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终 - 有始有终 第65节

    “上车去。”

    陈准直接夹起许岁手臂，把她提到副驾驶门。

    许岁脚落地，快速钻去。

    车里空调没关，温的气迅速将人包裹住，屏幕连着手机蓝牙还在放音乐，竟是首非常熟悉的歌。

    “don't cry snowman right in front of me，

    who will catch your tears if you can't catch me darling.”

    这歌很适合在这样的冬天里听，它拥有浪漫至极的旋律，但不知为什么，许岁每次听了都会有些沮丧。

    陈准也坐回驾驶位，了暂停键。

    他先问许康况：“今天院时医生怎么说的？”

    许岁：“说爸爸调整的还不错，但后面要严格控制喝量，一天只允许喝一杯，不然会影响透析效果。”

    “那确实有些严格，而且越是禁止越难忍。”

    许岁：“好在他神不错。”

    “全是你的功劳。”陈准转看着她：“许叔说了，你把他当成小孩。”

    许岁笑了笑，也问他近况：“你呢，这两周都在什么？”

    “工作或者待在基地。”

    “不会觉得无聊吗？”

    “会。”陈准把空调风向上抬了：“前几天和朋友去酒吧，有几个女孩我要微信来着。”

    以许岁对他的了解，除了那段叛逆时光，他娱乐项目基本很健康，比如打篮球，比如掌机游戏和纸牌，再就是听一些比他年龄还要大的慢节奏歌曲，除非这三年间，他喜好发生大变化。

    许岁：“哦。”

    陈准表不满，疑惑地重复：“哦。”

    “所以你给没给？”许岁舒服地靠着椅背，轻轻瞥过来，神有些慵懒。

    陈准目光很难从她上离开，她明明只说了几个字，却仿佛他只要给非标准答案，她便会把他绑起来“”个半死似的。虽然这验目前还只停留在想象阶段，但压迫和控制都备，好像与她的这角关系从小就形成了。

    陈准自动投降：“逗你的，我没去。”

    “你好无聊。”许岁同样柔声。

    陈准没再继续聊这个，只扭着看她。她帽上那圈白绒在空调风的拂，争先恐后冲到她脸上挠。

    他伸手帮她扫开，却没着急收回来，反转手腕，指关节慢慢蹭着她脸颊：“想我没有？”

    许岁听话地：“想了。”

    她转动脖颈，嘴刚好到他的掌心，便顺势轻轻吻了吻。

    陈准呼滞了两秒，眸更，改用指腹去抹她，他好像特别喜这样。

    许岁也问他：“那你想我没？”

    陈准没答，这时候行动比什么都实际。他原本她的手顺势向后，扶住她后颈，人慢慢压过来，神柔的不像话。

    许岁抿有些燥的，也不自觉往前挪动 。她手指一一卷着一绳，指尖胀充血。

    许岁分了心，在想那是什么东西，接着猛然间反应过来是三友的牵引绳，彻底呆住了。

    她赶叫停：“等等！”

    陈准僵在半路：“怎么了？”

    许岁推开他，低左右找了两，回忆片刻，顿时吓得嗓发：“我是自己来的吗？”

    陈准皱眉：“不然呢？”

    “我和我妈说来遛狗的。”

    “狗呢？”

    “我忘家里了。”

    陈准：“……”

    许岁一遇到跟郝婉青沾边的事就变得胆小如鼠，明明母亲只是人凶了，事实上从未真正打过她。

    原来对一个人的畏惧，真的与生俱来。

    许岁转向陈准：“我好像不能陪你吃饭了，得赶回去，不然我妈发现了没法代。”

    陈准足足沉默了十秒钟：“好。”

    “对不起。”许岁望着他的睛。

    陈准低，昏暗的环境掩盖住他此刻绪：“记得连本带利还给我。”他故作轻松，把帽再次帮她扣上：“衣服拉链拉好再去。”

    许岁一路跑回小区，当跨过那铁门，他的黑奔驰车再也看不见。

    她前浮现刚才陈准的样，心忽然有些刺痛。

    从南岭到顺城145公里，开车要两小时。

    往返290公里，得开四小时。

    陈准读时比较忙，半年回来一次。

    后来他们彼此不联系，从父母得知，他一两个月回一次。

    而她住回顺城这不到20天的时间，他就足足跑了四次。其两次他们只见半小时，第三次匆匆一面，这次应该还不到十分钟。

    加起来一场电影的时间都没有。

    今早过雪，小区路还未清理，四周安静极了，她那双稽的棉拖鞋踩在雪上咯吱作响。

    许岁终于意识到自己既残忍又罪大恶极，在说离开的时候，怎就忍心忽略他的失落。

    踩雪声由急促变得缓慢，一一，最终消失了。

    许岁站在原地，两秒后，转疾速奔跑。

    踩雪声复又凌匆促。

    许岁冲小区，看到的不是空空如也的路，车还在，他也在，那一刻，她多么谢他肯为她多停留这五分钟。

    许岁剧烈起伏，见他面对着小区围墙，双手背在后，微抬，不知在看墙的什么东西。

    她稍微调整呼，大声喊：“陈准。”

    陈准蓦地转，不自觉松开背着的手，即使晚间视觉受限，也受得到他此刻的惊讶和欣喜。

    两人在不太明亮的街对视良久，然后陈准一笑，向上提了提大的，微弓背，两手掌心朝上，齐齐向她勾了两：“过来！快！”

    许岁奔向他。

    她从不知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

    在还剩两三米距离时，陈准提步向前去接她，她起，他双手夹住她腋，提起她快速转，将她定在了围墙上。

    许岁双脚碰不到地面，徒劳地蹬着，心里吐槽谁家男朋友会用这方式拥抱女朋友，但她什么也没说，害怕破坏气氛。

    许岁又蹬两，脆提盘住他的腰。

    陈准这才松开那力，改为托住她的，距离拉了，许岁终于可以吻到他，便如小豹一般去咬他嘴。

    “怎么又回来了？”陈准闷闷开，声音比气息还要轻。

    “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她空答。

    “那大娘发现了怎么办？”

    许岁捧住他的脸：“告诉她你是我男朋友。”

    陈准鼻腔轻轻哼一个笑，微微上扬的眉都透着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