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升职记 - gong女升职记 第70

    沈轻稚沐浴很慢，待她泡舒服了，外面萧成煜的发都已经快了，被年九福用发带系好，松松散散垂在脑后。沈轻稚没有再穿晚膳时那件衣裳，她换了一件素白的衣，衣袖衣摆皆绣着素雅的兰，衬得她那张未施粉黛的脸儿清丽天成。雕门扉吱呀一声打开，沈轻稚站在碧玉珠帘后，冲萧成煜微微一福：“陛，久等了。”沈轻稚抬起，于同样歇防备的萧成煜对视一，两人皆看对方的意。萧成煜放手里一页没翻的书，他缓缓起，一步步来到沈轻稚的面前。沈轻稚对他伸手。“陛，请。”萧成煜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隔着碧玉珠帘握在一起，带着无与比的炙。珠帘晃动，灯影摇曳，萧成煜跨过雕门，跟着她一步步了寝殿。“昭仪，请。”在架床里，萧成煜笑着对沈轻稚说了最后一句。接着，沈轻稚只觉得一阵疾风骤雨，她耳畔边除了沉重的呼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即便她累了、倦了、努力劝了，那人却也是不停的。沈轻稚都不知过了多久，只记得途叫了一次，她以为都要歇了，结果萧成煜还是不罢休。这几个月积攒的火气都冲她一个人来，翻来覆去折腾人。沈轻稚最后实在受不住，她又累又困，只得糊：“陛，还得上早朝呢。”萧成煜在她耳边着气：“昭仪娘娘糊涂了，明日是休朝。”沈轻稚：“……”沈轻稚这一次真想哭了，她突然明白过来，招惹什么人，都不能招惹忍了一年半载的年轻男人。伤的可是她自己的腰。不过萧成煜倒也并非不知节制之辈，见沈轻稚面上绯红一片，声音也有些弱了，这才终于饶过她。这一次简单洗漱，确实是最后一次了。待得一切结束，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沈轻稚懒懒打了个哈欠：“陛，晚安。”萧成煜回过来看她，帮她调整一枕，抚平脸颊边的碎发：“轻稚，睡吧。”沈轻稚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她歪了歪，不远不近依偎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一刻便睡了过去。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很沉。且不说累坏了的沈轻稚，就连一向警惕的萧成煜都睡熟了。叫醒他的不是年九福的嗓音，而是窗外的鸟鸣。飞的黄鹂在院的黄栌树上歌唱，叫醒了年轻的皇帝陛。萧成煜猛地开睛，目是陌生的帐幔，帐幔上绣着杏林燕，快又活泼。在他耳边有细微的鼾声。萧成煜偏过，就看到沈轻稚那张无忧无虑的睡颜。她睡觉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可安静多了，没那么古灵怪，没那么聪慧端方，也没那么妩媚勾人，倒是有些孩般的纯真。萧成煜是有些恍惚的。他突然发现，在他面前的沈轻稚有许多面容，每一张都不同，可每一张都是她。萧成煜看了沈轻稚一会儿，他其实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但就是看得很神。不过片刻之后，他就觉得帐里有些闷，便轻轻掀开锦被，翻了床。他的动作很轻，沈轻稚一直都没醒来。萧成煜掀开帐幔，外面守着的戚小秋和姚朝桐忙同他行礼，戚小秋快步退去唤年九福，姚朝桐替萧成煜穿鞋。萧成煜也不着急更衣，他穿好鞋就往外面走。他一路了寝殿，来到明间，看着外面明媚的天，了气。他觉得自己睡得很沉，此刻也不过刚辰时，即便如此，他也是神抖擞，心极好。年九福领着人等在对面的东殿，等萧成煜来，便忙上前伺候给他更衣。不用上早朝，他就简单穿了一件玄的常服，上束好发冠，便算穿着妥当。洗漱之后，年九福便上了前来：“陛，今日的早……”这沈昭仪还没起，萧成煜若是叫早那动静可大，一准吵醒娘娘。萧成煜微微一顿，他是有些饿了，不过看着时候尚早，便：“不急。”他说不急，那就不急吧。萧成煜自顾自来到景玉的院里打了一拳，了些汗又重新洗了脸，便觉得通舒畅，十分舒坦。

