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 - 第9章

    我的女儿

    已经不止一个人斥责我的冷血无，也不止一个人骂我无血无泪。可当我连手指都不用动一就取走了那些辱骂我的人的命时，我还是心如止，没有分毫。

    我很清楚我所拥有的是什么。可以救死扶伤比拟仙神的医术，上千名只听令于我家族的忠心耿耿的群，一个可以隐居上几辈都可以维持着荣华富贵的人间仙境——云谷。

    我不知，这世界上，这人生里，我需要什么。

    双亲在我未懂事的时候便已云游四海而去，留给我的一切甚至比当朝的皇帝还要富足。也留给了我一个思考了二十余年的问题：

    我到底会需要什么？

    书籍里所记载着的人类的么？这是我所没有的，但并非我所需要的。自幼，我就知了自己的绪没有起伏波动，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无论谁生谁死，无论学到了什么新的学识，无论又得到了什么天人竞相争夺的宝，我，没有觉。

    动的那个东西，只是个官而已，它所该被赋予的意义，完全不存在。

    早以习惯了毫无的活着，而活着，对我的意义也只是看着日又日落，睡又清醒罢了，甚至更多的时候，我宁愿捧着一卷书，无论白昼黑夜的这么一直阅读去。

    一个人的活着，就是他还能够醒来。一个人死了，就是永远的沉睡。

    人生的自然规律，生和死，在我里的淡漠的。

    离开云谷，总会遇见快死的人，偶尔的医治会导致人群蜂拥而来，本以为我会学到书本上所谓厌恶的绪，却没有。只是看着那些哀求的面孔，那些咒骂的脸，那些无奈的神，我，无动于衷。

    救了再多的人又如何？他们会告诉我，什么是我需要的吗？

    杀了再多的人又如何？他们会让我产生一丝丝的绪吗？

    这个世界，真是乏味到了极。我的生存，也不过是为了延续尉迟这个姓氏而已。

    游走了四方回到云谷，我打算生一个继承人，然后便再也不谷去，安心的在谷里过我没有知觉却随的生活。

    老们为了让我有个健康的继承人，心选择了数名貌的女人。

    房事，对我而言，也是没有觉得。製造继承人的过程，我冷看着女人的各神态，心臟除了因为运动而加快动外，依旧死寂如故，倒是些微好奇，向来一脉传承的尉迟的一代会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孩，会如同我一般吗？想归想，不久便抛之脑后，就算是我的孩，也不过是所排的东西製造的产，与我何？

    一探某一个女人有了喜脉，老们立刻将她细心的照顾起来，给了云谷女主人的份，将其他的女人送离，也归还了我一个清静。

    那时我不知，那近八个月的时间，是我人生最后的沉寂时期。

    直到那个明月挂的夜，心臟异样的在我看书的时候用力鼓噪起来。平生第一次现这样的况，让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忽然患上了什么恶疾。瞅着左腕的脉搏，我尚在思考着要不要帮自己诊断一时候，老之一匆忙的奔来，他说，怀了我血脉的那个女人，要生了。

    一莫名的衝动让我放了书，跟随老去了那个女人的跨院。

    空气满是血腥，我未加思索便步了那女人的卧房，满屋的慌不了我的，我只是看着那女人隆得的小腹，挑了挑眉，在产婆们束手无策的血崩状况，自那女人的取了一团。

    温又柔，虽然猩红又黏，可那轻轻放置在我掌心里的重量，让我的移不开，让我的心悄悄的柔去，洋洋的滋味像是温的甜酒，自腔涌起，奇异的汹涌而，无法停止。

    觉察到角的上扬，我些微诧异了，不是刻意的去牵动面的肌，而是看着手里这团，我便会勾起角，里便会洋溢着意。

    这觉——不坏。

    更不坏的是，我居然这才意识到了，这团让我有了生平的一丝绪，并且可以归纳成两个字：满足。

    边人对床上那女人的惊呼不了我的耳，我只是瞇瞪开了伸手过来想抱走我手上这团手的产婆。

    产婆怯懦的解释，她只是想帮孩洗澡。

    心里立刻迸发了烈的不悦，陌生的让我很想杀人，而目标正是这个斗胆从我手里想抢团的产婆。

    捧着团的满足和想杀人的恶劣绪错，我无法顾及到旁老们惊讶的目光，只是垂瞧了手上的团好一会儿，才将它轻轻放另一个产婆的怀里，转而去。

    我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整理心里新鲜的各，去清楚它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人是复杂又单纯的动，正如我之前的二十余年生命，什么都不缺的时候偶尔会去找自己麻烦的研究自己到底还需要什么。如今多了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又多了陌生的起伏后，我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没事找事。

    明明理智上是清晰的——无论自有任何变化，接受即可，想那么多什么？可还是钻了角尖，为什么会现这些变化？为什么偏偏是在那团的现时有了变化，那团到底和我有什么关係？是我的问题还是那团的问题？

    生命难得的思索不答案的时刻，叫我格外的产生了兴趣。原来，在有了某些绪的时候，我也有了新奇的事去让时间有了分分秒秒起来。

    很奇妙的，因为要思考，所以我应该一个人沉思，可理智却无法控制的每每失控的飘向那一团，然后我的便会自发的闪到那团所在的地，像个偷窥狂一般的隐窥探被数十个人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团。

    有时也疑问自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观看，不过是团嘛，可偏偏在有人现的时候，我的又很有自主意识的躲藏起来，叫我的大脑困惑，叫我的思维混，我到底在什么？

    为什么只有在短暂的无人的时空里，才能悄悄的贼一般的靠近那团，低瞧瞧它小小的脸。它好小，脑袋看起来还不及我的掌大小，五官都是小小的，眉淡淡的，看起来粉的像由麵团来的一样，要不是那小鼻底还有鼻息，我会以为这个东西是个玩。

    多稀奇的东西，居然会让我产生了绪，因它而起的绪。

    看着它，我会觉得很平静，很喜。偷看到它在其他人的怀里时，我会冒杀人的恼火，在看不到它的时候，我无法静心，甚至是有些烦躁和失落的。

    一个团，牵引那么多的，让我自己都觉得越来越和书籍里描绘的普通人人没什么不同了。原来，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为普通人是好还是坏？我没有那么自大，自认为是所谓的超脱世俗的仙，我只是想研究心里冒的那么一团又一团由陌生逐渐转为熟悉的绪。

    然后发现一个问题，当我与团远离，在目所不及的范围，我的心竟然再度死寂了，无论看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