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折下高岭之花 - 第62

    “是啊。”黎翡亲了亲他，“怎么啦，你嫌弃我们小怪，要抛弃我们寡母孤女不认账？” 乖巧幼崽得很快。不过十几天的功夫, 小怪就大了好几圈儿。谢知寒给她穿好衣服放摇篮里，但这小家伙明显太过好动，总是能在他没留神的时候突然爬来。黎翡给她取了名字。“真真爬到哪儿去了？”烛火明灭不定地摇晃, 黎翡听他这么说了一句，俯贴了贴他的额，低声，“没事，不了问题, 她可是族幼崽。”谢知寒轻叹一声，：“你们族人少都是有原因的。”族人少本质上是因为不好怀。不过在谢看来, 他们对幼崽也太放心了。黎翡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从小家里就这个氛围，除了族上把继承人当珠命之外, 实际上监护人都是放养的，而且小孩好动, 看也看不住。黎翡扣住他的手亲了亲，拉着谢知寒让他别担心小孩儿了, 正要放床帐, 被翻红浪为族繁衍贡献一份力量之时，就觉床帐沉了沉，一双白净短胖的小手抓住了床纱, 哼哧哼哧地爬了上来。黎翡：“……”谢知寒见到她反而安心，把黎真真抱怀里检查一番，见她没刮伤哪里才松了气。小崽的尾末端是能分叉的, 这时候还控制不太好，一碰就鱼鳞炸起一样裂开两条，然后又唰唰地合拢。幼崽额上的角也很, 只了一，端几乎是半透明的，还杂着一薄薄的血丝。“跌……爹……”真真校准着音调，趴在谢知寒怀里吃手指，然后在娘亲的注视伸手抓他的衣襟，埋拱了拱，找到一边喝的地方，一有得吃就老实来了。黎翡看了看孩，又看了看他。谢知寒的衣衫早就被了，还是让真真的小手给抓的，雪白的衫也松开，因为哺期未过、显得稍有弧度微的。他垂着睛，眉宇也拢在一起，有一些局促似的摸着真真的发。他好像有些张。幸好小孩儿虽然生来就牙，但也不会用牙咬他，多是不注意时偶然有些磕碰。谢知寒托着她的把孩抱起来，喂喂得有不好意思，一抬，就看到黎翡聚会神、目不转睛。“你……”谢知寒话没说完，黎翡的尾便凑过来给他了个枕垫腰。“你有那么多么。”黎翡的尾扶着他的腰垫好枕，然后又有些不太确定似的摸了摸谢知寒的腰侧，“其实不用经常喂她。她吃完了壳，就已经可以吃正常了。”“我没有……但是……”也不能拒绝一个生才十几天的孩吧？真真好像听懂了他没说完的话，也跟着。她埋在亲爹怀里，把一边到没之后又笨拙地爬了爬，蹭到另一边，用红的嘴住来源，甜滋滋地继续嘬。黎翡的视线向笼罩，先是看了看这个仗着她爹心好说话的小崽，然后又看了看被“抛弃”的地方，小孩儿的得淋淋的，还有她印来的齿痕，谢知寒本来就没什么，让真真都了。黎翡还没怎么看清，就见到一只霜白修的手拢住衣襟，挡住了她的视线。黎翡笑了笑，正面环住谢，跟他：“怎么啦，她可以，我看看都不行？”“说什么呢你……”他，“真真还是小孩儿呢。”“是呀，她才认识你几天。”黎翡顺着说去，“我都认识你多久了，怎么，你喜新厌旧？”“黎九如，你是不是故意的。”谢知寒注意着怀里的小孩儿，跟她拌嘴也没什么威慑力，嗓音清冷低柔，更偏近于埋怨多一。“我是啊，我是认真问你的。”黎翡笑眯眯地靠过去，在他的视线落在幼崽上时封住了他的，把真真挤在两人之间，伸手笼罩住、扣住他的腰。小崽倒是没被挤哭。她发呆了一，后就是娘亲的脯，柔丰，还伴随着迟缓的心声。面前是吃了一半的，她的牙尖在她爹上磕磕碰碰的，总是不小心碰牙的牙印来。