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听到后面两辆汽车的发动机声了。
她看了一
后视镜，他们仍是没有靠近。
她现在已经
来四十分钟了。
可以……往飞机场开了。
她有过冲动想回去，回去找苏老师。
但同时，她又知
，他是多盼着她能平安离开。
回去之后，两人一起死。
她或许会满足，他却会很痛苦。
她曾经因为得不到
而选择死亡，死亡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梦想着用死去报复父母，可现在她知了，假如父母不曾过她，那他们就不会
到痛苦。
只有她的人才会痛苦。
她愿意为了苏老师选择另一条他希望她选的路。
她开始向飞机场开。
怎么去飞机场是苏老师用地图告诉她的。
她没去过，只记住了在地图上的路。
不过其实还是
好认的，因为了城，就没有路了，随便开，只要方向没错就不会走丢。
她很快就离开了祝家楼门前的那条路。
整齐的街渐渐远离。
像是在对她告别。
她发现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看到这条街了。
开这条街，路旁的房
就显得稀疏起来，平整的
路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的土地。
勉
能看路面是靠人走来的，两侧黑
的地方极有可能是农田。
有农田就有渠，祝玉燕小心翼翼的不敢撞到渠里去，那车一栽可就不来了。
此地不会有路灯了，她只能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来辩认方向。
然后就是靠直觉了。
她还是能认清东南西北的，不至于完全走偏。
后的发动机声越来越近了，看来他们加快速度想追上来了。
但是由于她这辆车已经是最
速了，不可能再快。
她只好安
自己大家的汽车都是一样的，苏先生给她的车肯定也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那大家的速度应该都差不多，后面两辆车就算开到最快，最多跟她齐
，不会比她更快了。
等他们把车开过来，她就撞！
祝玉燕在心里模拟着一会儿要怎么撞不会把自己的方向盘给转飞，那边两辆汽车已经跟上来了。
她一个激动，在那两辆车刚靠近她的车的时候，就转了一
方向盘。
然后她的车就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变成横的了！
就是瞬间！
她都没反应过来，车、车尾咣咣两都撞上了！
她的车还在平行移动！
车
溅起一排泥，都扬到车窗上来了。
她就觉得怎么不对？怎么两辆车一个撞车一个撞车尾了呢？
是她撞了他们？
还是他们撞了她？
反正她现在是被包围了！
祝玉燕开始撞车前这辆车，撞着它往前开——然后这个车就消失了？
它翻了！它翻去了！
前面肯定有坑！
是
溉田的渠？
还是
坑？
渠的话怎么在这个方向？怎么会在路当
呢？
她赶
拉刹车杆！
车再次旋转起来！
然后她的车又对着另一辆车了！
？？？
怎么回事？
反正是在车前面，她只好继续撞这辆。
然后这辆车上的人开始举枪对着她
了。
她条件反的转方向盘，觉车又咣了一声，撞得她都磕到前面的方向盘上了，然后又回撞了驾驶座。
她昏脑胀的——突然发现前面没有车了！
赶向前开！
看后视镜，一辆车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第一辆撞到沟里去了，第二辆呢？
祝玉燕找了一圈，发现它竟然在左边——它刚才在右边啊。
她不会是把车给转了三百六十度吧。
那现在的方向不等于是向后开了吗？
不对，三百六十度还是原方向没错。
那就是一百八十度？
二百七十度？
她现在到底在哪个方向啊？
祝玉燕赶缩着脖往天上看，想找星星和月亮的方向——现在月亮刚升起来，在她背后呢。
月亮在背后，那背后就是西，前面是东？
左边这辆车开始喊话，日语
音的国话，透着一
怪里怪气的味。
“停夏！”
“停夏！”
“停夏不杀你！”
砰砰的，弹打在车上。
此时路面开始变得更加不平整，似乎这里已经不是路了——所以刚才还是开错方向了吧？这是开到田里来了吧？
已经错过路了？
但是也不能回了啊。
最可怕的是，油箱的指针开始有
危险了。
汽车开始全咣当响，像要散架一样。
现在的汽车减震约等于没有，除了是在平整的路上开，不然就会一路咣当响，比发动机的声音都大。
左边那辆车也一样。
车开始向她靠近，那边的车门打开，里面的人打算
到她的车上来。
她想故技重施就转方向盘，这回她明白为什么车是横的了，因为她的车速太快，一转方向盘，车会自动打圈，瞬间就画一个圆。
左边这辆车有经验了，避开了她的圆。
等她把稳方向盘的时候，它再次靠过来，车上的人就到她车上来了，
住了她的车。
这是个日本人。
一打的功夫，他就用枪把敲破了车窗。
一步他就会爬
来，就可以用枪对付她了。
这算是没逃掉吗？
祝玉燕回对着这个日本男人喊：“八嘎牙路！”
日本男人抬看她，手从破掉的车窗伸来，把车门锁给打开了。
他爬到车
上，车门自然弹开。
他的两只脚先伸过来，只要一放手就可以来了。
一秒他就不见了！
祝玉燕都没反应过来，她本来都决定自杀了——不知咬
不用。
跟着她就听到了让人牙酸的重声，那是人砸到地上的声音。
后视镜里黑的夜里，冒了两团火，远远的，烧得很好看，能依稀看到车的框架。
那两辆车都着火了。
没有日本人了。
也没有日本人喊话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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