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折下高岭之花 - 第47

    “之前……”黎翡有莫名的心虚,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背。“我分不清……”他在无念转世的滤镜承载了一些不必要的恨意。她的暴躁、她的疲惫、她那么多年来的不甘,她就像是痛恨命运一样迁怒到了他上,黎翡甚至不知是怎么慢慢对他好的,她明白自己的恨,但不够清楚自己的。“没关系的。”谢知寒说，“我没有多伤心。只是不要对着我……叫别人的名字了。”他拉起黎翡的手,用脸颊蹭她的手指,像一只足够温顺的小动。黎翡抚摸着他的脸颊。这次,她终于觉到这张脸跟以前也没那么一样了。他锋的弧度没那么锋利，角稍微垂一，这让谢知寒看上去卸去了利爪，好像只要抚摸他,他就会永远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他的睫很，垂蹭她的时候，让人觉得格外地柔和温顺。黎翡觉到一很奇妙的安全，她觉得谢知寒不会伤害自己，不会用过于尖锐的绪尝试包裹她,小谢就像是路过边的一只小猫咪，走到这里顺便趴来了，用顺的脊背贴在她边。“不会的。”黎翡回答他，“你们也没那么像……你最近怎么这样乖啊，黏糊糊的。”谢知寒不回答，只是又凑过去亲她。他这次有了些经验，没那么多的忐忑和试探了，只是依旧张。他的睫就在面前，因为张而无意识地轻微翕动，帘是一双银的睛，这寒气四溢的颜在他的上，看起来居然有些温。黎翡看着他接近，觉他呼微颤地贴上……这回有尝试着取悦她了，他的气息冰凉而柔顺，慢慢地蹭过来，用尖小地了她。好……黎翡意识地咽了唾沫，她的手住了谢知寒的脊背，差没控制住力，手臂僵了一才又抚摸他。他只是这样，就已经难为到耳通红了，连呼都调整了半天，才伸手捧住她的面颊，修的手指贴在她的侧脸上，然后又试着送去更多的吻。他试着突破自己主动的、亲密的底线。黎翡耐着等待，她想看看谢知寒还想怎么尝试，他还能主动到什么地步。但她的忍耐看起来更贴近无动于衷，这让谢的心又慢慢悬起来，他实在不擅这个。他抵着黎翡的肩膀，跟她分开，低低地：“你……真的没怎么喜我吗？”这话是从哪儿说起的？哦……黎翡上想起自己方才的话，但这是故意逗他的，不能算数。她刚要继续跟他开玩笑，但瞬间意识到对方的目光格外专注，就像是对待某祈愿之。黎翡的话在嘴边顿了顿，说得是：“……不是，我喜你的。”谢知寒松了气。他抓黎翡肩膀上的衣料，过度亲昵地贴过去。接吻真是世上最好的一表达方式。可以什么都不必问，如同献祭一样把自己奉献去。只要黎翡愿意，她可以在他生涩的表达把谢知寒得措手不及、把他的呼攫取净，让他靠在怀里掉泪。但黎九如是个有耐心的猎人，她只是抱着对方，让小兔自己送上门来。直到谢知寒受不了了，他忽然了气，从她怀里撑起摸了摸。“怎么了？”“……咬到自己了。”他说，“想咬你的。”太可了。黎翡差没忍住笑来，她整理了一神，装作很心疼的样：“咬到哪儿了，给我看看。”她知谢知寒本没想咬自己，他只是太害羞了，找个借而已。黎翡这么说，他反而有不好开，说了句“没事”，但还是被她住颔，便不得不张开嘴，给她看嘴侧的伤。咬破了，还有冒血珠。……好像有可怜。黎翡没想到他真咬到自己了，愣了愣，：“蓬莱是怎么把你养得这么笨的。”谢知寒：“……再骂我咬你了。”“我还怕你咬我？”黎翡，“你连我的都咬不破，怎么连牙齿都没攻击呀乖乖。”她一边说，一边扣住他的后脑凑上去亲。族的唾可以愈合伤，这时候来亲亲他就是再适合不过的事。谢知寒被她摁怀里……又黎翡熟悉的节奏了。他被亲得有，但腔里的伤痕几乎是立即愈合了，连碰都不再刺痛。他听见黎翡带着笑意问：“现在怎么不想吐了？”谢知寒被她亲的时候就想不起别的了，他不好意思，但黎翡偏偏继续问去：“嘛这么端着，你哪里我没见过，怎么总是宁肯自己忍着也不想让我帮你？”“不是……”“不想跟我生孩了？”黎翡琢磨了一会儿，“虽然难度比较，但你要嫁给我的话……最好还是跟我生一个吧？”谢知寒：“……你……”“哦，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接受的意思。”黎翡想到族的构造，觉得还难的，“得稍微想办法……不然那里怪可怜的。”那里……谢知寒没脸再听去了。黎翡没看来，非拉着他兴致地说去：“我们可以两方式都尝试一，这样是不是能稍微弥补一族差异？不过……”谢知寒堵住了她的嘴。用冰凉柔的。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引过来了，先放脑里的想法，全心全意地把他吃掉。……数日后。“你在说什么啊？你要跟我义母合籍？！”啪地一声，苍烛刚倒的茶碎在了地上，连他嘴里那都好悬没来，好半天才扶着桌顺过来气。“不是，你，你怎么想的？虽然你确实没有逃跑的意思，但是你也知自己时日无多吧？你这骨剥了会修为尽散，而且、而且——”“而且谢的神魂不全。”坐在一旁的杜无涯默默地补充，“我就说突然让我过来没什么好事，这秘密不要告诉给我啊，女君要是清算起来，我会被灭的。”

    苍烛扭看了一杜无涯：“我就是怕取灯架的过程了事才请你来的，谢知寒说他相信你。”“鬼主的预真是半没错。”杜无涯，“谢的元神居然真的不是完整的，他这么天才横溢，却连神魂都缺了一块，放在外面本没有人相信吧？怪不得还受过光书的伤……这元神怎么追溯过往，白费力气罢了。”谢知寒捧着一杯茶，神倒是很平静，他一边若有所思地听着，一边随着杜无涯的话轻轻。杜无涯其实一开始也被两人说的秘密吓了一，他可是医治过谢的睛，见着女君对他什么态度的。但他很快就从谢的神意识到，这件事他也是赞同的，没有任何反抗和不甘。对谢知寒来说，黎翡的病能好比什么都重要。这意味着她这位盖世无双的主可以洗清上疯狂难测的污名，她可以自由地变回原形、可以完全地控制自己，不用考虑会一不留神摧毁别人，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更一步，真正地踏造化之境，而不是卡在这一线玄关里几千年。她的残缺、她的杀戮、她的怨恨，这些都是困缚着黎九如更一步的因素。这样一个不世的绝代人，如果因为没有心这因素而再难寸，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只要琉璃灯她的心里，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我从前也不知。”谢知寒慢慢地，“是剑尊告诉我的。”义、义父？苍烛双眸睁大，怔了一会儿：“你说谁？”“剑尊阁。”谢知寒。“他已经……”“算是……没死透。”谢知寒的用词有不客气，“你义父的一魂一魄，哦，也是我的一魂一魄，在黎姑娘的脑海里，跟她的那些幻觉绑定在一起。等我死了，存在于幻觉当的他也会因为琉璃灯而消散，从这一上来看，也算是共生一，有始有终。”苍烛震惊得说不话：“……啊？”谢知寒却没有他什么表，他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见到杜无涯。虽然两人相识不，但杜友赤诚坦率、忠肝义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