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 第26章 搬家

    闻时甩了锅就迅速把电话挂了。

    速度之快, 夏樵本反应不过来。

    要不是他依然一脸冷酷, 而且对着别人不这样，夏樵都要怀疑他哥其实的。

    夏樵默默把手机袋里，夸︰“哥，你居然会挂电话了。”

    闻时拎着手抖搞来的猫, 讥讽︰“我是智障吗？”

    “不不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樵连忙摇手, “我就是想说你没用过手机还学会了这个, 聪明的。”

    闻时面无表看着他。

    夏樵︰“……”

    夏樵︰“我错了。”

    他十分自觉地认了错, 又殷勤地问︰“对了哥, 要不回给你买个手机吧。”

    闻时没什么兴趣︰“我要它联系谁？”

    夏樵张了张，卡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闻时在这世上真的没什么可联系的人，曾经熟悉的都已经过世了，就剩他这么一个独苗，虽然嘴上叫着“哥”, 其实也刚认识没多久。

    ……还不是真的人。

    夏樵蔫了吧唧地想，自己真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话都扔去了，不接好像更不好。

    于是他开始扯了︰“你这就不知了哥。你以为我用手机是为了接打电话吗？错。一天24小时, 我可以抱着它过16个小时，任何我想的事，除了接打电话。”

    闻时︰“？”

    夏樵一看他哥被忽悠懵了, 趁对方没反应过来, 立刻了结论︰“总之, 这是个宝贝，你值得拥有。”

    闻时灵魂发问︰“多少钱？”

    夏樵︰“嗯……”

    闻时︰“不买，没钱。”

    夏樵立刻︰“谢老板搬来就有了。”

    于是，谢问在什么都没的况，背负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以及一无辜的手机。并且在周末到来之前，接受到了沈家二“徒”过于频繁的问候——四个电话。

    最后一通电话是周五夜里，并不很晚，正常人家应该刚吃完饭。

    夏樵想跟谢问确认一明天见面的时间。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说话的人也并不是谢问，而是老。

    不知为什么，老嗓音压得很低，似乎正因为什么事而张。

    夏樵愣了一︰“老叔，你怎么了？谢老板呢？”

    闻时正曲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檔综艺，吵吵闹闹。他目光落在屏幕上，听着里面一些陌生的词句，注意力却在夏樵那边。

    听到夏樵的话，他抬起转看过去。

    夏樵非常自觉地换成了免提。

    老迟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老板……老板有事。”

    又有事？

    闻时想起上次去西屏园的场景，谢问说他太冷了，不想门见人，所以才让老这么打发来客。

    但是接电话不用门吧？

    神神秘秘的。

    闻时心想。

    电话那，不知大召还是小召远远问了一句︰“老你赶来——你在嘛？”

    “接电话。”老匆匆楼，脚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哒哒的响声，但他很快就压轻了脚步。

    “谁的电话？”

    老啧了一声。

    他可能手指不小心摁住了收音的地方，后面的话闷而模糊，本听不清。只觉那边的氛围有奇怪。似乎……小心翼翼的。

    闻时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太过模糊，又觉得不大像，应该是听岔了，毕竟他并没有对外说过自己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响起细细索索的声音，老重新把手机拿到耳边，小声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可能得麻烦你们晚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低沉的声音轻轻打断了︰“老，电话给我。”

    是谢问。

    老好像惊了一，“哎呦”一声窜起来。半晌才︰“老板你……这就醒啦？”

    “嗯。”谢问接过电话，“去忙吧。”

    老“嗳”地应了一声，忙不迭跑了。

    “喂。”谢问说。

    他的嗓音还透着沙哑，语调不。可能是还没带上笑意的缘故，显得并不那么好亲近。

    “谢老板……”夏樵莫名就怂了。他朝闻时看了一，把手山芋扔了去，“那个，我哥找你。”

    闻时︰“……”

    他觉得夏樵这个二百五可能不想活了。

    手机落到措手不及的闻时手里，谢问正巧问了一句︰“你哥在你旁边？”

    闻时凉飕飕地说︰“我在，他跑远了。”

    谢问被他的反应逗乐，低低笑了一声。

    闻时刚关掉免提，把手机贴在耳边，就听到了这声近在咫尺的温沉笑音，心里像被什么细脚伶仃的东西挠了一。

    电视里的综艺演员七嘴八，他忽然觉得吵闹，拿起遥控关掉了。

    “老说你刚刚有事？”周围安静来，闻时问。

    谢问懒懒地“嗯”了一声，过了片刻补充︰“也不是有事，在睡觉。我睡觉的时候脾气很大，他们不敢叫我。”

    闻时回想起刚刚电话那小心翼翼的氛围，心说这得多大的脾气？

    他有片刻的走神，电话里安静来。谢问居然就那么听着，没有问他打电话的缘由。

    还是夏樵跑去冰箱那拿了两罐，递了一罐给闻时谢罪，小声问︰“谢老板明天什么时候来？”

    闻时才回神，问电话那的人︰“你明天几过来？”

    谢问︰“午吧。”

    说是午，他到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傍晚了。

    前两天完雨，宁州的温度升了一个层级，奔着30度就去了。闻时怕，家里空调打得很低，可以裹着被啃冰的那。

    谢问一门就笑了。

    夏樵直觉那是气的。

    “你们这是提前在家过冬天？”谢问说。

    “。”闻时言简意赅地蹦一个字，然后打量了他一番，“你怎么穿得比前几天还多？”

    谢问还着那副黑手，手腕上盘着復杂的珠串。这么的天，他居然穿着衬衫，手肘上甚至还搭着一件外。

    跟上次那件不翼而飞的黑衣不同，他这件是绛红的。

    “因为料到你不安好心，打算让我冻死在这里。”谢问开了句玩笑，“我还不能未雨绸缪保个命么？”

    他在沙发上坐的时候，把外也穿上了。

    寻常人这个季节穿这红，总让人觉得躁得慌。谢问却是个例外，他好像特别适合这颜。

    也许是因为领了一截雪白衬衫，也许是这红恰到好地和了他重的病气。

    夏樵直接看愣了。

    直到谢问从茶几的罐里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