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yang - 骄yang 第117

    翻躺之后，还在。

    白慕喜浅，衣服白的最多，喜蓝的其实是他。

    这是特意给他找来的蓝电手表。

    而且弟弟还选了“最接近”的浅蓝，跟他一样……

    雷东川心满意足。

    这么多天在家里的等待，白天跟着去市场、路边摆摊的辛苦，全都飞走了，他心里像是吃了一块轧糖，说不清不明，甜到粘牙。

    第二天杜明他们过来，送了第二批发圈。

    白慕瞧见他，问：“你自己不？”

    杜明有些惶恐：“我没，我把活儿都分散去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慕：“没有啊，你这样是对的，节约时间成本。”他想了想又，“杜哥，你要是没事儿，今天就跟我一起吧，我还有些工作想给你。”

    杜明连忙答应了一声，跟着去了。

    雷东川去市场那边摆摊，继续售卖，而白慕则带了杜明一起去报刊亭和商店里送货。

    杜明骑着自行车，白慕在后面抱着纸箱，到了之后就去给对方送，然后收钱。

    杜明刚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不太敢看他收钱，但是去第二家的时候，白慕就把那个纸箱递到他手里，对他：“杜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杜明愣了：“我一个人？”

    白慕：“对，报刊亭都是100个发圈，和上一家一样。”

    他站在那说得平静，看了腕表上的时间，简直像是育课上老师说百米赛跑计时一样，杜明心里那发条一绷了，抱着箱就过去了。

    杜明去给人家送发圈，到了报刊亭那瞧见有人买杂志，也没敢靠近，一直等到顾客走了之后才赶忙上前，一边把几包发圈递过去一边张：“我、我是来送货的，100个发圈，9一个，加上昨天的定金20块钱，现付70元！”

    店主从座椅上站起来，翻看了一，问：“都包起来了？要是有质量问题……”

    杜明嘴利索了，立刻指着上面：“包装袋上有电话，您可以打我们的电话，有破损包退换！”

    店主乐了：“哟，这规矩怎么和咱们东昌制衣厂一样，还包退换哪？”

    杜明笑：“对对，我们是一家的！”白慕他妈是东昌制衣厂的大老板，他们跟着白慕活，这么说也没错。

    店主随便了几个来看过，：“质量都好，哎小孩，你们暑假是来勤工俭学的？”

    “对，想着帮家里减轻负担，我爸妈岗了。”杜明跟他说了几句之后，慢慢已经没有最初的胆怯，大大方方：“叔，您有没有认识的人啊，我们这几天都要推销发圈，我想多卖一，攒学费。”

    杜明14岁，半大的孩，仰站在那说得特别诚恳，他在市场上已经杀了一阵鱼，在生活面前低并不丢人。

    店主也是东昌市的人，自然知岗的事，叹了一声：“各家有各家的难，行，我帮你问问啊。”

    “哎！”

    ……

    杜明在报刊亭那等了一阵，又抱着纸箱回来，走到路边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光：“慕，我卖去了！”

    白慕：“好，那我们去一家，还剩最后两家了。”

    杜明摇：“不是两家，我拿到了5家报刊亭的电话，都让咱们过去，说想先看看，还有1家直接订货啦！”

    白慕有惊讶，但是很快抬看向那边：“你让那个老板帮忙问的吗？”报刊亭里都有电话，在公共电话亭盛行的时候，里面还兼着卖电话卡，确实是可以互相给其他报刊亭老板传递信息，十分便利。

    杜明挠挠：“对，我还多给了他5个发圈，这个从我的钱里扣吧。”

    白慕：“这个算公款，不用你，你推销去一家店给你提成，20给……哦，算来大概是一家报刊亭18块，商店50块钱左右，看售价多少。”

    杜明吓了一，说话都结了：“不用，不用，这太多了。”

    白慕：“我哥说的，你回找他聊吧。”

    杜明哑了，他抱着纸箱里涌泪，又心酸又动。

    他这一年里经历了太多，老大对他照顾也太多太多，如果只是之前的一手工费，他可以攒自己的学杂费，但现在给的钱，已经可以拿来帮助家里度过难关。

    杜明哽咽：“慕，你和老大对我好，我记你们一辈。”

    白慕抬起手表看了，：“走吧，现在是10，咱们争取一个半小时跑完，然后去找我哥汇合。”

    “好嘞！”

    杜明跟在雷东川边，也是从小在家属大院里大的人，只是这一年来家里变故太大，因此才略有些消沉，现在有了奔，比谁活都卖力。

    白慕擅数字，但并不擅与人沟通，杜明替他这些刚好。

    至于那20的提成，白慕对钱不是很在意，他只知哥哥想帮杜明，那么他也愿意分一块糕给他。

    午的时候，大家在市场的小吃街上集合。

    白慕他们的纸箱已经卖空，杜明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今天一上午谈了4家报刊亭，现在瞧见人多的地方就两放光。

    白慕抱着纸箱，手特意压在上面。

    杜明瞧见想帮忙拿：“我来，我拿着吧！”

    白慕避开：“不用，我能搬动。”

    一个空的纸箱没有什么份量，杜明也就没再抢着拿，不过走了两步他就觉察哪里古怪，扭看了白慕那边，觉得他的右手一直压在上面，忍不住问：“慕，你这手……”

    白慕手腕又伸来一，：“好看吧？”

    “啊？”

    “我新买的手表，和我哥款式一样的。”

    杜明这才瞧见他手腕上一直亮来的多功能电手表，他这一上午睛里除了发圈就是钱，压就没留意，难得瞧见白慕炫耀个什么，连忙夸：“好看，好看！这手表真漂亮啊，哪儿买的？老大手上也着吗，那我一会可得好好看看，咱们东昌还没见过这样的呢……”

    杜明嘴甜，夸了一路，甭有的没的一通。

    说的多了，总有几句戳在白慕心坎上，让着手表的小孩更得意了，在路上还给他演示了几个功能。

    “这个还能防，我哥喜游泳，夏天也能着玩儿了。”

    杜明连连。

    小吃街，炒饼摊上。

    雷东川他们已经站好了位置，五六个半大小跟在他边，已经好了炒饼和炒面。小吃街上吃饭的瓷碗上都了一层保鲜袋，炒面和炒饼就盛放在里面，里面放了丝、芹菜和包菜丝，炒饼切成细条，沾了汤半浸泡在里面，里面还是白面饼芯，嚼着吃又香又劲。

    来来往往吃饭的人很多，这家店里的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