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问：“那你为什么不去你爸的单位上班？石油公司可是好单位。”
“这个……”曹晓乐忽然变得有些犯难，他显然对这个话题抱有
烈的抵
和抗拒心理。
见状，虎平涛认真地说：“我已经说了，现在不是
理你的家
纠纷，而是调查桉
。”
第六百二八节 私心
“七十多万存款，外加一
价值两百万的房，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听他这么一说，曹晓乐惴惴不安地问：“那个……其实钱和房都在……我的意思是，这事儿吧……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虎平涛与丁健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起初他就觉得这桉有猫腻，现在看来，曹晓乐的确不是弱智，也不是那
对大龄妇女有特殊嗜好的怪胎。
“说吧！”虎平涛
：“从你为什么拒绝面试开始，一样一样地说。”
曹晓乐的思维其实很清晰，他知现在事
变得严重，再加上抗拒心理已经消失，于是叹了
气：“你说得没错，我对我爸妈的确心存抱怨。所以毕业以后，我爸安排我去石油公司考试，我第一
觉是不想去，也不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说起来，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知是有公司是个好单位，虽说是国企，但只要
去了就相当于铁饭碗。当时我刚毕业，手里没什么钱，再加上被我同学
教培项目大把大把的赚钱给刺激到了，我觉得手里必须有属于自己，能被我掌控的钱才行。”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毕业回家，刚好
同学约了聚会。我遇到当年一个写小纸条给我的女生……唉……真正是女大十八变，她比以前漂亮多了，打扮很时髦，属于看了就让人觉得心动的那。吃着饭，我装作喝多了，凑过去给她解释当年的事。”
“解释？”丁健睁大双
，笑：“我觉得你这人真的很奇葩！的时候不解释，大学四年没跟人家联系，等到毕业了才玩这一……也未免太晚了吧！”
因为殷霞的缘故，曹晓乐没觉得虎平涛是外人，有些话也就放开胆说：“这的确是我的失误，可上大学的时候我压
儿没想过这些。因为同学平时基本上不联系，我也不知她后来
什么样。所以那天见到她，我心里还是颇有些……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可她估计是对我有些记恨，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嘲笑我，说是当年给我机会，但我太傲慢了，看不上她。”
虎平涛微微
：“很正常，也难怪。你说你当时没有谈恋
的心思也就罢了，大不了把小纸条一扔，就成为你和她彼此的秘密，结果你把纸条
给老师……”
他摇摇，没再言语。
曹晓乐低着，声音很低：“我那天也不知怎么搞的，一门心思就觉得她很不错，想跟她好好看。我一直等到聚会结束，跟着她离开餐厅，找了个单独的机会对她说，一是歉，二是看她是否愿意。”
“她当时就拒绝了。而且她说话很难听，说她现在的男朋友很有钱，家里有三辆车，最差的一辆都是别克。还说我是了象牙塔的人，不像她毕业就混社会，所以我和她基本上不可能。”
“最可恨的是她嘲笑我，说我从到脚加起来都不如她男朋友脚上的一双鞋。”
“最后，她说当年写小纸条其实
傻的，还好我抬贵手放过她，否则她绝不可能遇到现在的男朋友，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好日。”
“反正我听来听去，她话里话外就是嘲笑我没钱。”
“这些话她是私
跟我说的，说完她就走了，其他人后来约着我去温莎唱歌……到了第二天，聚会发起人在微信群里让大家扫码付款，说天晚上吃饭唱歌，平均每人两百。”
“他没多要，我算了一的确是正常消费。可问题是，那天我爸妈刚好都
去了。我爸差去了北边，我妈去地州银行办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虎平涛疑惑地问：“你是说，当时你同学群里钱，偏偏你
上没钱？”
丁健听了也觉得奇怪：“才两百块而已，不会吧？”
曹晓乐解释：“你们不知我爸妈的习惯。他们对我的零
钱
的很严。相比之前，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都很自由。毕业回家以后，他们给我钱都要当面确认，而且只给我现金，从不在手机上转账。”
“控制的这么严？”丁健皱起眉，一直摇：“这就有儿过了。”
曹晓乐低着脑袋，看不到他脸上究竟是什么表，但言语当充满了怨恨：“我手机上只有几十块零钱。我赶
给他们打电话，说明况。可我爸接了电话，听完事经过，告诉我：他后天就回来，有什么事儿等他回家以后再办。”
“我妈在电话里说，现在网络诈骗很严重。很多看起来合理的事其实都是骗局。她还问我收钱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反正问了一大堆，就是不肯手机转账，只说让我等着她过几天办完事，回家以后再给我钱。”
“我要脸的好不好？我是个正常人。”
“我一直拖到第三天，等我爸回来，我拿到那两百块，立
跑到楼的小超市，把现金给老板，让他手机上给我转红包过来，我才在微信群里把账给结了。”
“从那以后，我对我爸妈就再谈不上什么信任。我发誓，一定要有一笔真正属于我自己，可以随便我支
的钱。”
虎平涛皱起眉，沉默了很久，缓缓地发表议论：“这样还真是有儿过分。毕竟是自己的孩。”
曹晓乐抬起，睛里充满了屈辱：“我妈还说了，等我工作以后，每个月工资必须全
上，她帮我存着，等结婚以后再给我。每个月只给我五百块零。”
虎平涛和丁健面面相觑。
曹晓乐继续：“我妈说，我平时早晚都在家里吃饭，又不住单位宿舍，每天班就回家。衣服什么的都是她给我买，手机费也是她给我充值，我自己本不了什么钱。给我五百还算是多的了。”
丁健认真地说：“这就有儿过分了。”
虎平涛叹了气：“只能说，你父母的掌控
实在太。”
曹晓乐绪顿时变得极为低落：“你们想想，我是个男人啊！从小到大所有事都是他们说了算，现在我大了，他们还是同样的态度。这叫我在外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如果被朋友和熟人知了，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虎平涛皱起眉问：“说了这么多，我觉得这些事跟你拒绝去石油公司上班，相互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啊？”
曹晓乐解释：“我是这么想的……唉，我就实话实说吧！自从我爸告诉我，他已经安排好，接来就是让我报名考试，然后面试以后，我就觉得这是个赚钱的机会。”
丁健奇怪地问：“这能赚什么钱？”
曹晓乐犹豫片刻，期期艾艾地回答：“……我……我把去石油公司上班的名额卖了。”
卖了？
虎平涛与丁健再次相互对视。这一次，除了惊讶和意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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