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监察者07号的心
却奇异的平静。
死亡是疼痛的事，他们的外壳上有丰富的传
装置，受到重击或撕裂也会疼痛。他甚至还有余暇去想，他的同事们，当初在战场上面对无法战胜的可怕敌人时，也是如此平静地赴死吗？
如果是的话，今天的他，有没有……离曾经的同事更近一
呢？
那个窃国者说得其实一不错，他是废
，是胆小鬼，是被留
的那个，在纸鸟之
苟活了许多岁月。
可他从不怨恨被留，他知
，那是同事们对他的
护，是对他的特
与能力
行缜密地考量之后，所
的最妥当的决定。
不过除了本职，监察者07号认为自己还可以去铭记。
他记得所有人，记得所有事，现在，一切记忆仿佛都凝结在他脑海
、他
里，变成
、变成火。他从未如此披火焰地奋战过，此时看着神怨恨又带着一丝恐惧的窃国者，他倒是忽然到
兴了。
原来他也能让敌人
恐慌的神。
耳边似乎响起了昔日同事的话。
【不打怎么知打不死呢？】
垂耳兔球双耳抱臂状，傲气地冷哼。
【不打永远不会死，先打了再说！】
他好战得简直不像一隻兔
。
【嘿！】
这时候，03号的尾
“咚”地落到了垂耳兔球
上，接着细细端详一番对方，“哇”了一声。
【是像这样先打了再说吗？垂耳，你教小七稳妥的方法嘛，小七可是文职人员！】
垂耳兔球屏幕熄灭，圆
的微微发抖，最后怒不可遏地抬起。
【把尾从我上拿去！老惯着07号的就是你！你惯了他多少年了！】
场面很快变成垂耳兔球追着猫猫球打，两隻耳朵抡得像风车。03号灵活地沿着季倚危的螺旋向上，季倚危单手把他护在肩，抬起脚，用脚背抵住垂耳兔球，对这颗球发了驱赶狗的声音。
【去，去。】
【啊啊啊气死我了！】
当时埋于文书工作的监察者07号先是忐忑茫然，看着看着，他就笑了。
那时的纸鸟之——
一个人都不少。
伴随着最后一声爆炸响起，猫猫球们越发在小房间的墙角里挤成一团，犹如猫猫罐。外界似乎渐渐安静了，猫猫球们很茫然，他们还是不敢来，打算再躲一会儿。
1001号却意识到发生了大事，他与1314号对视一
，1314号表示会给他打掩护。1001号于是在小规模的余震之离开房间，前往箱。
三三与季倚危搭檔，战无不胜，攻略一个世界的时间原本不会那么，应该是又无
了新的世界。他得去箱拦住三三，以免他再一个世界。
已经被彻底砸塌的大会议室里，主系统控制一隻机械手悬浮，从地上捡起半片圆环，勉
悬浮在自己边，维持着面。它望着一动不动的企鹅，颇有些恼羞成怒。
只是一个没什么战力的监察者，竟然令它如此狼狈，它现在无比庆幸，其他监察者都已经不在了。
它的畏怯被躺在地上的机械企鹅知，企鹅的屏幕上微微闪光，像是在嘲笑。
现在就害怕了？
你的福气还在后呢。
主系统骤然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顿时神经质地仰起。声音有些遥远，不像是在地，倒像是在……地上！
地上区域。
盛有保密协议的密室已经被彻底炸毁，这是监察者07号最后送给猫猫球们的礼。清扫机
人立刻赶到现场，它还带了一大群其他清扫机人，机械的音效此起彼伏。
【哔哔，发现垃圾。】
现场被迅速清理
净，无论是文件还是架，都被视为垃圾全
粉碎。主系统急匆匆上来查看况，只看到机人们收拾残局的影。
它倒不认为是机人自作主张，隻把这当成是机人的僵
程序导致的。那隻企鹅死前还摆了它一，与众多系统签订的保密协议已经彻底被毁，系统与宿主之间的
将再也没有障碍。
主系统没有太好的办法，它现在当然不可能告知猫猫球这件事，只能先隐瞒，再伺机签订新的保密协议。
它扫视着周围让它连最后一丝希望都失去了的的清扫机人，厌烦。
“去面清理垃圾，丢到地上的垃圾场来。”
机人仰望着发号施令的主系统，屏幕微微反光。
【哔哔。】
它说。
“哔哔”有实意。
机械企鹅最终被清扫机人运来，安置在了垃圾堆上。一隻纸鸟悄无声息地从企鹅的肚
上飘落来，在空四散裂开。这隻纸鸟似乎为机械企鹅挡去了一分伤害，机械企鹅原本暗淡来的屏幕忽然微微一亮，只是现了电量过低的标志，本来就稀少的电量还在不停消耗着。
清扫机人有些焦急，它把自己的
来，扎在企鹅脑壳上。扎不去，充不上电，它急得团团转。
企鹅：“……”
电量低的时候突然到脑壳痛。
清扫机人并不能在这里久留，它到难过，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了。它只能尽可能贴地用垃圾给企鹅盖了个小被，收收被角，然后沮丧地斜挎着垃圾箱，一步三回地跟着清扫机人的大队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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