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终 - 有始有终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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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岁立即说:“没关系的,要不次吧。”

    他却本能答:“也很久没回去了。”

    这一晚谁都没睡好。

    清晨醒来许岁有一丝后悔,脑胀,索把所有事抛诸脑后不细想。

    何晋上班了,许岁洗漱好去敲隔的门。

    陈准直接拎着双肩包来。

    到顺城开车要两个钟,如何时间独是个问题。

    上路前陈准先绕着车看了一圈儿,又蹲来看看车底。

    许岁:“看车胎?”

    陈准:“看看有没有躲在底睡觉的小猫小狗。”

    许岁有些诧异,这可能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许岁先开的前半程,陈准嫌她慢,在方便的地方调换位置,把速度踩上去。

    这回倒好,许岁一觉醒来已经顺城城区。时间过得倒快。

    今天是周三,许康此刻应该在医院里血透。

    许岁给郝菀青打了通电话,直接过去接人。

    她一直很抵医院的透析室,这里充满凄寂又压抑的气息,令人绝望。来的病人最终只有一归宿,结果不可逆。

    她曾经用很一段时间接受爸爸的病,想过某天他会因为各并发症离开她们,心像针扎一样难过,本无能为力。

    很多病人家属等在外间,往里走是条走廊,左侧玻璃窗就是透析室。

    许岁朝里面望,在右侧第三台机上看到了爸爸,鲜红血正通过机过滤,重回他

    隔着玻璃窗,她笑着冲他挥几手。

    许康笑了。

    不多时,陈准站到许岁后来,两手兜,看着他,也个笑脸。

    许康睛一亮,更加开心。

    完成一次透析要四个小时,郝菀青看许岁和陈准都回来了,就叫护工提前班。

    几个钟的折腾许康已疲力尽,机后是陈准给背去的,年轻人浑是劲儿,脚步稳健,不见半吃力。

    病友投来羡慕目光:“这是儿?”

    郝菀青笑得嘴都合不拢:“对,这是儿,这是女儿。”

    许岁和陈准不约而同望了对方一,各怀心思。

    病友说:“关键时候还得是儿,老许好福气。”

    许康原本虚弱,在陈准背上无声笑,黑黄的脸庞难得神采飞扬。

    夫妻俩仍然住在铁路职工家属楼里,是一片老城区,几栋矮楼还是旧时风貌,橘红砖墙外爬满三叶,隔条路及大片绿化带,护栏外就是或平行或错的铁

    到家后郝菀青张罗着去买菜,晚餐这顿极丰盛,都是两个孩吃的。

    许康兴,被允许喝了一白酒,只有杯底那么多。血透患者需要严格控制分摄,烟酒更是明令禁止的,即使饮茶也成奢望。

    他拿起酒瓶颤颤巍巍给陈准倒酒:“咱爷俩喝儿。”

    陈准赶扶住,没有推脱:“我自己来吧。”

    郝菀青把橙排骨换到许岁面前,又把清蒸石斑推到陈准那边:“陈准啊,工作顺不顺利?”

    他答:“还可以,很多东西都在摸索阶段。”

    郝菀青:“没想到你这个淘小间也参加工作了,刚来那会儿还被你许岁吓得哭鼻呢。”

    陈准一笑,不承认:“没有的事。”

    她问:“女朋友没?”

    陈准不经意抬瞧了许岁一糊其辞答了。

    郝菀青又问许岁:“何晋怎么没跟着过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家坐坐了。”

    “他上班呢。”

    郝菀青问:“怎么样?年底有希望结婚吗?”

    陈准一筷掉在饭桌上,他低垂着视线,夹起来默默吃掉。

    “没那么快。”

    “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许岁心里其实这个话题的,却没表现来:“再等等看吧。”

    郝菀青瞬间变了脸,“以为自己还年轻?女人就那么几年是有资本的,你还想等什么?等到人老珠黄还是打算把我熬死?”

    她说自己死,没说许康。许岁却明白母亲的意思。

    餐桌上短暂间静来,电视声音反倒更清晰。

    许康嚷嚷一句,“行了,快闭嘴吃饭吧,光听你唠叨了。”多年病痛折磨,许康吐字没那么清晰,说话也缺乏底气。

    以前他不会用这吻同郝菀青说话,一辈和颜悦、百依百顺,反而病了以后脾气暴躁,倒换成郝菀青忍耐包容,对他言听计从了。

    郝菀青闭上嘴。

    许康换上笑脸:“闺女快吃,别理你妈妈。”

    印象里许康很少喊她名字,从小到大都是闺女闺女地叫。还记得他曾说过:最喜看我闺女笑了,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许岁掩住绪,弯起角给他夹菜:“您多吃儿。”

    “喝酒不?”

    “爸爸,我要开车的。”

    许康放,动作迟缓地去拿酒瓶:“在家住一晚吧,和陈准明早再走。”

    第10章

    准确来说,陈准只在许康家住了六七年,读时他便随父亲正式搬去南岭市。恰好许岁也在南岭读大学,两人约好,偶尔挑个周末回来看看,反倒近几年关系生疏,没有再碰到一起。

    客厅的单人床早就拆掉了,陈准有时留宿,便在许岁房间将就一晚。

    家里难得凑够四个人,饭后打了几圈麻将。

    许康不能久坐,散场时意犹未尽。他去洗澡,途陈准去帮他搓背,两人说话声隔着木门传来,听上去不真切。

    郝菀青将沙发扶手拆,搬把椅接到一侧,又铺层被褥和凉席:“陈准这孩没白疼,你爸病友说得对,真不如有个儿。”

    许岁正看手机:“您现在后悔也晚了。”

    郝菀青取了新枕巾过来:“不知何晋将来用。”

    许岁没听见似的。

    郝菀青回看她一,“问你话呢?”

    “怎么又绕到这上面来,我怎么知。”像陈准一样,何晋或许不会,以他事风格,可能选择周到且置事外的方式,当然,也叫人挑不病。

    郝菀青一直没得到想要的答复,难免急躁:“你就这态度吧,自己的事一塌糊涂,不知当初怎么生你这个傻东西。”

    许岁自小就敢想敢格,唯独对母亲又敬又怕。她很依赖母亲,所以一般不会任忤逆,嘴发脾气的时候也屈指可数。

    许岁放手机,笑着说:“您消消气,小声,爸爸听见又要骂人了。”

    “别总蒙混过关。”郝菀青苦婆心:“咱们女人不比男人,青就那么几年,耗不起的。你看快三十岁了,自己想想吧。”

    很多母亲都有类似担忧,“30”这个数字变成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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