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起飞都还有一小时，提前两小时等到候机室会不会有
……浪费时间?
“反正也睡不着，就想着早来。”柏胤解释
。
“哦。”正好趁贺南鸢不在，我压低声音，小声打听他和舅舅的关系，“叔，你和舅舅是怎么认识的呀?”
一个是层禄族神秘的言官，一个是海城的时髦贵公
，这俩人怎么看都不搭边啊。
“怎么认识的?”柏胤摸摸
，“我们是大学校友，两个院系离得很近，一个设计，一个民俗。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也是民俗学的，和
川是同班同学，我经常去找对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个“一来二去”后面省略了很多东西。
“那你们
很好啊，离这么远还一直见面。”同在一个城市可能一年都见不了几回呢，柏胤这半年里都见舅舅两回了。
柏胤笑得
睛微微眯起：“确实
好的。”
然而当我们一路跋涉，好不容易终于在太
落山前到达厝岩崧的时候，舅舅立在神庙前，让贺南鸢带我
去放行李，柏胤意识也要跟去，却被他拦住了。
“我没让你去。”舅舅一
圣洁，睨着台阶的人神
冰冷。
我回
看着他俩，心里有纳闷，不是好吗，这是
嘛?
柏胤拄着行李箱，一不怕他，笑得痞里痞气：“为啥?你以前说庙里不招待夏人让我住别的地方就算了，现在米夏不也去了吗?”
舅舅顿了顿，行了一个
达三秒的复杂思考，然后开
说
振聋发聩的五个字。
“你俗
太多。”
唉?
膝盖觉
了一箭。
我赶忙拉着贺南鸢就走。
“你走这么快嘛?”他莫名其妙。
我一个劲儿闷往里，连都不敢回：“我怕舅舅待会儿看我更俗。”
贺南鸢：“……”
他默默加快了脚步。
寄了就是“gg”，完
了的意思。
波旬
“厝岩崧”位于沧澜雪山
，被群山环绕，是整个层禄族所居住的自治州的名称。
而贺南鸢从小大的地方，叫
“棚葛”，是厝岩崧最大的那个村寨，也可算他们的“首府”。其它村寨皆围绕棚葛而建，不对，应该说，是围绕言官所在的鹿王庙而建。
放行李后，贺南鸢带我四逛了逛。虽说是首府，但其实也就是个大的村落，跟郭家轩他们住的那个村区别不大。
神庙建在最
，因此我们一路都是向走的。村里的建筑清一的白墙黑瓦，独门独
。可以看到成群的
在路边悠闲地散步，有些人家还在院里养了黑
猪，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怎么喊都不搭理你，懒得很。
路过一块格外黏腻斑驳的路面时，我好奇地抬一看，发现那竟然是棵结满果实的柿树。无人采摘的柿从秋天挂到了冬，一个个小红灯笼一样，寒风
过，便掉来几个，砸在地上，被行人、牲畜踩踏成一片。
“那已经不能吃了。”贺南鸢见我一直仰看着那几颗柿，以为我是嘴馋了，就说，“庙里应该有晾晒好的柿饼，回去拿给你吃。”
本来我还没有很想吃的，结果一听他的话，想到柿饼甜糯
心的，嘴里就开始疯狂分
。
“那我要
茶喝。”层禄族与许多原少数民族一样，日常以白饮
为主，会吃许多製品保存
量。
走到一拐角，突然听到有人“喂”了一声，循声望去，柏胤在边上一栋房的二楼朝我们摆手。
他手里夹着支烟，旁站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夏人，
着副金丝边镜，瞧着斯斯文文。
“叔，你住这儿啊?”我走过去，朝院里打量了番。
院墙用石堆成，矮矮的，里是一大块空地，栓着条土黄的小狗，正趴在窝里睡觉。大开的大门边上竖挂着块牌，上写着“层禄族民俗研究院”几个字。
“是啊，我住这。”柏胤一指边上的镜男，说，“这是我朋友，也是……你舅舅的同学，严初文。”
或许是到了层禄的地，总要对别人的言官放尊重，他不再叫舅舅的俗名。
“严叔叔好。”我乖巧叫人。
严初文笑：“上来不?上来叔叔请你吃糖。”
我回看了贺南鸢，见他在路边跟个小孩儿说话，顾忌他不大
跟柏胤来往，想了想还是婉拒了。
“不了，改天吧。今天有晚了，我们等会儿就回去吃饭了。走了哈叔！”我朝楼上两人挥了挥手，转离去。
贺南鸢跟小孩说的是层禄话，我一走近两人就停止了
谈。
“这是米夏，我的朋友。”贺南鸢改用夏语。
“你好。”小孩七八岁的样，发编成辫垂在侧，笑起来十分腼腆。如同其他所有层禄人那样，鼻目，五官明艳，要不是听他的声音是个男孩，一过去甚至分不清他的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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