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圆

    三的学习压力极大，县重的学生更是没日没夜的刷题，除了陈佳辰的日，仍旧过得不不慢。

    只要学校放假的时间撞上陈军差，陈佳辰就会磨泡把周从嘉叫到家里，让他给自己饭。家政阿姨每次都把冰箱得满满的，陈佳辰疑心是父亲的相好，很不待见她，因此放假不用来照顾冷脸的大小，家政阿姨也乐得清静，更不会傻傻地找陈军告状。

    酒足饭饱，兴致一来，陈佳辰喜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正在看书的周从嘉。平日再怎么冷静自持，到底还是血气方刚才开荤的少年，总是脸上挂着怎么又没经受住诱惑的悔恨神，一刻也不停歇地大力耸动。陈佳辰很满意周从嘉这副虚伪又挣扎的模样，就像害僧破戒的妖女，她为自己的女魅力骄傲不已。周从嘉的技术不怎么样，也不会什么样，更不会讲什么甜言语，仅凭简单的和持久蛮就能把陈佳辰得仙死。好几次陈佳辰哭着求着不要了，周从嘉只会来一句这是你自找的直到自己满足为止。事后陈佳辰抱怨他得太凶，周从嘉也不回嘴，只默默地换着样饭，陈佳辰一边大骂这时候样倒多，一边气鼓鼓地怒几碗饭。两人的关系在一次次达到一诡异的动态平衡，名不正言不顺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和心理的快乐才是实打实的。

    其实这样快乐的时光并不多。三的假期少得可怜，陈军也不是每个假期都差，周末有空还是很愿意在家享受天之乐的。陈佳辰很小心地隐藏周从嘉在屋里待过的痕迹，她也不愿意节外生枝，小地方作风保守，何况周从嘉都还没成年，万一曝光了大家都很会难堪，自己更不知如何收场。

    周从嘉的成绩倒是突飞猛，次次月考都是校第一名，能比第二名二三十分，两次市区联考也是前三名。校和班主任寄予厚望，他简直是这所教育平很一般的里一块儿香饽饽，照这个平保持去，考只要能挤省前500名，就打破学校甚至是县里的记录了，沙省是全国有名的卷得极其残酷的考大省，如果能考到前300名，就能排名非常靠前的大学了。周从嘉是一个目标很定的人，从来不纠结小小，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风雪夜上，他发觉望有了宣渠后，学习的效率变了，注意力更集了，因此也不再抗拒陈佳辰逮着机会就喊他偷。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年关将至，陈佳辰跟着父亲回京市过年。结婚这么多年，陈军一次都没机会回老家团年，双亲从一开始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到后来抱大给另外俩儿捞好，反正他们在方媛媛面前本说不上话，脆就当儿赘了。

    回到京市，陈佳辰免不了跟随父母参与各社。事业有成的父亲、优渥的母亲、丽乖巧的女儿，一家人成了圈里幸福满的典范，从名利场回到家，陈军和方媛媛不是争吵就是互不搭理，陈佳辰很讨厌这割裂的生活。她太想念小县城的日了，不用着厚厚的面努力维持父母心打造的假象，不用看着周围的人惺惺作态地演戏，只有一个拒绝了她追求的男孩陪伴着她。毫不掩饰地从她那里索取，也毫不犹豫地对她好，好的坏的，开心的生气的，她能受到周从嘉起码是在真诚地与她相。

    阖家乐的除夕夜，陈佳辰孤零零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父母大吵一架后，一个摔门而找单闺哭诉了，一个在客厅边看晚边喝闷酒。这场面见多了，陈佳辰早就麻木了，她也懒得劝和，只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要走父母的老路，更不会把自己的婚姻生活过得这么恶心。彼时的她大概梦也想象不到，自己未来的婚姻会比父母的更加窒息，如果她信命，就更该相信婚姻是的坟墓，何况她还从来没有得到过。

    房的地很足，陈佳辰翻着随手从书架的一本书，是张玲的《小团圆》。其实此刻她毫无阅读的闲雅致，她读不去，她好想周从嘉，好想他的人，好想知他有没有想过她，哪怕只有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