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光 - 蓝月光 第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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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板“啧”一声:“你这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我说认真的。”

    “不跟你们这些小孩聊了,没劲。”黄老板摆摆手,“晚上留吃饭,标三菜一汤,酒自备。”

    俞心桥笑起来:“好嘞!”

    三的生活比起张不少,连艺术生俞心桥都被三天两的大小考得心力瘁。

    一晃秋时节,男生们不再敞怀耍帅,女生们也不再穿夏季校服,大伙儿不约而同地开始往校服里棉袄,秋衣里贴宝宝。

    北方的秋天总是格外萧索,这天俞心桥在上学的路上踩过二十二片落叶,一翻日历,发现距离自己的生日还有四天。

    这事他早就告诉亲近的同学,梁奕这几天神神秘秘,说给他准备了惊喜,沈达也帮着隐瞒不肯透天机,王琨则忙着打球全程没参与,承诺到时候一定携礼席。

    俞心桥本来对生日并不是很在意,但想着到时候自己就年满十八,是一名真正的大人了,难免心生期待。

    自然也拐着弯知会了徐彦洹。

    上次被困卫生间之后,俞心桥自认和徐彦洹至少产生了一些革命谊,毕竟两人已经是睡过一张床,一起洗过澡的关系。

    原话是这么说的:“这个月22号有空吗?请你吃饭。不用带礼,带嘴就行。”

    察觉到有歧义,俞心桥补充:“……不是要你亲我的意思啊。”

    徐彦洹没明着答应,反问:“你生日?”

    俞心桥一喜:“你怎么知?”

    徐彦洹垂眸:“沈达也告诉我的。”

    他们的补习课程还在继续。

    “好吧。”俞心桥有失望。“那你到时候有空吗?”

    “不确定。”徐彦洹说,“到时候再说。”

    俞心桥最讨厌悬而未决的事,一生致力于把所有“不确定”扼杀在摇篮

    他去找沈达也,拜托他退掉周二的数学补习课。沈达也不擅撒谎,被徐彦洹问到为什么要调课,他磕磕地说:“我猜、我周二可能、可能会生病。”

    俞心桥听完半晌无言:“他都给你补习两个多月了,你还那么怕他?”

    “怎么能不怕。”沈达也垮着脸,“每次他讲完题问我听懂没,但凡我没有立刻回答,他都会用看智障的神看着我,仿佛在说——是有多笨连这都不会。”

    “……”俞心桥说,“那你就误会了,他看谁都是同样的神。”

    总之能的都了,就差在学校门拉个上书“请徐彦洹同学不要抵抗速速参加俞心桥同学的生日聚会”的横幅,剩的只能听天由命。

    22号当天,俞心桥在校服里穿了一件亮的白羽绒服,放学铃一响就脱掉校服外,呼朋引伴去庆祝。

    梁奕他们给俞心桥准备的礼是一顿饭。

    不是普通的饭,据说这家店的席面很难预定,因为采用的都是纯天然野生材。去的路上俞心桥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问:“没有国家保护动之类的吧?”

    到地方才知哪有动,放望去尽是地里的生

    各平时没见过的山珍野菜,什么地胆,野党参,大力,加上各野生菌菇,在如此阵容面前,鸭鱼反而成了菜。

    到底是平时少见的菜和烹饪方法,一顿饭吃得甚是愉快。梁奕夸张地说这一顿来必须力充沛到考结束,只有沈达也信了。

    总之这顿饭大补,补到俞心桥回去的路上鼻血,团了张面巾纸鼻孔里,到家才止住。

    王琨送的礼是香薰蜡烛,何唐月帮挑的。

    至于为什么是何唐月挑的……俞心桥回到家,把蜡烛上,关灯,双手托腮看着跃动的火苗,神怏怏地想,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吗,为什么让我看别人秀恩

    三(3)班的第一对侣已经诞生,第二对还不知所踪。

    反正怎么都不可能是俞心桥x徐彦洹。

    在十八岁的第一天,俞心桥已经把“认命”划必修课范围,盼着总有一天能把求而不得的人放

    因此当故事峰回路转,俞心桥一时懵然,还以为刚才吃得那顿饭里的蘑菇有毒,都现幻觉了。

    夜里十多,徐彦洹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人在门,问他有没有空来一趟。

    俞心桥噌地起来,就差直接翻窗去。推开门,看见那的路灯立着一叫他魂牵梦绕的影。

    惦记一整天,终究如愿以偿。

    俞心桥飞快地跑过去,呼哧带地问:“怎么不直接敲门?”

    徐彦洹瞧见他脸颊不明显的两片红:“窗是黑的,以为你不在家。”

    俞心桥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在家蜡烛玩:“那要不要去坐坐?”

    “不了。”徐彦洹说,“我只是路过,待会儿就走。”

    虽然事实上并非路过。

    上个月,白薇刚在同事的帮助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昨天白薇告诉他,最近上班路上总后有人跟踪,不知是不是多日未现的徐震。

    徐彦洹放不心,今天趁不用给沈达也补课,在接白薇班之前,去到徐震常混的那间地赌场打听。那赌场被端窝两次,如今生意萧条,老板也说很时间没看到徐震,多半是跑到其他城市去赌了。

    放利贷的近来也鲜少找麻烦,许是失去耐心,也知他们孤儿寡母拿不钱,每次也就照例询问徐震的去向。有时候还能和徐彦洹聊两句,夸他手不错,问他要不要跟他们混。

    徐彦洹的回答永远是“不”。

    他想起在酒吧打工被客人揩油,俞心桥看向他时的神,除却不可思议的惊讶,还有一类似失望的沮丧。

    他不能再堕落,不能让他失望。

    此刻,再度对上那双赤诚明亮的睛,徐彦洹在一瞬间的自我厌弃后,心更加定。

    俞心桥却不知他所想,陷了“他上要走”的郁闷,拉羽绒服衣领,让自己半颗脑袋埋去,嗓音闷闷的:“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忙。”

    徐彦洹说了一半实话:“去接我妈班,她今天夜班。”

    这个理由正当得让俞心桥到惭愧。

    他把脖一些,嘴来:“那没办法。可惜了,今天的菜都是大补。”

    即便徐彦洹一都不觉得可惜,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嗯,好可惜。”

    两人在椅上小坐。

    俞心桥每天都从这条路上走过,却是第一次坐在这里。

    重,有。他不自在地扭了几,脑袋里正琢磨这椅平时有没有人洗,忽然看见一只方形礼盒,被推到视线范围

    “是礼吗?”

    俞心桥的睛霎时一亮,接过盒打开,里面是一双五指手

    墨蓝,摸起来很细腻的羊面料,对于徐彦洹来说应是不小的一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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