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夏天 - 18岁的夏天-05

    之后我和夏天养成一默契，她会在平日的晚上七左右现在我实验室，让我教她理化学直到九，再带她去吃宵夜或夜游。夏天的老家在善化，虽然是台南人，但对台南一也不熟，所有大学生常去的门景四草大桥、秋茂园、黄金海岸、安平老街、安平古堡……她只听说没去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我也一样，虽然老家在新竹，但我最熟悉的反而是才住了五年的台南。所以晚上我会带着夏天去探访她没去过的地方，提前会大学生夜游的生活。为了把平日晚上的时间都空来，我变成一大早就要到研究室把该作的实验度赶完，晚上才有时间教她唸书，日过得特别忙碌，连和杰哥夜唱、打保龄球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这不代表我忽略杰哥，难得在午前遇上杰哥现在研究室的日，我也是会约他去吃午饭，就像今天。「所以……我说，为什么吃完饭后，我还要陪你来投篮机练球？」杰哥和我各投完一盘投篮机后，靠着投篮机休息，一边不解地看着我问。我看着投篮机上一百五十六分的分数，犹不满意地皱起眉，说：「因为……很丢脸啊！」上周末夏天回老家，周日难得地我们约在白天见面，我带夏天到正路逛街，因为她说维妘的生日快到了想帮她挑选礼。夏天不是一个逛街的女孩，我想起以前陪雅琪逛街的时候，她总喜每间店尤其是服饰店都去走走踩踩，仔细地看过每样商品，因为我们都还是学生，所以雅琪买东西总是会货比三家，几乎是把整条街都看过一遍后，才会决定好要买什么。但夏天不是。她很快地锁定一间卖生活品杂货的小店，大约二十分鐘就选定一盒一千片的史努比拼图当礼结帐，过程一也不拖泥带。我还很惊讶地问她：『这么快就决定？不多看几间吗？』『维妘喜史努比又喜拼图，没有比这礼更适合了吧？』夏天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一时也哑无言。大概是之前和雅琪在一起的经验让我以为女孩买东西都很麻烦，我也早作好陪她一整个午的准备，现在提早结束反而让我有不知所措。『那我们现在要嘛？你有想去哪里吗？』『我也不知。』天气很，这个时间任何外的景都是自找罪受，我看到正路上的汤姆熊提议：『不然我们去汤姆熊玩，还可以冷气？』如果是雅琪一定会拒绝我的提议，因为她觉得那地方是小孩才会去玩的，但夏天自己就是小孩，我直觉认为她会喜。果然夏天的睛闪闪发亮，没有犹豫地说好。我换好代币，和夏天先一起玩了击游戏，不意外地看见夏天被我电得惨兮兮的模样。『再一次！』夏天不服输地再次向我战帖。我大笑地接受她的挑战，再一次不留地将她击败，看着她气鼓鼓的样，总觉得特别逗趣。『瀚文哥，你不懂什么叫放吗？』『夏天，你不懂什么叫赢得很吗？』『靠，机车！』『厚，女孩还讲脏话！』『靠不是脏话。』『就是，我还没遇过女生讲这话的！』『那是你认识的太少了！哼！』『你这样很没气质耶！』夏天对我吐，扮了个鬼脸。『那个！』夏天指了指投篮机台。『我们比那个！』这投篮机台一共两关，每关六十秒，第一关要六十分以上才能到一关，而一关开始篮框会左右摇摆增加投球的难度。

    『你确定？』看着夏天不服输的样，我忍不住想笑。虽然我很少玩投篮机，但怎样也不会输给一个连篮球规则都不懂的女生吧？夏天和我一人各站一个机台，待倒数声后，比赛开始。当球从机台落时，我才发现这比赛的难度比想像的许多。首先一台投篮机只有五颗球，等待球来的时间太久。再来这里的球不知是否被玩太久、太旧，每颗球都不溜丢，一力也没有，很容易就掉，我愈是急着想投分，球就愈抓不稳，频频从手开与篮框而过，第一关时间结束，我惊险地以六十二分通过。我了气，转看向夏天的分数。我都投得那么惊险了，夏天的分数肯定只会更糟吧？没想到……『九十六分？』我瞪着夏天机台上的分数，不敢置信地说。夏天对我扬起小脸，得意地笑了笑：『瀚文哥，第二关要开始囉！』不知不觉，夏天后已围了一小群驻足的人。我来不及回应那有些可恶的笑容，咬咬牙开始第二关。在球又，篮框又左右摇摆的况，大大增加了投球的难度，第二关我投的又比第一关更烂了些，最后总分只有一百零五分。而我后的人群却在第二关结束时爆了小小声的惊呼，我转看夏天的分数——二百零七分。换言之，她第二关投得比第一关还要好。『你有偷练过是不是？』『嘿嘿……就刚好比你一囉！』夏天那嚣张又得意的样，看得叫人牙的，偏偏又叫人真的生气不起来。那天后来我们又比了三盘，我还是赢不了夏天，盘盘饮恨，让我定了要偷偷练球的想法。不怎样，输给一个小女生实在是太丢人了！「就因为这样？」听完我说的话，杰哥扬起了眉，语带不思议地说。「不然呢？」学校附近也有和汤姆熊一样的投篮机，输给夏天的不甘心，让我只要有空就会来投个两盘，几天来也渐渐掌握到玩投篮机的绝窍，分数开始愈来愈好，但还是比不上夏天当时的分数。「瀚文，我觉得……你该不会对一个生船了吧？」杰哥的话让我晃了神，手投球的节奏顿时了一，「什么船？怎么可能？」「你不觉得你对那个生太好了吗？又是教她唸书，又带她去玩，几乎每天都跟她在一起……」「誒，怎么可能？她比我小六岁耶！我就算再禽兽，也是个有德良知，遵守华民国法律的好禽兽。」「可是她明年毕业就满十八岁了吧？到时你就是个合法的禽兽了。」「……」投篮机的时间结束。我停投篮的动作，对杰哥摇了摇：「她叫我哥，我也只是把她当妹妹照顾而已。」「喔……只是乾妹妹，刚认识的乾妹妹，你以前还不是我的乾妹妹……（註）」杰哥笑着唱起张震岳的歌来调侃我。唱得我浑不自在，索转：「算了，回研究室。」杰哥追上我的脚步，语重心地说：「说真的，你自己注意一，我觉得……你们不适合。」註：张震岳《乾妹妹》=====必需说…其实两个投篮的分数都很弱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