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虞度秋突然
声打断，神
古怪，“柏志明的尸
已经火化了?为什么?你不是对他的死因存疑吗?这样还怎么复查?”
柏朝不慌不忙：“当时那
尸泡得面目全非，法医没检测其他人为伤
，从尸上已经找不更多线索，留着也没用。而且当时警方认为已经结案，保存尸需要自己钱，殡仪馆的冷柜一天六百，我月薪六千，负担不起，就火化了——你在怀疑我故意毁尸灭迹，不让警方有机会
dna鉴定，察觉死者不是柏志明，对吗?”
虞度秋的怀疑被悉数看透，无问可提，动了动嘴
，最终说：“你以前月薪才六千?这怎么活?比纪凛还低啊。”
徐升嘴角
了
，竭力保持平和：“虞先生，六千的月薪对于一个普通押运保镖来说，已经算不错了，银行运钞员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千。我们警察虽然工资不
，但我们的职业很光荣！”
虞度秋想了想，说：“工资是没法再给你涨了，总不能比保国和老周。回
给你开张副卡，想买什么我来付。”
徐升：“哟呵，刚还怀疑人家，突然这么大方?”
虞度秋耸肩：“多疑和大方都是我的
格，并不衝突，人家都
我叫‘家属’了，总要给
照顾。你刚才想问他什么?继续吧。”
继不继续还得经过批准，到底谁才是警察……徐升边腹诽，边接着对柏朝说：“我们专案组已经联系了云南边境的公安机关，发去了柏志明的个人资料和案
，他们将与缅甸警方展开警务合作，一旦发现柏志明的踪迹，我们将立即赶赴云南，但也只能在边境协作，没法以警察的
份
缅甸调查，所以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派几个人以游客份
缅甸行走访，需要你的协助，毕竟你是我们当
最了解他的人。”
柏朝：“求之不得。”
虞度秋举手：“我——”
“打住，不行，门儿都没有。”徐升否定三连，“虞先生，这回不是儿戏，缅边境局势复杂，不宜带你同行。柏朝好歹是个保镖，遇到危险能自保，你太金贵，万一了什么事，我们小小分局可担不起责任。”
虞度秋不满
：“我确实金贵，但他会拚死保护我的。你们需要一个智
。”
“……首先，我们警方有脑
，有智慧，不需要外行来当智。”徐升觉得自从接手这案以来，自己的脾气是越发温和了，因为跟虞度秋这
人发脾气，最终气到的只有自己，“其次，你理直气壮地认为别人该为你牺牲，是不是哪里不对?”
“私人保镖就是要有这个觉悟啊，否则凭什么拿几万月薪?公司里为了上万月薪拚命工作最终猝死的例也不在少数，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虞度秋不以为耻，甚至引以为荣，傲慢得不可一世，“何况能为我牺牲，是他的荣幸。”
徐升无言以对地看向柏朝，柏朝衝他小幅摇了摇。
两人都从对方
看到了同一个结论：别跟他争，没必要，没意义。
“总之我们不可能带你去，你死了这条心吧。”徐升总结。
虞度秋剔透的珠一转，似乎妥协了：“行吧。对了，你俩最近查我家的新员工了吗?怎么样?有没有可疑分?”
柏朝摇：“没有，起码目前没查任何异常。”
虞度秋若有所思地：“那就全辞了吧，让我妈从
国调一批员工过来，总不会有问题了。”
徐升
言又止。
一句话就裁了三分之二的员工，但想想是虞度秋，好像也合合理。
归
结底是人家的家事，他没立场，也不关心，更关心案相关的事：“你前两天说那幅画查到了?后续呢?”
虞度秋轻叹：“那位健忘的画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还是得靠柏志明这条线。”
徐升不意外：“快一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也很正常吧。”
虞度秋：“我小时候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真的吗?”柏朝冷不防地问，“那我问你，你十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什么礼
?”
“苹果，有酸的那。”虞度秋脱而。
柏朝一怔，似乎没料到他真记得，又问：“谁给的?”
“唔……那会儿我住在医院，胃不好，
神状态也不好，那天好像大哭大闹了一场，后来……”虞度秋皱着眉，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脑袋，苦思冥想，“好像是孙医生给的吧。”
柏朝黑沉双眸隐约的微光渐渐褪去：“这也叫一清二楚?”
虞度秋脸厚得很：“我一个得过神病的人，能记得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难你记得自己十岁生日怎么过的?”
“没过。我父母去世后，我没再过过生日，也没人记得我的生日。”
办公室
陷了短暂的沉寂。
徐升觉得虞度秋怎么着也该说句“次给你过”来安
安自己的小保镖兼小人，好歹要收买人心吧，毕竟是为自己生死的人。
虞度秋脸上也确实
了惋惜的神，接着
叹：“幸好我不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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