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终 - 有始有终 第6节

    这样谨慎懂事，待的人怎么得去手。

    等吉祥吃完，陈准把它捞怀，轻轻抚摸。他对狗可比对人温柔多了。

    购袋里啤酒矿泉和方便面是陈准的，其余都是林晓晓买给孙时的。这里她偶尔过来，也就和他们一起吃吃饭打个游戏，留宿况很少。

    她把两个男人的东西全摆冰箱，“吉祥这几天好没？”

    陈准只懒懒哼了一声。

    晓晓回，见他抱着狗靠在沙发里，一抬起，脚腕搭在另一的膝盖上，眉低垂，神萎靡。

    “要死不活的。”晓晓扯扯嘴角，嫌弃地轻嘲一声，去卫生间拧了条巾脸。

    她来递一瓶给他，把吉祥抱过去，摸摸它断掉的耳朵：“还是很有戒心呢。”

    陈准：“嗯。”

    晓晓问：“一个领养日定在什么时候？”

    她和陈准大学同班，一次偶然机会得知他动保后，也加组织。陈准边女朋友几乎没有，林晓晓是个例外。两人不来电，准确来说，林晓晓觉得陈准对女的不兴趣，严重怀疑他某方面有缺陷或是取向不正常，而她天天和班上男同学一起上课训练，格混得跟个爷们儿似的，陈准本没拿她当女人。

    然后某天，林晓晓和合作医院的孙时医生恋了，陈准迟钝透，竟不晓得两人何时“勾搭”到一起的。

    陈准说：“场地没谈好呢。”

    “还是恒兴商场外面？”

    “对。”陈准站起来：“待会儿去隔吃饭么？”

    林晓晓本想买完东西就走的，既然有人邀请，说不准吃完孙时也回来了，还能见上一面。

    “去呀。”她说。

    陈准没再她，拎着背包回房。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换衣服来。

    林晓晓伸脖在空气里嗅了嗅：“你香啦？”

    陈准没理，蹲到鞋柜前选鞋：“哪双好看？”

    都是篮球鞋，一双白，一双黑黄混。

    晓晓说：“左手的。”

    陈准选了另外一双。

    “.…..有病吧，嘛问我。”林晓晓直翻白：“去别人家不脱鞋似的，谁会看你。”

    到了约定时间，林晓晓果真穿着拖鞋过去。

    许岁来开的门。

    晓晓递上手的红酒，声音快：“许岁，打扰了。”

    许岁笑着：“客气，请吧。”

    她视线始终平行，没有抬看陈准。

    不是冷漠，只是尴尬抗拒。陈准太了解她了。

    陈准瞧见她上细细的血和轻薄却翘的睫。她卸了妆，一张脸净白皙，肤状态很好，左尾那几粒雀斑是他熟悉的。

    何晋来打声招呼，要他们自便后又返回厨房。

    有林晓晓在，从来不怕冷场。

    她这人自来熟，去哪儿都跟到自己家一样，还十分嘴甜，明明恭维的话也叫人听得很舒服。夸完整房的布置陈设，她随许岁去了厨房，跟着瞎忙活。

    陈准一个人待在客厅，留意到转角沙发上放着她的手提包，茶，很简单低调的款式；旁边是手机，背壳炫光蓝，没用保护；桌角放了串钥匙，车的和房门的拴在一起，还有个星克的赠品钥匙扣。

    陈准默默看了会儿，移开目光。

    没等太久，晚饭四菜一汤。

    光是那排骨莲藕汤林晓晓就连喝两碗，莲藕已经非常糯了，汤也咸鲜郁。

    晓晓很羡慕：“许岁好有福，找个会饭的男朋友一直是我的梦想，只可惜……”她夸张叹气。

    何晋抬看了看陈准，笑着说：“你的也不错。”

    陈准和林晓晓这样相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之前没对两人关系仔细说明。

    这事明人心领神会，他们没多问，却难免引起误会。

    林晓晓觉着哪儿不对，后来一想，也许邻居住着，他们已经见过孙时了。

    而陈准正心不在焉地低吃饭，毫无察觉。

    何晋转说：“岁岁你知吗，陈准在小动救助，我听到时意外的，现在的年轻人能抛开利益，踏踏实实去公益是件很难得的事。”

    那一声“岁岁”陈准听着特刺耳，这顿饭之无味，完全贴过来找罪受。

    陈准放筷，极轻地哼笑了，没说话。他一直希望大家关注的重是救助本，而非他个人。那些赞赏太虚浮，他不需要，也不愿多提。

    然而……

    许岁忽然抬看他，微微吃惊：“小动救助？”

    重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

    陈准坐直了，看向她的睛，认真答：“对，南岭市小动救助心。”

    “基地在西郊的那个？”

    “你知？”他惊讶。

    许岁说：“南岭市目前应该就这一家救助机构吧，之前有看过平台救助视频，只是没想到……你也加了。”

    何晋微怔，察觉到许岁语气的变化，转瞧她一，却没搭腔。

    林晓晓一脸骄傲：“何止加，他是我们救助站站呢。”

    许岁说：“那很厉害了。”

    这话倒叫陈准不好意思，他蹭了蹭鼻梁：“也是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

    许岁问：“现在有多少浪动？”  “三年来总共救助179只，狗居多，猫比较少。91只找到新家，被领养了，其余的都养在基地里。”陈准小学生作业一样。

    他们聊起来，倒叫另两人不上话。

    何晋握住许岁放在桌上的手，笑着说：“从来不知，你还关注这些。”

    “随便看看而已。”她收住话茬。

    吃完饭后，许岁洗碗。

    厨房与客厅之间由一玻璃门隔开，走廊墙遮住半边视野。声，她隐约听见外面的电视声和说话声。

    陈准把最后两个盘拿去，放在槽旁。

    许岁以为是林晓晓，原本笑着转，一见是他表明显僵了：“谢谢。”

    陈准没动，低看她。

    他站在她的外侧，几乎把客厅视野全挡住。

    许岁前光线不如刚才明亮，她没再特意扭，却觉得到他比三年前一，又结实许多。

    许岁开始心虚，那坎算是跨不过去了。

    不知僵持多久，陈准忽然压低脑袋，沉声问：“还要继续躲我么？”

    许岁太一，两人之间明明隔着一段距离，那些字却转化成气，拼命往她耳朵里钻。

    半刻，许岁：“说什么？我没听清。”

    陈准勾了单侧角，重复：“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还在，许岁认命地停手动作，找了个比较安全的问题：“端午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