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睡 - 第30

    “我现在很生气，你满意了吧。”姜心漫说。路衍顿了顿，忽然觉得很累，“所以我连生气都不能？”“那就分手吧。”姜心漫说。“我不接受。”路衍说，“你再考虑考虑，我先送你回去。”“不用了。”姜心漫推开他说，“我自己回去就行。”路衍看了看她，微微冷静了一，这次没有再持，“那你到家给我信息。”路衍说完没再去看她的睛，径自打开车门上了车，脆利落地启动车离开了停车场。路衍车开得不快，拐弯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她站在原地，背得很直，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但是路衍还是瞬间心了，这次确实是他得过分了。可是她刚刚提分手，他是真的被激怒了。想到自己那么喜她，即便是她跟那个喜她的男人不清不楚，丝毫没有解释的时候，他也未曾想过要分手，她却仅因为他故意跟她开的一个玩笑，轻易就提了分手。他虽然知女人在气上的话不得数，也知自己哄哄或许就没事了，就像那天晚上她那样哄他一样，他不是瞬间就消气了么，可是当他却并不想去哄。究起来，还是他觉得自己在这段里落了乘，没有办法到像以往对待那些前女友一样游刃有余。他又何尝和别的女生冷战过？合则哄，不合则分，他一向都能很理智地理问题，唯有在她面前不到。因为对她太过喜，期盼也，他太想掌控，或者说调教她了。何况整件事明明就是她的错。他给了她解释的机会，她却没有任何解释，他生气，她也完全没有再主动的意思，就连今天这顿晚饭，也是他先给了个台阶她才有的。路衍一想到这里，心火就又起，烧得他直皱眉。 姜心漫知路衍的意思了。他们彻底结束了。姜心漫自己打车回了家，路上也开始后悔说了那句话。提分手是学他的，当初她在他家发现用过的，不相信他的解释时，路衍就提过分手。她现在提也是相同的意思，她给他的选择要不就是原谅她，要不就是分手，她不想他们之间再因为这个事吵架了。她不知这有没有效，但路衍直接就走了，这让她有些忐忑。第二天姜心漫一到店里，店员小妹妹就递了一束给她，说：“漫漫，这是你的。”姜心漫有些疑惑，看了一卡片，上面是路衍的笔迹，祝她人节快乐。“昨天不是很多人给薇送么，她都给我拿回去了，我回家拆包装的时候才发现有一束是你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差就直接把卡片丢掉了。”昨天的么？姜心漫愣了一，原来昨天她约他之前他就送给她了？姜心漫更后悔了。恰好晚上送货的时候姜心漫看到有一个订单的地址在路衍家附近，那么远她就没叫跑，自己就开车过去了。送完糕，她绕了一路，到了路衍家门。这个他应该是在家的，姜心漫等了一会，没看到里面亮灯，只能拨了电话过去。路衍隔了一会才接，那边蛮安静的，但是有背景音乐，姜心漫猜测是上次他带她去过的那间清吧。“什么事？”路衍问。声音没有姜心漫预想的冷淡，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别人在，他不好太明显。姜心漫尽量让自己显得临时起意一，“我还有数据线落在你家了，送糕经过你家，想去拿一。”那边顿了顿，说：“我现在不在家，明天有空我送过去给你。”姜心漫忽然觉得浑一僵，意识到路衍这是在拒绝让她独自他家。她虽然来过路衍家很多次，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他接送，自己开车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即便是她自己过来，也是他在里面给她开门的那。他家里大门用的是指纹锁，可是他也从没让她录过指纹，只是告诉过她密码。但那个密码她一次都没用过。她很想再鼓起勇气问一句“我自己去拿可以吗”，但是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被直接拒绝的后果，便挂断了电话，逃似的离开了那座别墅。开车回家的路上她又矫地哭了，她越想越难过，忍不住给宋薇打电话，问她家里还有酒吗。宋薇听她语气吓了一，上说要来找她，姜心漫噎着说：“已经到停车场了，你准备好酒就行。”“酒够。”宋薇说，“你别吓我啊，赶上来。”姜心漫一路狂奔上了电梯，宋薇家门开着，她就拿着手机站在门等姜心漫。看到闺的瞬间，姜心漫鼻一酸，泪又落了来。宋薇连忙门用力住她，什么都没问静静地抱着她让她哭了好一会。姜心漫哭了一会，觉得好受多了，才用力回拥宋薇示意，对方松开她，替她抹掉泪，微微笑着柔声问：“要喝什么酒？”“都行。”宋薇给她拿了拖鞋，姜心漫屋放包换鞋，转又僵住。青年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在看手机，茶几上堆着几打啤酒和一些吃的，电视机放着球赛，看样他一早就在这里了。

    她刚刚在门哭的声音好像还大的，姜心漫觉得自己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可是谁哭之前会先观察环境啊，再说她刚刚都没持到屋就哭来了。宋屿柯要是看她或者嘲笑她也就算了，偏偏他坐在那里目不斜视的，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更让她尴尬。不过她也就尴尬了一小会，因为太难过了，本顾不上别人。宋薇说他是过来看球赛的，这几天球赛都很晚，他回家会被妈妈骂，所以在宋薇家住了几晚。但是有宋屿柯在也好的，因为刚刚哭过之后，姜心漫就已经不想再倾诉了，如果没有他，宋薇肯定会追问。现在宋薇碍于他在，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不停给姜心漫倒酒，还让宋屿柯陪她喝。姜心漫本来就是冲着喝酒来的，所以很快就喝醉了，她真的喝醉之后其实睡得很死，宋屿柯把她抱回床上她都没有丝毫觉。宋薇倒是生怕他什么了，刚放就把他推了房门，还不让他再喝酒了。宋屿柯一副无所谓的样，继续看球赛玩手机，然后等她一浴室洗澡，就轻手轻脚地去了客卧。姜心漫还是他刚刚放的姿势，小脸嫣红，睡得酣甜。他走到床边盘坐，手肘支在床沿托着盯着她看。女人的睛还有，她好像是很容易充血的质，在店里磕了碰了，总会淤青很久，上次他亲她，他没觉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松开她的时候，她嘴也了。宋屿柯看了她一会，觉宋薇快来了，就悄悄又了房间，带上门，刚坐沙发，又听到有手机响。不是他的手机，也不是宋薇的，宋屿柯拿起来看了一，来电显示是路衍。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接通了电话，然后带着些许笑意和恶意的报复开：“喂？”那边明显地停顿了一，男人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姜心漫呢？”“刚睡着。”宋屿柯说，他受到了烈的快意，笑声也不完全是装的，“什么事？”路衍直接挂了电话。宋屿柯终于解气，他想到那天晚上男人接了他的电话故意来的那些动静，就恨得牙。喝啤酒有一好就是， 很多绪在这个时候才忽然涌上来淹没了她。她真的宁愿一辈都不知这件事。年初新接了很多订单，路衍差了几次，打算争取在开年就把公司的利翻倍。他是在生日会那天，才发现公司订的糕换了一家糕店的。路衍特意叫了行政到办公室来问，对方才跟他说之前那家糕店暂停营业了，老板提前终止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