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
发又打结了。
从“我”
生以来，发就没怎么剪短过，以至于现在的发
得快要及腰。
扎上缎带，穿着洋装，在镜
里的我就像个洋娃娃，别提有多可
了。
说句夸张的，每天我都是被自己
醒的。（笑）
发打结的问题，我想是因为发质
，再加上发过所致，发虽然好看，但要是能剪到刚过肩膀的度，不会太影响观度，还能方便许多。
“不行，默尔，你怎么能这样想！”基裘极力反对，“你这样才是最漂亮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不能浪费自己的天赋！”
末了，又给我多整了几
洋装，荷叶边和蝴蝶结一件比一件多，简直就像在装扮洋娃娃，对吧？
是，我
为哑
，注定无法成为正常意义上的杀手，所以作为补偿，给她当一当洋娃娃是
理之
的。
……娃娃。
由于基裘，我想起了我“现实世界”里的妈妈，离婚后，她单独抚养我，忍受了诸多辛苦劳累。心不顺的时候，拿我气是家常便饭，心好的时候，对我是百般的呵护。她
切地盼望着我早日成才，把这作为她的人生目标，把这作为生活给她的最
补偿，她说东，我就不能往别的方向。
她给予我的与伤害往往是等量的，所以我总是
到很矛盾。
结果我既成为不了她想要的人，也成为不了我想要的人。
抱歉，最后我还是一个人逃走了，我是个卑鄙的人。
今天是伊路米满叁岁的日，年龄有别，我和他的课程
度自然不一样，不在一起上课，更不清楚他的况，不知
他接受的是什么“正统”课程？
我有意疏远他的事，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不傻，他觉得到，不如说小孩在某些方面比成年人
锐得多。
他渐渐不再跟着我后面跑，或许是模仿“语言障碍者”的后遗症，或许是看我这个“不能说话照样能过得自在”的先例，他也习惯了沉默示人，只在必要的时候开
。
记得伊路米最后一次与我说话，是好奇我手上的巧克力。
好像年龄太小的小孩是不能吃巧克力的，而且我也不确定这个巧克力是不是和小饼
一样有毒，要是他因此摄
过量毒素，毒发亡，我该怎么向揍敌客家
待？
杀手家族的男居然是被毒死的，传肯定很影响你们家族的声誉。
于是我又一次拒绝了他，为了他好，也为了我自己好。
他的
睛是猫的形状，纯黑
瞳孔没有一丝杂，我觉得他那时似乎有
怨恨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太安静了。”
有一次，我听到一名照料者轻声叹，他的声音确实很轻，是我这
的
件设备好，听力优秀，所以听到了。
恩，有两个叁四岁的孩在，本应是非常闹的景，却安静到诡异，这实在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分心之际，我在幼儿园级的算术题里犯了错，把3看成8，多错了一题。
不算上我不想拿满分引起注意而故意
错的
分，我居然把幼儿园级的算术算错了，真是成年人的耻辱。
“……”这样
去，我就得因为太笨而引起关注了。
我接受的课程是随着我给的成绩，分阶段行调整的。到了今天，最轻松的课程已尽数退场，我估摸着我大概是在接受小学的课程，得学着阅读百字以上的文章，以及乘除法，还有第二门语言，其实就是“现实世界”里的英语。
噢，到了异世界游戏里，你不会想到还得重温英语四六级，这验过于真实了。
每天的课程结束后，一般是照料者带我去吃晚饭，这次路线却有不一样，虽然我在目的地照例见到了基裘。
平时这个时候，她会带着伊路米，然后是我，以及其他在家的家人一起吃晚饭。
她单独一人的况非常少见。
据周围环境，我也大致猜到接来要发生什么了，但还是
张的，“……”
“默尔，从今天开始，就由妈妈负责你的‘专业课程’哦。”给我扣好椅上的固定
带，基裘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等会有痛，但你很快就会习惯的，因为你是我的孩，妈妈最了解你了。”
不，其实我不是你的孩。
“得好的话，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尽
告诉妈妈。”基裘无比怜地帮我拢好发，亲吻我的额，“默尔丝，你要记得，妈妈你。”
……。
不是甜
的糖果，它不光有柔的嘴
，还有
的牙齿，总是伴随着等量的痛苦，噬咬着我的心。
【“你有什么好哭的？！最想哭的人是我！！！！”】
我记得我什么也答不来，只能沉默，熬到睡时分，缩在被里无声地哭泣。
有时我会轻拍自己的肩膀，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她的是变幻莫测的，今天她是一时气恼，明天她又可能是你的。
是的，她的毋庸置疑，她从不让你挨饿受冻，她把她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她把你当成她的生命……不，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然而你
不上她倾尽所有的，你变不成她想要的样。
【“你让我很失望。”】
【“我不该生你。”】
【“如果不是为了你……”】
【“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肚有饿了。
我想起电刑的特之一是，有时可能会引发呕吐，哦，难怪省去了今天的晚饭。
电刑作为适应痛苦的门级课程，只要控制得当，就不会损伤，很适合还没大的“我”，是很科学的方式。
基督教称，人最后的结局除了死亡，还有另外叁
：审判，天堂和地狱。
我没有信仰，但我现在觉得基督教的话颇有理，不愧是“现实世界”里的叁大宗教之一，是经历过无数人与历史考验过的宗教，说的话有很的
准。
我还想了一些别的什么？不记得了。
衣服
的贴在上，我陷了黑暗又甜的睡眠。
我只记得基裘最后给了我一个拥抱。
“好孩。”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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