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啊？
蠢动的心
一
又平复去了。
“‘因为喜
，所以其它问题都可以无视’，‘有矛盾有冲突，就需要倚靠彼此的包容和理解’……你知
有多少
侣在分手前都会把这
话挂在嘴边么？所谓的‘包容’，其实就是拖延时间，不去真的解决问题。等到
冷却后，关系就会自然破裂。而众所周知，
恋期的男女对彼此的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竺清月的言辞有她一如既往的风格。徐向
越听越觉得难受，忍不住苦笑。
被告白是一回事，再告白就是另一码事了。虽然还算有准备，但他的心还是随着女孩的话语来回摇摆，不得安宁。
“你想得还真远啊。”
“那当然。你以为我对你告白是随便说说的吗？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需要的不是看似炽烈却转瞬即逝的恋
，我想要的是未来能和我一起携手并肩、能永远走去的恋人和家人。”
“……好吧，那我说实话。”
徐向抓抓
发，无奈承认。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
好。”
“不用改？”
“嗯，不用改。”
“明明说了有事瞒着你？”
“我觉得你很坦率。能搞清楚自己喜的东西和想要的东西，然后把它们全
说
来，我觉得这样就ok了。”
“那……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分歧，该听谁的？”
“当然听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半
犹豫都没有。
“哦~你这一次倒是答得很
脆嘛。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大男主义的一面啊。”
“这不是我的问题。”
说这话的同时，徐向悄悄将手伸了过去，把坐在
边的班
大人的柔
小手握在掌心里。
“是你答应我的。还记得吗？你说过你会听我的话，由我来命令，让你
什么都可以。”
竺清月没有拒绝他的牵手，顺从地任由自己的手掌被男生放在手里
，对他的话却从鼻里发一声轻哼。
“本来我还想说，我们俩既然要建立起新的关系，那过去的约定也该重新再商议——”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想改变嘛，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的。”
“……狡辩。”
竺清月嘀咕了一句。
然后，她将
慢慢倚靠过来，让彼此的肩膀
贴着肩膀。
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凉亭
，安静地注视着被
冷的雨幕所笼罩的公园风景，一时无言。
*
雨停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本来将脑袋搁到他的肩膀上、一副像是躺在廊檐
着肚
晒太的小猫咪般瞌睡表的班大人，突然再度睁开双眸。她转过脸，有困惑地问：
“这就完了？”
“……啊？”
徐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这就完了？”
她说的话一字一顿，看来是对自己表达不满。
“哦对了，我还要向你告白啊。”
徐向恍然，他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正准备开
的时候，却被对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
“行了行了，你这样搞一气氛都没有。还不如再看一遍你写给我的书呢。”
……这能怪我么？
徐向自己都觉得很可惜。
他本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计划等到了约定地后就一鼓作气告白的，在整理完毕腹稿后，再用笔记录来，他像对待
考要考的古诗词那般反复认真地阅读、背诵，直到
瓜烂熟为止。
结果还没等那些话发挥作用呢，就被班大人突如其来的爆笑打断了，现在更是半个字都想不起来。
他叹了气，望向从栏杆边上伸过来翠绿
滴的树叶，残留的雨珠从上面轻盈
落。草甸和鹅卵石小径都被淡淡的
气浸染。
“雨好像停了。”
“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时来时停的。”
“算了，我们就在这公园逛逛吧？过来的时候有匆忙，没有仔细看风景。”
说这话的时候，竺清月已经从椅上来，准备离开凉亭。
“等等，万一待会儿又雨呢？”
“那就在雨
散步吧。”背对着他的女孩伸了个懒腰，展现优
的曲线，随后她转过来笑眯眯地说，“呵呵，听起来不是浪漫的吗？”
“可被雨淋了容易冒啊。”
徐向像个
心的家那样嘀嘀咕咕，但还是跟了上去。
……
雨后的公园比平常更。
刚才那场淋漓的雨
并未完全消去太直晒所带来的暑气，特别是当他们路过草甸附近的时候。
能嗅见空气弥漫着青草青涩的味，又混杂着泥土特有的气味，在蒸腾的气里氤氲。
回程遇见的路人们要远比来时少，绝大分人都匆匆忙忙地回家避雨了。只有剩几个没来得及离开的，和他们一样在意
厚的绿茵地附近徜徉散步。
宽阔的广场两旁，是整齐排列的白
木椅。珠在
的椅表面闪闪发亮。竺清月看着椅，显得有犹豫。
徐向走到她后，没有说话，没有询问，沉默地将餐巾纸递给她。
女孩将椅上的一小块地方
净，用手盖着裙角，慢慢坐来。
回来的一路上，他仿佛能听见脚的草叶被鞋践踏过后发的清脆回响。木椅背靠着大树，他走到了这棵树底，视线从老态龙钟的树木表一直到
枝繁叶茂的绿如盖，落来的光被密密遮挡。
当徐向抬起的时候，一颗豆大的珠正好落在他的
睛里，害得他用力眨了好几睛。
就在这时，他听见椅上的女孩悄声对自己说：
“——来接吻吧？”
……
“……啊？”
徐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嘛这副傻呆呆的样啊。”
竺清月捂着嘴
轻笑。
“你这次来不是要对我告白吗？一般来说，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男女间的告白要是成功了，就会接吻吧？就以结果而言，你的告白到底是没成功，但起码吻要留来，要不然岂不是白费工夫。”
徐向想了想，又忍不住问：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就觉自己的大
被狠狠掐了一把。痛得他差大喊声。
班大人换了副面孔，不复刚才的温柔浅笑，而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脸上的表仿佛是在说“你在讲什么鬼话？”
“你居然到现在还在说这话，我前几次对你告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喜你’，就当不存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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