黎真真被挤得喝不去了，她眨了眨，看着娘亲没她，凑过来吃爹的嘴。她小小的脑袋瓜里行了一番脑风暴，最后不得不，可能娘亲也很饿吧。但是再挤真的就不过气了啊。幼崽抓着谢知寒的衣服，默默地张咬了他的衣角：“爹……”就在真真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单音的时候，一条成年版的骨尾从方伸来，把她绕一圈卷住，然后非常自然地放回了摇篮床里，然后用尾扶在小床旁边推着床晃了晃。刚把小孩儿从两人之间掏去，黎翡便不再顾忌，她捧住谢知寒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跟他讨价还价：“怎么会有人只给新认识的幼崽喝，不给自己心的侣分一呢？”谢知寒被她说得乎乎的，蹭了蹭她的手，既觉得荒唐，又没有办法争辩地：“可是，没有了。”“真没有啦？我不信。”她，“除非你让我试试。”“怎么让……九如，别闹我了……”

    他害羞得连手指尖都泛上一层淡淡的粉。随即，这手又被另一只手覆盖住，纤细而匀称地勾住他的手指，叩反握住。……黎真真得很快。她两岁的时候，已经能把所有的族特征都收回，变为完全人类女童的外貌了。而她本人似乎也知这样比较讨人喜，所以常常收敛特征，窝在无妄殿陪爹爹一起修炼。伏将军他们也常常来看少主，只不过小少主在她爹面前，就是扎着发、一鹅黄小裙的乖宝，在其他族面前，立原形毕、跟小王一模一样，两岁多就展现了非同寻常的破坏力。黎翡被公仪璇拉着看破坏场地的时候，还有匪夷所思：“这是真真来的？”公仪将军叹了气，没说话，暂时落她肩上的乌鸦得空开：“这还真是你的啊，女君大人，你看这阵法都没压住，她一个小崽哪儿来那么大劲儿。”黎翡摸着，不仅没放在心上，反而：“她整天跟谢知寒在一块儿看修行典籍、读启蒙书，我还以为养得很文弱呢。”原来都是装乖骗她爹爹的。“但你们也别太惯着她了，让她凑过来啪叽亲一就忘了阻拦，事后再找我告状，是不是有儿……”黎翡的话就说到这儿，看了看面不自然神的公仪璇、和忽然仰看天的乌鸦。这是黎真真对族的常用手段了，小小年纪，居然就知卖，靠亲亲来收买人心了。此刻，这个破坏力十足的崽崽，正穿着她爹爹新给布置的小裙，乖乖地坐在谢知寒的怀里，让神仙爹爹给她绑发。谢知寒上总是似有若无地有一梅的味。真真看着他垂落来的衣袖，抓住袖的布料闻了闻，反而没那么香。“怎么了？”他问。“我听见娘亲来了。”她，然后从谢知寒怀里爬起来，蹦了去，哒哒哒地倒腾着小短跑到珠帘那边，刚掀开珠帘，就啪叽一撞到了黎翡的上。黎翡伸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拉开椅，坐到谢知寒对面，当着黎真真的面：“你说，她是不是该上学了？”“上学？”谢知寒重复了一遍。他只是重复，但真真的小脑袋瓜里可谓是警铃大作，她伸手勾住黎翡的脖颈，声气地：“娘亲，真真不要上学。”黎九如面认真地听她说完，然后翻一个小风车递到她手里，：“你的意见无效。”真真抓着小风车愣了愣。“……确实有理，”谢知寒思索，“世上之事，你我又怎能全知？修真之路诸多，各有各的派和路径，是应该上学读书，以免日后连书经文都看不懂。”黎真真从娘亲的怀里冒，钻来，严正抗议：“我不要上，我不——”“先送去蓬莱上几年。”黎翡，就这么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