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又被玩坏了(快穿)NPH - 第四个世界66: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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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闻钦的来访是在辞疚主动离开、黎蓄被迫离开的第二日,覃与对于夏昕淳没有派人阻拦甚至驱赶他这事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他早该通过剖析她到来后的诸多行为确定了这个荒谬世界的男女主角是谁,否则也不会用杀了裴闻钦为威胁,迫使小世界、而迫使禁锢她的那力量放她来。连黎蓄和辞疚上都有值得她挖掘的有效信息,那他就更不会随意赶走为男主角的裴闻钦。想到这个,覃与心称得上妙。虽然这个世界可谓糟糕,但挖到夏昕淳这么个合心意的盟友还是让她有所收获。只可惜,这还不足以让她放弃一切留来,尽她能得到的比起她现实生活拥有的只多不少。仆从奉上茶后躬退,两人对坐的厅半晌无人开。既然黎蓄辞疚被杀的记忆被故意还回,那么裴闻钦应当也记起了那次死在她手里的一切细节,他上门,莫非也是来要个说法?“钦对覃小而言,是阻碍吗?”良久的沉默后,覃与听到了裴闻钦如是问。他的双一如既往的平静澄澈,目光沉寂又随和,半不似黎蓄般癫狂,也不像辞疚般黯然。覃与不避不让地同他对视,并没因为亲手杀死过他而表现丝毫的心虚愧疚,脆利落地回了个“是”。“原来如此。”他个浅浅的笑来,仿佛纠缠多时的某个困惑终于得到解答般,如释重负,“杀掉我,覃小能得偿所愿吗?”覃与挑眉,这次倒没说得绝对:“或许。”“只是或许吗?我以为覃小手那样脆势必有了十足的把握,”他的声音随着睫一并低了去,半晌又抬看向她,“还是说,一次两次远远不够呢?”覃与眸光微凝:“茶楼里发生的事,你也记起来了。”裴闻钦没有否认,袖握的手指缓慢松开,起走向她,冲她抬手:“覃小,死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吗?”覃与的视线落在他递过来的那支簪上。是那支本该簪在她发间的,他替她挑的那一支。“这次,我的手艺应该好很多了。”“为什么呢?”覃与扔掉手里沾血的匕首,一把抱住裴闻钦倒,刀锋刺觉还残留在掌心虎,从他的鲜血转瞬便染上了她的衣襟。她不理解他为什么可以如此坦然地赴死,就像她手前一再同他调的,这一次,很有可能真的就是最后一次。剧世界已经自顾不暇,哪怕裴闻钦作为最重要的男主角,祂也不一定还有余力再为他回溯时光。这对她而言当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男主彻底死亡,剧世界也势必会彻底崩塌,那么她也自然而然地能够从这牢笼逃脱——但像这献祭一般的形式,还是让她倍压力。比起前面知一切都是虚假的去毫无心理负担地杀人,这一次她可能真的会葬送一条鲜活的生命。她知她一定会动手,哪怕背负的是一个全然无辜的人的命,她也在所不惜。可对上他的神,的那歉疚却陡然被放大了数倍,一说不来的绪堵在,让她呼困难。“与其继续被裹挟着去过一早就被设定好的枯燥人生,倒不如用这条命有意义的事,”脏的破损让他角溢鲜血,他看着她,神里仍是温和笑意,抬的手轻轻抚了抚她鬓角,“你瞧,这次的发我挽得极好。”覃与抿底泛淡淡光:“你的遗言真是别一格啊,裴闻钦。”他黯淡去的光微微一亮,像是即将寂灭的灰烬最后的那火星,无力垂落的手砸在地面发一声闷响。“覃与,如果……”混的字被淤堵在咙里的血彻底模糊,覃与低附耳去听,却只听清他最后几个字,“就好了……”

    如果……什么呢?熟悉的震颤自脚越来越剧烈地传来,覃与放怀里已经彻底失去呼的人,缓慢站起眶蓄积的泪,后知后觉地受到指尖肤的冰凉与。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的两血痕像是破相的伤横亘其上,挽得细致的发间是那枚温漂亮的白玉簪。视野骤然陷一片漆黑的瞬间,她想的是什么呢?是期待着剧世界的彻底崩塌,还是希冀着再次见到他告诉他即便不杀他,她仍有更好的办法离开这里?“与儿,快瞧!状元郎正看你呢!”胳膊被人撞了一的同时,周遭的喧闹声般漫耳朵,她恍恍惚惚地回神,正看游街的红衣少年郎仰看来的一双清澄澄双眸。芝兰玉树的少年冲她扬了扬手里那个熟的香,一个浅浅的微笑便惊起少女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她意识伸手去摸腰间,空空如也。温婉的阿姊她脸颊,笑着打趣:“被状元郎迷了?快快醒神,人都走远了~”她再看过去,果然只看到那人远去的背影。刚刚,他是在冲着她笑吗?“小!快!”明珠上气不接气地冲屋来,睛亮得惊人,“裴家那位公来府上提亲了!”裴家?“那位名震王城的状元郎啊!好小别发愣了,快打扮打扮随婢去前院吧!”婢女七手八脚地着她打扮,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得她,直至被带前院大堂,见着那神仙模样的少年郎时才愣愣回神。“钦,心慕小。”裴家,裴闻钦,原来是他。属于她的香伴着不知第多少封书信一并被送来,后替她梳发的婢女轻笑着打趣:“姑爷当真重,纵是定亲后见面不在少数,这每日一封的书信竟也从不曾间断,婢可瞧见了,姑爷回回见您那神,当真半分不舍得移开~”她抚摸着手里仿佛簇新的香,不难想象这两年间那人是如何视若珍宝般将它保存的,抬望见镜里的自己,两颊生转。大红盖膛里的心扑通扑通得忐忑,喜乐鞭炮、喜轿外的嘈杂都扰得她如坐针毡。直至晃悠悠的轿终于落了地,属于他的手扶来,温柔有力地将她抱起,那一瞬间天地都仿佛为之一静,耳边只剩他轻柔的安抚:“别怕,有我。”繁冗的礼节也因为他时刻的关注与照顾变得轻松和幸福,本以为会枯坐在床边等到宴席散尽才会回来的人,却早早地来了。喜帕被缓缓挑开,她看见他绽放的惊艳亮,也被他一喜服映衬的姿容晃了。合卺酒杯饮尽,仅仅一杯便让她双颊脑发胀,他托在她脸颊的手掌燥温,落在她另一边面颊的吻温柔又珍惜:“夫人。”她心小鹿撞,耳得好像要化,垂不敢与他过于切的双眸对望,讷讷唤了一句:“夫君。”属于他的气息笼罩,上落的温柔辗转,错的鼻息逐渐变,她的齿关也被他叩开,缠间那残留的酒香慢慢变得郁起来。一众仆早在他吻她脸颊的时候就识趣地退离,她被吻得气吁吁地托着后颈放倒在床上,他那双背光却依旧明澈亮的睛看着她,压低的嗓音里是快要克制不住的念:“可以吗?”她红着脸勾住他脖颈,扬起主动吻了上去。冰冷尖锐的刺痛从心传来时,他还沉浸在她这主动一吻。鲜血顺着金簪落,染红了她握的拳,她毫不留地顺着他稍稍退开的距离将簪再送一寸,清澈底哪里还有半动羞涩。“戏合你演完了,裴闻钦,该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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