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夏天 - 25岁以后的夏天-06

    06——我想和你过的，不是小说里充满浪漫又绚丽的人生，而是真实且平凡属于我们的人生。因为这句话，我和夏天又重新在一起。为了实践这句话，我们认真地谈恋、认真地吵架，然后认真地和好，认真地过每一天看似平凡无奇的日。我知夏天的病永远不会好，也知她的病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当我选择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作好接受这个病的准备。我不会再因为这个病而离开她，在还着彼此的况离开本是互相折磨对方的事，我们决定只要还有在，就要在一起到没有为止。重新在一起的一年后，我和夏天决定结婚。双方家都知夏天的疾病，为了不让夏天太累，婚礼没有办得太大，只简单地宴请，省去了许多繁文縟节。婚后我在夏天娘家附近买了房，和夏天娘家住得近一，有事也能彼此照应。婚后又平静地过了一年，夏天全职当家主妇，偶尔为多发化症病友会写专栏，或是写文投稿。夏天的病况这几年一直控制得不错，除了肢僵不灵活外，很难让人联想到她有罕见疾病。也因此我爸妈那边开始对夏天动了小心思，虽然结婚前我就有跟我父母表明因为夏天的病况，所以我们不生小孩，反正我们结婚时，大哥的孩也生了，家里不缺人继承。但婚后这一年的平静，让我爸妈本来被掐熄的心思又再度活络起来，开始三不五时地向我炫耀大哥的小孩有多可，多讨人喜，似乎想藉此搧动我生孩的念，不时向我洗脑有小孩家才会满，夫妻才会好……之类，类似直销的糙推销手法。我并非不喜小孩，大哥的小孩聪明伶俐我也很疼他，从以前我的人生蓝图里本就有成家生孩这一项，但因为夏天的病打了许多我们的人生计划，如今我已不再把生孩视为人生必需的项目，夏天的健康才是我看重的。毕竟我不想在还有的时候和她分离，所以她必须一直陪我到的尽。因此每次我妈开始向我行销小孩有多好时，我总是不客气地回绝，被我冷淡拒绝几次后，我妈看似不再提小孩的事，殊不知只是转移阵地到夏天上。这些事我本来都不知，因为我妈都是趁白天我上班时偷打电话给夏天，而夏天在我面前支字未提。直到某一天我回家发现夏妈妈也在，本来想打招呼，却发现她不知和谁讲电话讲得正愉快，音量大到我还没门就听到了。「誒……好，有，有收到，帮我谢谢你那个儿媳妇啊……好好好……」我纳闷地开门走客厅，把夏天和夏妈妈给吓了一，夏妈妈连忙对电话里的人说：「你儿回来了，我先掛电话，次再说。」我上就知和夏妈妈讲电话的人是我妈。我妈自从提亲时见到夏妈妈后，两个人像是相见恨晚一样，上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三不五时就会打打电话聊天什么的，我妈如果有台南看我，多半会去找夏妈妈，而夏妈妈如果有回新竹娘家，也会去我妈玩。看她们两人可以得那么好，我也很开心，但也用不着看见我就这么慌张掛电话吧？「妈，我回来了。」我假装没注意到她忙着掛电话的举动，若无其事地跟她打招呼。「瀚文，今天比较早？」夏妈妈的样有些心虚，连夏天表都不太自然，偷偷摸摸地似乎在收什么东西。「嗯，公司没事我就班了。」其实我平常都差不多这个时候班，并没有特别早。「那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雨霽，那个要记得吃。」夏妈妈看着夏天顺提醒。夏天愣是没有回答，引得我警觉心大起。为了稳住夏天的病不要復发，这两年我研读了许多养生书藉，特别在意夏天的饮，忍不住嘴问：「吃什么？还有，妈你刚刚是不是在跟我妈聊什么？」其实不用特别问我也大概猜得来会是什么事，但若只是嘴上的劝说还有办法应付，就怕她们为了生孩而要求夏天合吃偏方，这我就不能接受了。「誒，没什么，就是想你们都结婚一年了，也该考虑有个孩了……」夏妈妈看着我表有些心虚，她们都知我是反对有孩的。「这件事结婚时，我不就说过为了雨霽的，我不考虑孩吗？」「说是这样说没错，但我看得这病的也是有人生小孩，我觉得你们也可以考虑一。」夏妈妈皱了皱眉，忍了忍终究还是憋不住地又说：「而且雨霽嫁来你们家，怎么说也应该给你们家一个代……」

    「妈！我和雨霽结婚不是为了给谁代！」我不兴地皱眉，虽然知这只是夏妈妈传统的观念，但还是忍不住一把火闷在心里，：「而且我哥也生小孩了，结婚的时候我就跟我爸妈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不会要小孩。」「瀚文，我知你疼我们家雨霽，但最近她的病也稳定来了，你们是可以考虑要个孩，不然我对你们家真的很难代……」「要不要孩是我跟雨霽两个人的事，是要跟我家代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了几分，夏天走过来轻扯我的?，似乎怕我说得太过，看着夏天的样，我才呼了几次，勉把自己的绪压。「反正，我跟你妈都是为你们好，你们早生，我也还有力可以帮你们带孩！」夏妈妈像是面对着冥顽不灵的孩，有些气极败坏地。「如果生了孩，让夏天倒了怎么办？你们不能不顾夏天的啊！」「瀚文，好了！」夏天终于声打断我将要克制不住的绪，她推着她妈的走向门，语气温和且定地说：「妈，你也别说了，这是我和瀚文的事，我会自己跟他谈的。你先回去吧。」「可是……」夏妈妈还有些不甘心地想说什么，被夏天打开门送客的举动地堵了来。「爸爸还在等你回去吃饭，你就先回去吧。」夏天是送走了她妈妈，然后回到客厅默默地收起桌上一包一包的东西。「那是什么？」我制止了她的动作问。「你妈寄来的，好像大嫂也是吃这个才顺利怀的，所以你妈也希望我吃的样。」夏天语气平淡地回答。「把它丢掉，我妈的话你不用听，我会再跟她讲。」夏天却没有听我的，还是将那些东西收了起来。我皱起眉，再次：「我不是说把它丢掉吗？」夏天定定看着我，回答：「瀚文，我想要孩。」夏天的话吓到我，「我说过，你不用在乎我妈说的话，也不用你妈说的要给谁代，我们不需要孩！」「我知。」夏天，但还是认真地说：「我想过了，不是因为我妈或你妈的关係，而是我，我真的想要一个孩。」我在夏天旁坐了来，握着夏天的手说：「如果你是为了我，那我可以跟你说，我没有特别喜小孩，我现在也没有想要小孩，我只想跟你两个人好好地过生活，没有孩也没关係。」「虽然我想要孩的原因也和你有关，但更大的原因是，我想要当妈妈，我要一个自己的孩。」「你别开玩笑了，就算我们养得起小孩，你有想过你能照顾得了孩吗？」刚刚好不容易压的火气又被夏天挑起，我有些大声地：「万一你因为生孩倒了怎么办？因为照顾孩太累而又发病了怎么办？你觉得我有办法同时顾你又顾孩吗？」「所以我们才要趁早生孩，不是吗？趁我爸妈还有力能帮我们带孩的时候。」「如果都要依靠你父母才能作事的话，那不如不要生！」「但是我想要！」夏天认真而定的神灼了我，「你应该早就知，因为我的病，我注定这辈都必需依靠别人才能活去，所以你才会选择住我娘家附近不是吗？」「对，但这是两回事，我……」夏天打断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