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 - 第75章

    禁赐了御酒珍馐， 皇后娘娘等妃嫔也赐了新夫人很多珠钗镮翠， 董昌亲自带着侍将东西送过来。顾行简谢恩以后，请董昌也留来用些酒。董昌自然卖顾行简这个面，两人的算算也有十几年了。

    银盘珍馐，由专门负责宴饮的四司六局办， 自然是香味俱全。席间有人起鬨：「听说相爷的夫人是个远近闻名的大人，能不能请来让大家见见啊！」

    不少书的官员都跟着起鬨。平日里他们惧惮宰相，但此刻黄酒肚， 酒壮怂人胆， 加上今日宰相大喜， 应该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胆便大了起来。

    时民间的风俗是宴席的时候，新娘也可以来答谢宾客。

    顾行简拱手：「今日实在累了，就不来与各位相见了。由顾某在此代她谢过各位。」

    众人悻悻的，见相爷维护得很，好像不肯娘在人前脸， 也只能作罢。但今日难得兴，又劝顾行简饮酒。顾行简推脱不过， 便饮了几杯。顾居敬在他旁边：「你甚少应酬， 酒力不佳。一会儿我拿给你兑了， 替你挡着。」

    顾行简低声：「没事，我有分寸。你也已经饮了不少酒，仔细伤。」

    顾居敬瞪圆睛，他这是在关心自己么？真是难得。

    屋里， 夏初岚酒足饭饱以后，就有犯困。赵嬷嬷给她绾了个同心髻，她特意挑了顾行简赠的金钗髮髻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首饰，倒是显得简单素净。她坐在榻上，边看书边等顾行简，夜渐渐了，更鼓响了一。

    她趴在榻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屋里有火盆，格窗前都垂着厚重的布帘，并不会觉得冷。但赵嬷嬷还是抱了毡毯，盖在她的上。又让思安去前院问问，酒席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思安回来说，顾行简被几个大人抓着酒，一时还不能回来。

    赵嬷嬷嘆了气，和思安一起坐在灯针线。等外二更的鼓响了，顾行简才脚步虚浮地回到屋。他是饮了不少酒，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平日滴酒不沾，酒量倒还可以，只是浑的酒味，实在难受。

    赵嬷嬷和思安连忙起行礼，要去叫醒夏初岚。顾行简看到榻上团在一起的妻，早就会周公去了，摆了摆手，轻声说：「不用叫了，你们先去吧。」他还是不习惯房里有别的女人。

    等她们退去以后，顾行简先去净房里清洗了一番，只穿着衣来。

    屋的红烛烧了一半，灯火通明。他走到榻前，单膝跪在榻上，倾看他的小妻。十分素净好看的一张脸，嘴红，似乎是被他亲过的缘故，微微还有。或许是饮了酒，两颊酡红，竟然还发小小的鼾声。

    他莞尔，伸手到她脖底，又穿过膝盖弯，将她整个儿抱了起来。她大概是畏寒，本能地往他温的怀里靠了靠，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顾行简把她抱到床上，将她的双脚拿起来，刚要褪去她的袜，她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睛，本能地缩回脚：「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行简看着她：「刚回来不久。被几个同僚拉住喝酒，怎么都不肯放。」

    她了额，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猛然看到顾行简上穿的衣，睁大了双，这不是她的那件……！

    那袖一边一边短，繫带的位置还打错了，穿在上很稽。

    「您快脱来。这怎么能穿……」夏初岚羞窘，伸手要去解顾行简的衣服，忽然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手心，指节上的厚茧磨着她的手指。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这么想脱我的衣服……见你睡着了，今夜本打算放过你的。」

    夏初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的手臂伸过来，一将她压向了他的膛。他的心很健，整个膛都是的。她不敢抬眸，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只觉他带着些微酒气的呼靠近耳畔，一住了她的耳垂。他的手在她的颈侧来回抚摸着，不断逗她的耳珠。

    她的耳朵其实很，整个人都绷着。

    等她的耳朵红得都能滴血以后，他才放开，继续吻她的脸颊，鼻尖，闭的，然后是嘴。

    夏初岚缓缓地倒在床上，他温柔地吻着，如冬日一般。她的双手被牵引着放在他的肩上，只觉得他的覆了上来——的充满男气息的。有一酒味，还有他上熟悉的檀香味。

    顾行简的手从她的脖颈往，解了她褙的繫带。褙，衣，一件件地落到床，最后只剩朱的鸳鸯抹。她浑发，浮起一层薄薄的粉，觉到他的手覆在抹上，轻轻地着。

    她浑颤栗，起了一层疙瘩，不敢睁开睛，睫抖得更厉害了。他们今夜是肯定要圆房的，可她觉到闭的双被分开，那被侵的觉还是让她觉得很不适，整个僵得如同石块。

    「别怕。」顾行简柔声哄，抬手摸着她的，声音已经变低哑了。毕竟是第一次，他也有些张，不知她能不能承受得住。他捧着她的脸慢慢亲吻着，等她放鬆一些以后，尝试着去，可是太了，几乎寸步难行。

    夏初岚只觉得疼，大大地气，双手意识地攀住他的后背，指甲直掐里去。顾行简原本想要忍忍，再等她适应一，只不过被她猛地抱住，这个姿势让两个人更密地贴合在一起。他没控制住，一就衝去了。

    夏初岚闷哼一声，只觉得像被撕裂了般疼痛。非但一快都没有，反而是又酸又涨的，很难受。她咬牙忍着，受到顾行简摸她的额角，低声询问：「很疼？」

    她整张小脸都变白了，脸上全是汗，秀眉轻蹙，很痛苦的模样。他不忍心让她受罪，刚想退去，她却摇小声说：「没关係。」赵嬷嬷也说过，第一次会有疼，以后就好了。

    他尝试着继续，可她太了，几乎咬得他动不了。他觉到她不怎么舒服，浑都在发抖，只能草草结束了。

    完事之后，他叫人抬了来。然后抱着她去净室清洗，她小声说：「对不起，我……」她应该好好看看那些秘戏图的。原本以为是到渠成的事，也并没有觉得多难，却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太难受了，并非想像的那样，当时丝毫不知怎么去取悦他。

    别人家的妻在新婚之夜，应该都是儘量让丈夫愉悦的，她却完全不知怎么，心有些愧疚。男女之间的事，从前她不怎么上心的。

    「不用歉，不是你的错。」顾行简说。稚笨拙才是对的，她要是经验十足，他反倒得震惊了。

    清洗完以后，他先抱着她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又叫人了冷来。他自己转又去净房了。

    今夜房里的红烛是不能熄的，床帐还有光亮。夏初岚看着帐垂来的镂空赤金香球，微微发呆。只听到净房里哗哗的声，好像一大桶，一大桶地往浇。寒冬腊月的，他不冷吗？

    过了一会儿，顾行简熄灭了靠近床的几盏灯烛，才回到床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