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折下高岭之花 - 第11

    “女君。”他顿了，又，“……黎姑娘。”黎翡单手撩开珠帘，走了来。她刚跟别人打过架，上溅着一层甜腥的血。有一滴溅到了脸上，黎翡不介意地抬指抹去，肌肤上留一浅浅的红痕。她走到谢知寒面前，视线本没往他后看，而是伸手揪住他的领，息地翻搅着，在耳畔。“要去哪里啊，无念？”她问。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谢知寒的呼停了一刹，他伸手解了蒙的绸带，那双银的、没有焦距的睛望着她，明明看不到，却还四目相对地跟她说：“如果要算账，也只算在我一个人上。”黎九如面无表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你是不是知我的好了，以为哭两声就什么都能摆平，把自己当成什么，妃吗？”谢知寒辩无言，如鲠在。“就该让人真剜了你的睛。”她说，“免得你拿来当成讨好我的工。”“黎九如……”“只要达成目的，什么都能利用。这行事作风还是没有变，就连这也可以拿来取悦我，什么都能作为换的筹码。”黎翡盯着他的脸，她的异瞳光彩熠熠，鲜红的眸几乎快要燃起焰。“有些东西是不能以利益衡量的，这么多年来，错得一直都是你。”谢知寒覆盖住她的手背，：“他是被利用的。”黎九如勾了角：“我也经常被你利用。”这句话结束后，她的耐被完全消磨空了。谢知寒被她扣住了咽，她的力濒临失控的边缘，短暂的窒息和骨裂声，他被骨尾缠住了腰，掼在了她的书案上。桌案上摆着烛台、镇纸、还有一些传讯玉书，在这一瞬间全都扫落到地面上，发噼里啪啦的碎裂声。连同他的躯、都被摁撞四分五裂的疼痛，这条尾重新缠上来，布料撕开，她的骨刺在肌肤上留一的血痕。这血痕烙在他的上，比起疼痛来说，更多的是毒素渗透的麻木。在血腥味爆发的同时，一旁呆滞的晋玉平才幡然醒悟，他双目赤红地冲了上来：“放开小师叔，我跟你不共——”砰——！他还没摸到黎翡的衣角，就被气掀飞去，哐地一声响撞在墙上，浑是血地倒在地面上，生死不知。“开。”黎翡鲜红的眸又亮了一个度，隐现一浮动的躁怒，她对谢知寒，“这是你的晚辈对不对？我要让他看到你备受折磨的样。”骨尾盘转了一周，上面的骨刺也就转动着刺他的。上面遍布着族用于/合的/毒素。她并不怎么使用。因为这毒素就算是到了族上也很折磨对方，她喜心甘愿。但对无念，倒是不必怜悯。在骨刺刺肤与血的瞬间，他小上的纹路也转动起来，被在里的合/门秘术激烈地震，一甘甜的、带着腥味儿的香气翻涌脑海里，麻痹了他的五。谢知寒的手徒劳地收，他沉重而急促地呼，周围的空气都稠且沸了起来。他的太之再一次异常地泛起温度。谢知寒如一尾搁浅的鱼，黎翡的手落在他上，挑动着他脆弱的鳃和鳞片。她抚摸着他，带着一沉淀来、漫不经心的恨，可光是这一恨意，都几乎将他劈成两半。那条尾挪动了地方，毒刺收敛起来，又重新变得瓷白如玉，它不停地钻动，折磨着这转世的躯，直到骨尾上面分布的神经久违地觉到了温的包裹，这毫无阻碍地传回到黎翡的脑海里。谢知寒浑绷，他闭上，泽通透的尾浮起一片红，泪沾了他的双睫，这把他粉碎的剧痛是无法忍耐的，在近似失声的片刻之后，他的额上遍布着冷汗，产生一要被死了的错觉。黎翡却抱起他，手指着他的后颈，说：“可惜你瞎了。你那个师侄正在睁大看你呢。”谢知寒躯僵，绷如一拉到极致的琴弦。他疼得理智模糊，有发不声音，但这句话还是将他的羞愧和耻/辱燃了。“不……别让他看。”他像是被击碎了，断断续续地说，“求你了。”“我只是用尾蹭蹭你，你就受不了了。”黎翡。“真气，你只是嘴求我，别的地方却没有。”谢知寒咬住齿关，才没颜面全失的痛。然而就是在这非常残暴、快要把他坏掉的刮蹭当，不知是她的毒素先用、还是被毒素发的秘术先用，他竟然对疼痛里错的快意，到一丝留恋。一定是脑都被她折腾坏了。谢知寒难以接受，将咬得渗血痕，最后挫败而狼狈地埋在她怀里——这是一逃避，无论是师侄，还是黎九如，他都无颜面对。“你了好多血。”黎九如抚摸他的脸，“……闻起来很可。”谢知寒连挣扎的余地都失去了，声音发抖、低弱而沙哑地：“去……”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黎翡：迫他也没啥意思。这一章的黎翡：（笑里藏刀）现在有意思了。 害怕伏月天回到时，没有见到谢知寒。无妄殿昏暗一片，外着绵绵的小雨。女君坐在殿，桌案上摆着一个封印被破除的木匣。那是妖界送来的东西——说是多年以来寻觅到的、无念剑尊的遗。她没有翻看木匣，而是伸手研究自己的尾，那条白瓷冷玉一样的骨尾卷了起来，上面一不算太的毒针。伏月天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一，看清时浑一定，差。他的小都有儿开始畏惧质地了。骨尾是族重要的辅助官，它毒针上的毒听着是用于繁育的手段，实际上这玩意儿特别折磨人，而且有成瘾。如今的族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不使用这毒了。他回了回神，刚走两步，忽然看见一尸躺在砖石上。伏月天一，扫了一那个人上的服饰，开：“尊主，这是……”“蓬莱派的弟。”黎翡松开手，尾悠悠地甩了去，在地上发一声很清脆的碰撞声。她又，“碍，烧了。”

    伏月天打了个响指，从那尸上燃起一簇火焰，很快便烧得净净，连一滴污血也没有留，不过里面的神魂已经被走了，看不任何魂灵消散的迹象。黎翡伸手摆了一木匣前方的一个布偶。这个人偶用破布制起来，似乎是某些人随手制的，很没品味，上破破烂烂的，颜搭的很刺目，有一太过超前的。她只要伸手戳一，木偶就会晃动着挣扎，然后喊：“放开小师叔！”扭动一阵，再躺平在桌上。“就不放。”黎九如很幼稚地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布偶晃动地挣扎：“你这个女！”“对对对，我是女，你没看见你师叔被女好好享用了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留他一条命，他早就死在那里了。”布偶气得在桌上转圈。黎翡撑着看，跟伏月天：“让明玉柔来一趟。”明玉柔是伏月天从合/门“请”来的修士，于此，据说是堪虚之第一人，名声亦正亦邪，神鬼莫测。不过这人还算识相，遇到伏月天之后，本就没跟他动手，而是乖乖就范，问清楚自己的价值后，一儿也不怯场地住了天阙。“那门秘术不是……”已经代了吗？伏月天没问，黎翡就抬眸扫了他一。男人立刻闭上嘴，老实：“是。”“告诉你也没事。”黎翡拨着布偶的肚，“我的毒跟秘术冲突了，谢知寒的受不了，他太虚弱了，稳不住元神。”伏月天：“……埋了？”“你才埋了。”黎翡皱眉，“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看上去有那么坏？”“尊主教训的是，”伏月天把脸凑过来，暗戳戳地，“谁让他勾引女君，不知检的，那他人呢。”黎翡：“我行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