    “先把奏折送过来。”萧成煜在东侧殿的书房里。于是，皇帝陛开始饿着肚批奏折。戚小秋在外面安静等了片刻，见他没有要叫沈轻稚起来的意思，这才松了气。她轻手轻脚退回寝殿，竖着耳朵听了听，只听到里面安静的呼声，便放心来。沈轻稚这一觉睡得很足，待得她醒来，还是有些迷糊。她翻了翻，想要松快一腰，可随着她的动作，沈轻稚忍不住痛呼声：“哎呦。”戚小秋忙掀开帐幔：“娘娘，怎么了？”就看到沈轻稚龇牙咧嘴着腰，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戚小秋也得过训诫嬷嬷教导，一便看沈轻稚是如何，她抿了抿嘴，忍着没笑声，轻声细语：“娘娘，我给您腰，就好了。”沈轻稚气哼哼翻了个，趴在床上让她。戚小秋专门学过，手上又有力气，不多时就把沈轻稚了汗，沈轻稚这才舒了气：“还是你好。”“男人啊，呵。”戚小秋忙提醒她：“娘娘，陛还没走，等娘娘行了一起用早呢。”沈轻稚眨了眨睛，很稀奇：“他今日不忙？”以萧成煜的脾气，每天不在书房里坐上八个时辰他都觉得自己不够勤勉，恨不得吃喝拉撒都要看折，今日倒是奇了，外面天大明，肯定已经过了辰时，萧成煜居然还未走。沈轻稚有些稀奇：“怎会如此？”戚小秋摇了摇：“婢也不知，不过瞧着年大伴也没劝。”沈轻稚半阖着双眸，沉思片刻：“定是有什么事。”不过她也只是心里评议，嘴上不会议论半句。待得她起床洗漱，微微上了薄妆，又换了一鹅黄的衫裙，这才施施然了寝殿。年九福守在书房里，沈轻稚便同年九福的徒弟小多：“多公公，还请同大伴说一声，可要给陛安排早膳了。”小多那里敢受这一句，忙给他大千：“娘娘，娘娘您叫小的小多就是了，可不敢当。”沈轻稚自不会去打扰萧成煜夙兴夜寐，反正有年九福在，总有人担心皇帝陛的吃喝拉撒。果然只要叫了年九福，年九福就把事办妥了。片刻后萧成煜了书房，坐在明间里，先对年九福说要传膳，然后便看向沈轻稚。沈轻稚肤白皙，笑颜如，整个人比昨日要艳丽三分，如同日里正在盛放的儿，缤纷多姿。只是瞧着她坐在那，时不时后腰，萧成煜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今日有什么安排？”萧成煜突然有了闲心。沈轻稚便轻声细语：“昨日刚搬过来的时候，发现淑太妃娘娘给我留许多书，我想着今日去谢谢娘娘。”“倒是要谢的，你顺便去看一看柔佳，听闻她这几日病了，挪寿康让贤母妃照看。”沈轻稚倒是不知这事，闻言便笑：“是，我知了，陛放心便是。”萧成煜又想起淑太妃的书，便：“你给淑母妃带了什么回礼？”沈轻稚忙让戚小秋把那徽墨取来，先是谢了萧成煜的赏赐，然后才依依不舍：“淑太妃娘娘的书太过贵重，赠香之无以回报，这徽墨我自己颇为喜，想来淑太妃娘娘也会喜。”萧成煜看了她一，大袖一挥便起：“给你的，你就自己留着，其他的事……”他看了一年九福，年九福就立即：“陛放心，给淑太妃娘娘的回礼，臣会给娘娘选好。”萧成煜嗯了一声，也没跟沈轻稚说再见，就这么一阵风似地走了。沈轻稚眨了眨睛，片刻之后，还是轻笑声。“真是的，”沈轻稚，“明明是要关怀人，却总是冷冷的，好心都叫人受不到。”萧成煜离开后，沈轻稚又躺了会儿，待外面天光大亮，金乌悬，才起准备去看望淑太妃。她醒来时小多已经送来了年九福给选的谢礼，是一整的笔墨纸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