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 第26

    已经不能说是嫌弃了，十岁就戒了电游戏的虞度秋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没有实握在手里的西洋棋是没有灵魂的。”虞度秋掂了掂手，尽空无一，“那份重量、那，怎么能用这制作糙的电游戏代替？”“到底要不要？”柏朝忽视了他所有的牢，“不我走了。”“去哪儿？”“去洗个澡，然后回来守夜。”“这儿又不是荒郊野岭，树林里没狼，守什么夜。”“我担心那些人找到这儿。”柏朝伸手拿走被嫌弃的手机游戏，“你早睡，我守着。”虞度秋脸上五味杂陈，明知这人有卖忠心的嫌疑，还是得给这份似真似假的忠心一份嘉奖。住他手机，无可奈何：“，洗完澡来我房间。别这没意义的蠢事，被纪凛看见了又以为我待属。这地方他们不可能找到，除非我们当了叛徒，那你守在外边也没用，说不定人家上楼就把我暗杀了，不如守在我房间——”“行。”柏朝没等他说完就飞快地答应了，二话不说起就走，顺带走了果盘，脆利落得仿佛一切皆在他计划。虞度秋：“……”这诡计多端的柏狼。夜十一，汇报了三个小时工作的纪凛和卢晴如释重负，关了视频会议，拖着被彭德宇摧残的疲乏心，从客厅往楼上走。刚上楼，恰好撞见娄保国慌慌张张地从房间来，捂着个手机，焦急又小声地问他们：“看见我大哥没？他房间里没人。虞董刚骂完我，让我喊他接电话，应该是要接着骂他，我不敢不从呐。”卢晴回忆了两秒：“一小时前好像看见他和你家少爷一起上楼了？”“行，谢啦。”娄保国迈开两步，犹豫了会儿，又折回来，“大妹，你帮我去敲门呗，万一少爷睡了，我不敢吵醒他啊，他起床气很重的，说不定会揍我，但他绝对不打女人。”卢晴快地一甩尾：“行，大兄弟，就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卢晴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大步走到最靠里的一间房前，抬起手，还没敲去，突然整个人僵住了。三秒后，她急匆匆地跑回来，满脸通红：“不行啊，他们在那个。”纪凛在某些方面不怎么开窍：“哪个啊？”“就那个！你去听就知了！”卢晴领着他俩悄无声息地贴在了房门，只听里隐隐约约传来一愉悦又模糊的声音：“没错，就是这儿……”“宝贝儿真……”“再来一次……”门外三人冷汗齐，如站针板，赶逃得远远的，尴尬地看着彼此，各个的脸都恨不得时光倒。娄保国冷静来，字斟句酌后，对电话那小心翼翼地歉：“那个……虞董……少爷找柏朝有事，他俩都忙呢，明天再给您回电？好咧好咧，您别担心，我会保护好少爷的！”卢晴局促又害羞地问：“虞先生听着像面那个？他看着不像啊……”纪凛莫名愤怒：“问我嘛？我又不懂。赶回房睡了，随他们怎么折腾，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房，被骂作“不要脸”的二人正在床上酣战：虞度秋趴着，一手托着，一手在手机屏幕上来去，专注布局。“你偷偷练习过？比上次有步啊。”柏朝坐着，撑着床俯视去，视线刚好落在虞度秋宽松的领——两截凸的锁骨构成了一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上方的三角区凹陷去，方的实肌微微隆起，畅优的线条延伸至领的影区，可以想象到这人必然有几块薄而的腹肌，以及一段劲瘦有力的窄腰。虞人这植，倘若稍加了解，便会知，丽的表象，从到脚，全株皆是毒。可迷人至此，毒又何妨。“嗯，练过。”柏朝收回视线，将士兵推一格，“但还是输。”虞度秋哼笑，走日字吃掉了士兵：“给你鼓励而已，还想赢我？野心大啊。”柏朝不置可否，对弈了几个来回，冷不防地说：“我有个地方想不明白。”虞度秋不抬：“说。”“关于今天这三拨人背后的势力。他们在你的棋局里，分别属于什么角？”“这不是很好理解吗。”虞度秋了屏幕上对面的棋，“雨巷案的凶手和今天杀手背后的指使者，应当是‘王后’，肆无忌惮，谁挡杀谁。我二叔的案和今天的蒙面人，也不能说是士兵，起码有儿行动力，我姑且把他们当作‘战车’，突击攻能力太差，开局本应驻守后方，不知于何原因，选择了贸然正面迎敌，结果把王后的攻步伐都打了。至于董师傅，只是个打阵的炮灰士兵罢了。”“所以，他们的国王呢？”柏朝问，“如果他们没有国王，这就称不上一盘棋，只是多方势力对你的围攻，他们之间或许没有联系，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那你也没有布局的必要了，直接各个击破，今天抓一两个回去审问就行。我知娄保国和纪凛有能力办到，你却不让他们抓。我不明白这。”虞度秋摇：“未必没有国王，我说过，国王的行动是最受限的，所以他会想方设法让边所有可利用的棋为他效力，无论弱或，自己却隐。如果我们忽视对方存在国王的可能，选择各个击破而不顾全大局，结局必然是满盘皆输。手博弈，比的就是大局意识。”“再者，那些人装备端，撤退迅速，一看就是专业的，保国抓一两个不是问题，但我们的人或许也要留一两个，理员工后事很烦的，还要赔家属一大笔钱，不划算。我还有追踪这个线索，一样可以查。”“况且抓了人又能怎样？董师傅可以带回国，那些外国人能引渡回去吗？纪凛在这儿没有执法权，要想国际合作免不了冗的手续，他也不可能时间留在这儿办案。难给国警察审问？他们并不了解这起案背后的复杂。我想这些理，纪凛也懂，否则他会乖乖听我的话撤退？他想抓杀害穆浩凶手的意愿恐怕比我还烈。”虞度秋说得多了，趴得累了，翻了个，仰面躺着，银发映着光，像波光粼粼的盛夏湖面。柏朝轻轻拨了拨蔓延到指边的湖，没惊扰这景：“可以不报警，我来审问，应该能撬东西。”虞度秋笑了：“怎么撬？说来听听。”“先关地室，关个一周，只给喝，如果还不招，就动手，我知揍哪些地方不会伤动骨，但能让人痛不生。”“小柏狼，你怎么这么熟练？”虞度秋抬起胳膊，手指缓缓过他的结，“该不会……以前常这事吧？”

    柏朝吞咽了：“我没过，柏志明以前经常这样对我。”虞度秋的手指一顿，敛笑问：“为什么？”“因为我不听话。”“我问你为什么不报警。”“报警没用，警察说这是家务事，老打儿天经地义。”柏朝一气，似乎压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回忆，“后来我才发现，家里的电话被他过手脚，我打给警察的电话都转到他朋友那儿去了，他们联手骗我。但那会儿我上的伤痕都消了，没证据，我成年后他也没再打过我，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他在破坏你对警察和法律的信任，典型的培养罪犯的手段，幸好你没被洗脑……”虞度秋说完，狐疑地看着他，不太确定地问，“你没被洗脑吧？”柏朝低，背光的双眸铺满一片令人参不透的漆黑：“你觉得呢？我像坏人吗？”这么直接地问来，虞度秋倒不介意了，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是不是坏人我不知，但肯定不是个良民。我就说着玩玩，你还真打算动私刑？”“难放任他们为所为？今晚你可以躲在别墅里，但明天你不是要门吗？不怕他们卷土重来？”“放心，我妈绝对比你更担心我的人安全，她只有我这一个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