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鸾 - 藏鸾 第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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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着泪骂他:“你这个疯……疯……”

    他把她当成什么……把她当成什么……

    这是她曾经最敬仰最喜的兄啊,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肯屈服,贝齿咬着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却渐渐不敌。

    原本氤氲着恨意的双目一寸寸堕,桓羡衣冠齐整,坐在榻边满意地看着她,满意地欣赏。

    嘴上再厉害,此刻不还是为他所控么?想让她哭就哭,想让她痛就痛。

    她的,连同神识,也全是他的。

    她原就该这样……永远这样!

    温冷的玉笛已经挑开颈边衣料,与微凉的空气一起烙在了雪霁似的肌肤上,微一停顿之后,静寂响起他有如珠玉脆琅的声音:“怎么样?你心心念念的谢兰卿,滋味如何?”

    薛稚被这一声自不上不里唤醒,哭着骂他:“比你好一万倍!”

    男人向来是听不得这上面的比较的,桓羡冷嗤了声:“撒谎!”

    又故意刺激她:“方才那几个贵女,我看个个都好,不若都给兰卿送去吧。你不是说他很好吗?自该造福更多女啊。前月人在怀,也当真是人生乐事。”

    “如此,才显得哥哥大度不是?”

    薛稚泣声已是不稳,被缚的气得发抖,依旧不肯求饶:“他不会!”

    “桓羡,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发吗!他不会的!我就是喜他!他比你这样的禽兽好一万倍!一万倍!”

    “你这个禽|兽……畜生!我恨你!恨你啊!”

    ——

    室的动静全平息已是时,无人敢来灯,唯有月明如,自窗帷淌来,满地银。

    帷帐间的女幽香还未散尽,怀的人却已沉睡过去,也许是真,也许是假,桓羡也无心探查。自后拥着少女亲吻她颈畔秀发。

    原先的罗带丝绳皆已除去,她只留了颈背给他,呼安静得几如死去。知自己得过火,他并未吵醒她,只亲昵地将颌搁在她玉似的肩上,轻轻吁气。

    又把人转过来,亲昵地轻吻起粉泪未消的杏玉颊,冬夜的寒气在他化为三月清和的气,被他渡给她。

    若从外面看,便像是两人相拥着,就如幼时的他们那般亲密无间地睡在这张榻上。

    怀的少女依旧是如死的沉默,仿佛已然沉沉睡去。

    桓羡却知她没有睡。

    因为脸颊上还有新的泪涌,全打在他上,但也未拆穿她,只是轻轻攥住了她被系上红玉赤绳的那只手腕,用力将人拥怀

    原本“沉睡”的少女霎时挣扎起来,用力一挣。桓羡不觉,险些被她推了榻。

    于是声音里霎时染上怒气:“薛稚!”

    又是一掌甩在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怒不可遏地攥住她那只系着赤绳的手:

    “你有完没完?!”

    她又是一挣,似还要打,他忙将那只手攥,挣扎间,有什么东西飞帷帐掉在了地上,在月光泻的地板上咕噜咕噜打着旋。

    桓羡莫名心间一,低借月光再视,果然是她腕上那条被他系上去的赤绳断掉了,那颗原本被她亲手打磨又贯上去的红玛瑙石掉在了地上。

    这条赤绳原与他手上的那条是一对,皆是谢璟从月老人庙求来,被她贯以玛瑙石送给他,说祝福他和未来的嫂嫂相厮守白偕老。

    当时他只了这一条,且自被她系上后就再未取的这一条则是在镜湖之畔的小木屋的时候他予她上,她也给了他一掌,但或许是惧怕他的报复,从那之后也并未取

    ,它却断掉了。

    桓羡心间涌上一片如月光的凄寒,总觉得是什么不祥之预兆,忙榻去拾。一面又:“总这么倔,怎么就是不肯服呢?”

    “从前,你不是得很好么?如今怎么就不肯了?”

    他没有将那玛瑙石带上榻,而是放衣架上搭着的袍服之,预备明天重新用丝绳串起来重新替她上。

    只是终究是不祥之预兆,心间不舒服得很,原先的怒气也因之消散。

    清夜无尘,帷帐间沉默依旧,轻薄的青帷在月间无风自摇。

    桓羡有些尴尬,又迅速冷静了来。

    他本不将她得过,只是气被她骂了几句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杀了谢家,不能总是用谢璟和谢家来要挟她。

    那,又要怎样她才肯安心留在他边呢?

    他冥想一刻,最终启唤她:“栀栀。”

    “给哥哥生个孩吧。”

    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有了孩,有了血缘上共同的维系,她总会认命服的。桓羡想。

    纵使她不再认他这个哥哥,届时,也有一重关系永远无法否认,永远无法挣脱。

    她如一尊玉雕,死寂得连呼也没有,好半晌,他才闻见凄婉绝的一声:“桓羡,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没有死?”

    “你当初为什么不死在雪地里?为什么死的是太妃不是你?老天又为什么要我遇见你?我宁可当年你死在我前也绝不会救你……我为什么会瞎了救你这样的禽兽!为什么!”

    桓羡一愕,心间痛如撕裂。

    片刻后,寂静里重新响起他温和得敛尽风雨的声音:

    “是啊,谁让栀栀捡到哥哥了呢,既然捡了哥哥,自然得负责哥哥一辈。”

    “栀栀也别忘了,是你和你娘杀了我阿娘,一尸两命。你娘死了,我娘的命就一笔勾销。但我那个还未生就死去的弟弟或是妹妹呢?又怎么办呢?”

    “让他托生在栀栀的肚里,好不好?”他轻笑声。

    薛稚不寒而栗,骨悚然。

    ——

    自这一夜过后,接来的七日,桓羡皆是宿在了漱玉

    她不想理他,每次他来,待他都十分冷淡,不行礼,不答话,连被他重新系上的赤绳也被解了来,丝绳被剪得粉碎。

    那玛瑙虽剪不破,却也被她扔弃多次,每一次,都被看她的人捡了回来,重新送往玉烛殿。

    至此,桓羡原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彻底耗尽。

    他不再惯着她,派人将遗留的红玛瑙珠重新贯以金丝,地系在了她足上,再解不开。同时收缴尽漱玉一应利,将她关在了室。

    薛稚被限制了人自由,哪里也不许去,每日会由芳枝来送饭,青黛和木蓝皆被隔绝在外,不得探视。

    起初她不肯吃饭,闹绝,但很快就被他用远在陈郡的卫国公夫妇与初抵江州的谢璟威胁——他总是这样的,连威胁她这件事,也可以得十分熟练。

    更命芳枝每日盯着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夜里,则是他亲自来盯。

    他每夜来此只为那一件事。

    于是每到那时,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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