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 - 分卷阅读34

    久之后他终于开，嘲讽地反问：“你忘记了，我本来就不正常的。”

    杨经年轻轻哼了一声。

    他坐立难安的捋着自己的发，片刻以后，任命似的叹气：“你是不是知什么了？”

    “知什么？……”杨予香扫了一杨经年，挑着眉笑问，“是有什么我不该知的事吗？”

    杨经年闭着嘴，上嘴好似被胶粘住了，说不是，也说不不是。

    汽车持续的向前行驶。窗外的路渐渐变得蜿蜒颠簸，连路灯都间隔的稀广，偶尔一小段路，两旁只剩光秃秃的电线杆耸立，在苍白的月光泛着些微的金属亮泽。

    他们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杨予香终于把车停。杨经年了车，跟在杨予香后走了两步，这才发现他们是在一条小桥上。这桥明显修的很早，石早都已经斑驳，偶尔有些断裂的地方，就被随随便便了钢，在用铁丝绕了几圈固定。四周除了桥，就是一片荒郊野岭，除了偶尔云的月光以外，四昏暗漆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杨予香熟门熟路的摸黑往前走，他像是怕杨经年跟丢，在男人不小心被路面的石绊了一，踉跄几步之后，握住了他的手。

    杨经年任他抓着，他发觉男孩的手掌有些凉，可掌心里却微微起了汗。他箍得异常用力，甚至有些细细的抖。

    杨经年有心想声安他几句话，可是不知是不是气氛使然，他自己心里也张起来。两人大约走了一小段，站在了桥间。从这里朝望去，面是一条黑沉沉的河，不知名字。河安静的淌，带着汩汩的声，偶尔泛起零星的波光，一闪即逝。

    “球球……这里是？……”

    杨经年有些不安的问。他站的太靠外了，整个人被不得不挨在桥边，后腰就着冷的石护栏，而那护栏早已经松动，豁开了一个大，被人随随便便扯了条铁链栓住。

    杨予香站在他对面，他在夜里看着杨经年，目光的落不是睛，而是男人的嘴。

    “杨经年，你又言了。”他这么没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杨经年嘴动了动，半响之后轻轻“嗯”了一声。

    他大抵是已经知事败，所以脆叹了气，连解释也懒得解释了。

    杨予香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男孩此时的，其实已经比杨经年还要半，所以这个姿势起来异常的别扭。他靠了一会，在杨经年耳边说：“你这个胆小鬼。”

    他说的那么幼稚，几乎让杨经年好笑的笑声音，他觉得球球像在撒。

    杨予香又继续的骂着：“不光胆小，还自私。你傲慢，懦弱，冷血。你这个人到底有哪一丁好，值得我我喜呢？”

    杨经年抬手了他的，嗯了一声说：“我不好。”

    杨予香叹了气。

    他缓缓退开一，低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神了片刻。

    他说：“我以前被你拒绝，总以为是因为你不我。

    他说：“我努力过，用了各各样的方式，好的坏的都试了，然后我终于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会有结果。”

    他说：“因为在你里，其实你本没有关心过这些。我是一个优秀的人，还是一个烂到骨里垃圾——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

    杨经年张了张嘴，辩解：“球球，可是无论你怎么样……我始终都觉得只要你开心就……”

    “可我不开心，杨经年，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开心过？”杨予香打断了他的话。

    他继续说：“然后后来我觉得，我以为你不接受我，可能只是因为‘我’是我。因为是杨予香，所以不行，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

    他笑了笑：“但我发现，即便不是我，换了其他人——你照样一个也没用心过。”

    “我……”杨经年又想反驳，但是吐一个字，却仿佛被卡在了咙里，一时间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你对谁用心过？路柯？黎图?”杨予香嗤笑了一声。

    “都没有，对吧。”

    他说：“再后来，杨经年，我死不了心，所以一步步的试探，我终于发现我的直觉是战胜了逻辑和理，你觉得你心里是我的。”

    杨经年垂着睛，抖了抖睫。

    杨予香问：“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杨经年摇。

    “因为德？”杨予香冷笑，“因为你是我叔叔？”

    他说：“我曾经真的以为是因为德，因为血缘关系……你卖不过那坎。可后来我又想，在你里，德？德算什么呢？你勾搭朱沐，引诱黎图，用林临当个幌来应付我……你这些事的时候，脑里何曾飘过德的一撇一捺？”

    杨经年张结，愣然的仿佛这辈没有遭受过如此指控。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杨经年。”杨予香又退了一步，冷声质问他。

    杨经年了气，脚步也不动声的往前蹭了几步。

    平静的杨予香总让他不由自主的心里到害怕。

    杨予香说：“你知么，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个很让人恶心的事。”

    他说：“在新几亚的拖罗族里，他们的文化，让每一个男孩每天都必须喝家族年男的，从7岁一直到17岁，直到他们成年。”

    “在那个文化里，他们就把这样的行为视为神圣的，为了让族的孩更快的成熟壮。”

    他说：“我还看到到过，在另一个文化里。每当他们有亲人去世的时候，孩们会把去世的辈的尸，分而之。他们觉得这是一悼念，亲人会化为自己里的一分，永恒的保佑着自己。”

    “在那些族里，如果你不喝，不吃。好像反而成为了一个异类。他们的文化就是这样，没有不德、也没有不正义。因为德本来不过所谓的‘大多数’而制定的。”

    “在这个社会上，八十岁的老人可以娶二十岁的女孩，九十岁的老太可以与三十岁的小伙结亲。法律允许，但旁人总免不了非议纷纷。男与男相，女与女结合。旁人凭什么来指摘？他们的都已经是成年人，他们明明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什么就不行呢？”

    “为什么就不行啊，杨经年。”他反复的问着。

    第四十六章：谋杀

    天空，漆黑的夜幕挂着零星几颗可见的星星。

    月亮弯成了一银钩，孤单的垂着，显得寥落。

    杨经年终于叹了气，坦然的承认。“因为我不敢。”

    “人都是社会的，球球。人这生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

    “我自己不敢承担，也更不敢让你去承担。”

    他知杨予香说的没错，他是他的。

    可是又怎么样呢？他们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