现在、民政局已经班了。

    你当即撇了撇，如被扎破的气球般足了气。

    陈清来低吻了吻你的额，没事，正好订婚宴后再去，也算我们名正言顺。

    平淡表面背后，早已动容得掀起波涛汹涌，就好像，海岸上骤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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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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