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扮酒

    国的天气和意大利相差很大，一飞机就到了久违的浪席卷而来。

    机场距离省会还有些距离，女孩坐在副驾驶上，嘴里叼着品尝杨梅，被酸得分却还是停不来，她把车窗帘拉上了一些，挡住了五月的骄。

    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开车的男人笑眯眯凑了过来，被她着脸一把推了回去，义正言辞：开车，看路。

    好吧好吧，妹妹不想我，我早知的。他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突然正经了起来，要是你最喜的不是我，我是会伤心的。

    岁岁，你真的很戏，你才应该去拍戏。

    我可不适合当演员，我最讨厌装模作样。杭嘉燧往靠背上一倒，悠闲地把控着方向盘，但我享受把别人支在自己手里的觉，像是提线木偶？

    他似笑非笑看了杭以绸，后者被这莫名渗人的神惊了一，忙收回视线，盯着手里的纸杯不敢抬。

    那你买个洋娃娃不就好了，天天扮过家家。她小声嘟囔着。

    我是在玩啊，你没发现吗？杭嘉燧指尖轻方向盘，突然妹妹的杨梅放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又还回去，还要评一句：啊太酸了，和我的心一样。

    杭以绸不知怎么回应，但她也没什么反抗的心思，全赖这位没个正经的三哥从小就从方方面面侵她的生活里，掌握她细小的好，揣她简单而又复杂的小心思。

    就像是一个有趣的试验品。

    天生恶劣的家伙最喜看弱小的幼崽发着抖的样，又憨又惑人，明明很怕却不得不装作释然，浅显糙的演技只消一个注视就能探查个透彻，而后好奇于接来还会有怎样的展开。

    多么有意思的小朋友。一边防备别人，一边接纳别人，矛盾的可，迷人的矛盾。

    要是知了自己被如何对待过，是不是会吓得哭起来呢？或者一边生气一边羞耻呢？不更有可能的是，现超级可的表吧？

    哎好期待啊。

    ·

    杭以绸觉到了一丝危险。她分辨不自己是从何而来的这受，但她很快就了不知不用的对策躲起来。

    杭家的几个儿们大多不住在老宅，有的是工作需要，有的是纯粹喜一个人住，还有的天天不着家一年都看不到几回脆也没法。作为父母早逝只剩彼此的兄妹几个，其实杭嘉峥的家教并不算严格，大多时候都是随着弟妹们的喜好，不会行定一堆所谓豪门的规矩来。

    而这也导致了一个事实，杭以绸从某个年纪开始就是这边住一阵那边住一阵，全看哪个最近没那么忙的哥哥有空带孩罢了。

    杭以绸回来的正是时候，又赶上了五一假，还能继续玩几天，于是她脆抓住机会主动要求想跟着杭嘉燧去剧组玩玩，变脸比变天还快的男人自然是无有不应，还不停追问她到底是去看自己还是看大哥。

    心虚的妹妹适当地选择了沉默，而后电话那的男人语气渐渐冷静来，慢条斯理又透着诡异的平和：那我去机场接你噢。

    于是她就这么被一路载了回来，刚车就迫不及待跑了，人都快电梯了，女孩又停了来，看着悠悠走过来的男人，她有些犹豫，思而再三还是住了开门键，等着明明却偏偏很慢的家伙。

    她的行李不算多，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绰绰有余，但他从来不吝啬在妹妹面前装作弱不禁风的样，于是一边着手腕一边看着女孩指纹了家门，神暗了暗，仿佛看到了主动踏陷阱的猎。

    杭以绸贴心小棉袄似的拿拖鞋给哥哥换上，又拾起自己的防晒外丢到洗衣房，忙忙碌碌的样像个小保姆。杭嘉燧往沙发里一靠，手背搭着额，故意说：平安都不心疼哥哥吗？开车好累，提行李也好累。

    由于一直被输了杭嘉燧没那么悍的印象，杭以绸并没多想，而是非常上地凑了过来，跪坐在沙发一侧，馨香的绵弹，靠在他旁，小手轻轻男人的关节骨骼，以及虽瘦却有力的手臂。

    这样会好吗？她微微偏过，从他双被遮盖住剩的隙望了去，女孩似乎到都是圆圆的，睛、鼻、双、腮颊，到这个年纪还如稚童一般，纯澈懵懂，半分沾染不到晦涩的气息。

    完且惹人侵犯。

    平安这么看着哥哥，我会当真的噢。杭嘉燧轻笑着，将手拿开，一双致邪气的泠泠凤眸悄然睁开，郁到如有实质的暗毫不掩饰地投放给她。

    杭嘉燧生得很，她知。红齿白玉质金相，自小就留发，每当两人去时总会被认成得不那么相像的妹俩，然后他就会煞有其事故作惊叹：欸可是我不喜穿裙呢。不过妹妹要是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噢。

    年岁尚小的杭以绸还不懂什么叫得到总得有付。她只是让好奇心占了上风，欣然接受了这个由对方主动提的建议。

    于是她看到了穿裙的杭嘉燧。他真是个疯，从小就是，穿上裙一不觉得羞耻，反而显摆似的在她面前转了好几圈，裙摆飘舞如绽放，而他就是簇央那个摄人心魄的妖孽。完主义连扮女孩都要到极致，小以绸有幸会了一天有个是什么受。

    换句话说，只要是杭嘉燧觉得有意思的事，哪怕在他人里再离谱于他来说都是享受。

    他现在这么看着杭以绸，一刻也不移开视线，只会让她升起更加明显的危机，连忙起离开，了自己翻起的裙摆，慌：我、有困了，我睡会儿，吃晚饭了再叫我。

    嗯，他回应得倒是很脆，要好好倒时差呢。

    会睡得很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