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自从那家伙
来以后，就一直在注视你。”
女孩眨了眨
，差
以为对方这话是在吃醋的意思，随后才意识到了某个奇怪的地方。
“等等，他不是一直闭着睛的吗……？”
“所以，只有我才能
觉得到。”
徐向
沉声回答。
“他没有用
看，而是通过另一
方式在窥探你。我的‘通灵’隐约察觉到了一。”
林星洁的红
微微翕张，神
终于动容。
“这就是说——”
“是的。”徐向的表显得沉重，“我猜，这群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一群训练有素、善于战斗的灵媒，其
还有外国人，这样一支团队，大费周折的目标竟然是一个女
生？
“理由呢？”
“就是因为不知
缘由，所以我才会觉得心烦意
。”
徐向抓了抓
发，语气充斥着苦恼。
女孩低眉思考了一会儿，她突然将
贴得更
，微微踮起脚尖，
的嘴贴近他的耳廓。
她的动作亲密，说
来的话却一儿都没有男女间的暧昧愫，反而严肃到吓人。
“——会不会……和‘世界末日’有关？”
徐向不由瞪大睛，他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不过还是努力压抑着音量，小声说。
“你真的觉得这事会和你有联系？！”
在问这个话题后，他的心脏都在怦怦直
。
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因为一莫须有的征兆，就把一个虚无缥缈、荒唐可笑的传闻，与边这位朝夕相
的邻家女孩联系起来？
恐怕这世界上最会白日
梦的人，都不至于产生这天方夜谭的想法。
但是，一觉——只要它诞生了，不论它如何微渺和不起，若是得不到合理的解释，就会像
刺那样永远扎在哪里。
“我不知。”
林星洁用力摇了摇。
“所以，我只能去那些力所能及的事。如果能搞懂所谓的‘失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话，就可以从汲取经验教训。这样一来，就算真会发生变故，我相信自己也能应付得来。”
“……未雨绸缪啊。”
徐向叹了
气。
“你比我想得还要
远。”
“嘿嘿。”
被男友表扬的女孩总是会表现得很单纯，她有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还笑。”
他的手从脑袋
上往
移动，抓住她的脸
，
成各各样的形状。
女朋友柔
的脸
肌肤手实在很好，徐向用力搓了个
，在倍满足的同时，忍不住说了很任
的话：
“以后就算是小事，也得向我汇报。”
“呜呜……”林星洁的一张漂亮脸被
成稽的样
，她嘟着嘴
抱怨着，“你太霸了，
得太严。”
“是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以前在家里学习的时候不是乖乖的吗？”
“人总是会变得嘛，不希望我改变就是你控制
太
的表现。电视节目上放的那会家暴妻的男人，说的就是你这人。”
这话可谓振振有词。
但考虑到彼此间的实力差距，徐向心想，要是真的有家暴，怎么想我才会是受害者。
……
两人说话玩闹的时候，几乎是完全将在场的另一个人抛诸脑后；等侣间的气氛缓和来后，徐向这才将话题重新拉回到这个人上。
他表严厉地俯瞰着对方。
“我们俩的事先不，我对这家伙的看法可没有变。无论他说的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在刻意引导，都是对你都是有害的。”
“没关系啦，我又没有在听。”林星洁笑着摇，“我只是在想，要拿这家伙怎么办。”
她注视着人鼠怪的神，就像在看砧板上的。
“他能对自己的家人如此残忍的事，我本来不打算留手的，所以才会一个人追上来。不过，要是真像他说得那样……”
徐向沉默了一，忍不住说。
“你这不还是受到了影响吗？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就二话不说动手了，本不会考虑‘这样是不是正确’。”
“你说得对。”
女朋友搓着耳畔垂落的发梢，轻叹了气。
“不过，我总不能一成不变吧。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能当作不存在的，那样只是逃避而已……你以前不还夸我上有侠女风范吗？要是我未来真的想堂堂正正地当个惩
除恶的潇洒女侠，就必须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林星洁没有正瞧他。但从徐向的角度看过去，一样能发现她目光里的认真。
“像我这样的人，要是一旦错事了，真的有可能会造成很不好的后果。”
……是啊。
他的女朋友不是普通的柔弱小姑娘，她的手掌握着毁灭的暴力。
即使林星洁表现得谨慎克制、从来不滥用能力，但往往是她举手投足间造成的余波，就有可能造成大量伤害。
对于讨厌的坏人，
怀意气的少女会毫不犹豫地让对方变成植
人，徐向也只会夸她得好。
可是，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黑白分明。在善恶暧昧的况，无法辨别对方心的所思所想，就很难决断。
她也可以选择将敌人打倒后全
给其他人来理，但不是每一次战斗都能留手……更重要的是，涉及到人命攸关的问题，从来都不该随意拜托给谁，如果不想被人当作工
，自己就需要维持独立的思考。
——这才是她心盘桓思索的问题吗？
徐向再一次鲜明地受到，这位与他住在同一个屋檐的姑娘，她的思维方式、她的人格与阅历，都在飞快地成，逐渐变得成熟和
，直到能远远将同龄人，甚至是成年人抛在脑后。
再这样去，他甚至开始担心，对方会不会有一天去往他
及不了的地方……
如此思考的同时，徐向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
她的柔荑冰凉绵，依旧是熟悉的
好。
他的心突然平静来。
其实要说“无法及”，现在的两人在能力上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差距，假如灵媒的地位在不久后的世界变得举足轻重——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这差距会变得更鲜明吧。
然而，不将来如何，至少此时此刻、就在这
逝的一分一秒里，她正陪伴在他的旁，对于徐向来说，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他拥有的“现在”是如此宝贵，就连想象最好的“未来”都比不上分毫。
“有些东西是会改变，但有的东西就不会。”
沉默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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