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星际] -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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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一)

    就在燕大教授半真不假瞎抱怨的时候,房间裏接连响起几声滴滴的提示音。

    墙面上温控系统的面板突然熄了,滋滋电人的仪低低的运作声也骤然停了,房间安静了一瞬。

    “怎么回事?停电了?”燕绥之一愣,转扫了房间裏的各东西。

    没错的话应该是停电了。

    他目光最终落在顾晏上,就见顾大律师依然扶着仪显示幕,没忍住逗了他一句:“萤幕上有字吗?”

    顾晏:“……”

    从他的表来看,应该是没有。

    燕绥之又:“黑屏好看吗?”

    顾晏:“……”

    他终于撩起看过来。

    仪另一边的工作臺上有一个警示图,第一行的标题就跟停电有关。燕绥之瞥到关键字,打算看一该怎么理。他朝那边倾过去,从摆延伸衬衫裏的线不可避免地被牵拉,掀起一片布料,绷的腰线。

    “你坐回去。”顾晏突然,“要看什么我来。”

    “嗯?”燕绥之正在看容,也没回地:“没,我在看了。说如果发生停电不要惊慌,医院有独立的备用能源系统,一分钟就能恢復。仪有应对急断电的自我保护程式,来电之后会修復式启动,之前的资料不会丢失,自动续上之前的度。”

    他正说着,就听房间裏又是滴滴几声,仪的运作声重新响起,温控介面也亮了起来。

    燕绥之这才坐正回来,“速度还快,资料回来没?”

    顾晏“嗯”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补充:“恢復了,正沿着之前的度。”

    萤幕上满是复杂的专业用语,医疗方面的、基因检测作方面的,那些大段大段不断上翻的文字表示着仪度,非专业人士本看不什么名堂,枯燥乏味,绝对是促睡眠和发呆的上品。

    但顾大律师看得非常认真。

    他看没看懂,反正范儿足的。燕绥之靠在仪座位上,原本是看着仪萤幕方向等资料,没多会儿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看他。

    人的睛有时候很奇怪,平日裏看什么都觉得太熟悉了闭着睛也能描摹来,可真正闭上能在脑复刻细节的并没有几样。盯着某一个字某一个人看上一会儿,就会忽然生奇妙的陌生来……

    那其实是你又注意到了一些之前并未注意的细节。

    并非真的陌生,而是更熟悉了。

    燕绥之看了顾晏一会儿,就在这陌生和熟悉之间辗转了好几次,简直快看乐趣了。

    片刻之后,始终专注于萤幕的顾晏终于开了金,“别看了。”

    任谁被这样盯着都会有所察觉,更何况从顾晏的角度,就算不抬,余光也能覆盖燕绥之这边。所以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燕绥之的视线,是一本正经地闷到了现在。

    “结果来了,萤幕上提示可以把线摘了。”顾晏终于看向燕绥之,目光从他衬衫半掩的十数跟线上一掠而过,像是蜻蜓

    “终于电完了,这座椅设计得可真不舒服。”燕绥之换了个姿势,着脖鬆了鬆骨。

    拆线没那么讲究,也不用注意什么位置和手法,自然没再让顾晏帮忙。

    他什么事都不太急,慢条斯理的,儘抱怨了好几次得不舒服,拆的时候也没有一把扯了,而是一地摘。活像他摘的不是什么金属片,而是不小心沾到上的落叶之类。

    “结果怎么样?”他一边扣衬衫纽扣一边走到顾晏旁边,去看仪萤幕。

    萤幕上是一个钮提示——“显示结果”。

    显然,顾晏在等他过来一起看。

    结果介面一共有两页,第一页全是专业的敍述。

    “术业有专攻,过去。”燕大教授还在忙着扣袖,全靠一张嘴使唤人。

    第二页的敍述就转成了人话。

    显示的专案条理清晰,言词通俗,有些还附有解释说明。两人一目十行地扫来,直接找到了基因修正的维持期限那栏,旁边有个括弧,注明这个期限是从检测时起算,还能维持多久。

    很奇怪,这一栏的结果居然有两行——

    a次:40-45年。

    b次:25-30天。

    这两行的容非常简单,却看得顾晏皱了眉。

    “两次?”他看向燕绥之。

    基因修正又不是挂糖生理盐小事,毕竟人有一自我保护的系,对外界的介总会有抵抗,基因修正本就存在着很大风险和阻力,能成功就该谢天谢地了,所以有什么需要都是一次解决,不会有哪个医生是把一场修正分成两份。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两次,只有一次是救燕绥之的那位的,另一次跟他无关。

    燕绥之看上去对此毫不意外,这说明他对另一次是知的。显而易见……他在爆炸案之前就过基因修正。

    但从来没有人提过燕绥之过基因修正,不论是关于他的各文字资料,还是私熟人间的閒谈,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一。这就只剩一解释了——本没人知这件事。

    顾晏朝门瞥了一,沉声:“需要的话我可以回避。”

    燕绥之却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不用,真希望你回避刚才就轰你去了,还等现在?”

    他伸手前面的某一栏,上面标注了两次基因修正的痕迹时间。

    顾晏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a次修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远到……那时候的燕绥之应该很小,也就十四五岁。

    燕绥之看着那个时间,略微了一会儿神。

    这私人往事不是燕绥之平日裏会谈论的东西,顾晏知这,所以本没打算听到什么答案。谁知燕绥之回神后,居然对他解释了一句:“我母亲不好,这遗传给了我,基因修正是唯一的治癒手段。”

    顾晏的表有些许意外,既是因为燕绥之会谈论这些,也是因为基因修正在数十年前还远不成熟,作为治疗手段风险很

    因为燕绥之不谈论家私事的关係,关于他父母的资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知的只有寥寥两句——得应该很好看,过世应该很早。

    就这两,还都是从燕绥之本人的状态推来的。

    德卡的环境别的不说,有两很着名——不问,隐私至上。

    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你不想提及的私人资讯就真的很难被人知,保护程度极,这久以来也形成了一公民意识——别人不多说的,也很少有人会费尽心力去查,尤其是、父母祖辈、亲属关係之类的事

    就像这么多年来,梅兹大学上包括行业的人对燕绥之的过往和父母知之甚少,对顾晏的过往和父母也知之甚少。

    这现象在德卡太常见了,所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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