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大家会没想法吗？”
“‘大家’？除了你还有别人？”
“当然。之前也说过，师兄过去一直
受老师的看重，你知
，有些外国佬就是看
国人不
，
衷于排挤，
小动作。”
孟正嗤笑了一声。
“当然，就算师兄走了，老师的接班人还是国人。只不过，我可没法表现得像师兄你这样洒脱。”
沉默良久后，林明远才叹了
气。
“……老师，他有别的想法。”
“嗯？”
“他不止是实验室的老板，更是观星会的会
。他的野心太大，能力也太
。”
“是啊，所有人都敬畏他。老师是无数人
里的
号人
，如果没有他，观星会压
不会独立……十年前，‘凶星太岁’的观测所本该关门大吉，这是因为各国计划准备放弃这个耗费了无数人力力的项目。项目本
是为了通过对太岁星的观测来间接监测异世界的整
规模和状态，注定缺乏实际利益，即使再观测
一个十年，都未必有成效。”
孟正说。
“但为负责人之一的老师却借用这个机会，反而揽了这个国际项目的大
分基盘，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了独立于各国
辖的观星会，之后还创办了‘尖峰实验室’，招募世界各地的
英研究者，准备
行新的异界探索计划。”
“……因为他是异世界开拓理论研究领域首屈一指的科学家，同时又恰好是神媒，所以才能到这
事
。”林明远叹了气。
“没错。”孟正“呵呵”笑了起来，“你不觉得很厉害吗？他正在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格局，真叫人尊敬。”
“是，我很尊敬老师，但遗憾的是，这尊敬正在逐渐转变为
行于团
的个人崇拜。只要他还是神媒，不论是‘尖峰实验室’还是观星会，都没有人能反抗他，这些团都是他的一言堂……我不认为这是个好的趋势。”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离开老师的实验室？”
见林明远终于表
了自己的绪——而且他说话时的语气的确真意切，孟正好像有信了。
“你们俩曾经发生过矛盾？”
“是。”
林明远。
“一……学术上的争端。但毫无意义，因为实验室里不会有人选择站在我这一边。而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他总喜
一意孤行。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能一直正确去，或许能引导全人类走向前所未有的新时代；但要是错了，后果远比让庸人成为领袖更不堪设想。”
“嗯……”
面对一脸诚恳的前辈，低思忖片刻后，孟正拿手指敲了敲桌板，突然开始用力摇。
“不对，还是不对。这话能解释你为什么要离开，却没法解释你现在这副样
。要是你因为和老师的矛盾，变得颓唐了，一蹶不振了，这都好说。但你……”
孟正从椅上站起，将上半伸过来，两人贴近的同时，他的视线始终死死地钉着对方的睛。
“你不是，对吧？你本没有放弃，只是有了其它想法。你离开，是因为想要瞒过老师的耳目。即使是老师，都没办法把手伸到这个国家里来。”
“……”
“……这好像也不对劲。”
林明远还没反驳呢，孟正又自顾自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喃喃着坐了回去，一脸沉浸到自我世界的表。
“如果我要是你，和老师翻脸以后，就该早早转投其它势力。那现在这会儿，你应该待在首都的实验室，妻家人全都住在由军警保护的家属区里，而不是一
偏僻的乡房。”
青年涣散的目光重新集到对方的脸上。
“你是怎么到的？师兄，你这样避人耳目，到底有什么打算？”
林明远摇了摇。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算看清楚了。”
“……哦？”
“我们
换一报吧。”林明远放松来，将背靠在椅上，说，“光我一个人讲，这不公平。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吧，尖峰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实验室……”孟正没有反对，他很
脆地拿
一盘录像带，“你这有录像机吗？”
“有。”
林明远从角落里搬来了旧电视机，忙活了一阵后将录像机
上线，开始播放。
黑白电视机的屏幕上画面闪动，映一幅像是在实验室里的画面。
一位年纪偏大的领导者站在玻璃幕墙前，手拿着纸笔的年轻人们围绕在他们边看似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众人的表都很严肃。
“罗伯特？”
林明远蹙起眉，认了录像里的人。
“对，罗伯特师兄。”孟正回答，“在你走后，他成了尖峰实验室的二把手。”
“哦……他们这是在什么？”
“耐心，师兄，你
上就能看到了。”
玻璃幕墙的那一，是个赤
的男人。
他盘坐在一大片宽敞的空间，周围空无一，墙
和地面都是
泥。
这位光男
肤苍白，岁数大概在四十岁左右，材称得上
大，只是一直低垂着颅，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静思冥想，双手垂在两侧。
旁观的徐向
了一气。
他有印象。这一幕他曾经见到过，就是孟正给他的那盘录像带，他当时还是和星洁一起看的。
没过多久，男在地上拼命地挣扎、扭动、翻
，就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录像里传来饱
痛苦的哀嚎。
实验室里灯光闪烁，忽明忽暗。实验员们有些慌张起来，只见男人突然冲到玻璃幕墙前，双手扣住墙，把自己的脑袋当成了锤，一、又一，用力地往上面砸落。
人的力量奈何不了能防弹的化玻璃。可一会儿功夫后，血
，血的海，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霎那间涌
房间，很快便
满了这个四四方方的“泥盒”——
而房间与实验室的阻隔，仅仅阻挡了数秒，便“咔咔咔”地绽放无数蜘蛛网状裂痕，随后不堪重负，化作漫天晶莹。
这个时候，想逃都来不及。
——所有人都消失在了血海之。
“……师兄你想问‘实验室怎么样了？’，真是个好问题。”孟正见林明远神凝重，他的嘴角却浮起笑容，“我告诉你，它已经不复存在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大脑与异界
“这是……怎么回事？”
将录像反复播放了数遍后，始终沉默不语的林明远终于开。
“这是关于什么的实验？”
“我想师兄你应该心有数。”孟正轻笑了一声，“因为罗伯特师兄接手的是你原本的工作。还记得吗？”
“……”
“师兄写过的最后一篇论文是‘奇异环路功能刺激对场兴奋
后突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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