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后，顾袅袅拿着一个大盒
来：“把上衣脱了，趴床上去。”
赵夜阑看着她轻车熟路将布包展开，里面装着
细各不同的银针，旁边放着几个颜料盒，
燃蜡烛，拿
一
针，在火苗上烘烤。
顾袅袅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针上，
：“过程还是
痛的，你不是最怕痛吗？要不我拿蒙汗药给你？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赵夜阑思虑片刻，同意了。而后缓缓脱去上衣，趴到床上，问：“需要多久？”
“你要是吃了药就不会觉得痛，我也能快一些，大概半个时辰吧。”顾袅袅。
“尽量快。”赵夜阑看了
外面的天
，滞留太久的话，燕明
肯定会四
找他。
顾袅袅将针放
，准备去拿蒙汗药。谁知刚开门，就愣住了，缓缓往后退回房里。
“怎么了？”赵夜阑问。
接着，他就看见燕明现在门
，一步步走来，目光锐利地盯着顾袅袅，而后侧过
，直直地看向他。
赵夜阑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脱了上衣，这一幕看起来让人很容易误会，他立即坐起来，披上衣服，手忙脚
地系着腰带，却半天也没系好，自暴自弃地问：“你怎么来了？”
燕明经过桌旁，扫了一摆放在上面的工
，而后走到床前，脸微沉：“跟我回去。”
赵夜阑抬看着他，那双总是带笑的睛里仿佛结了一层霜，凝固成冰，就连语气里都带了一丝
迫的意味，和平日里的燕明大相径，让人有些心慌。
他尴尬地解释：“事
不是你看见的这样，我只是……我只是找她有事。”
“什么事需要你脱光衣服来
？”燕明质问。
“没脱光……”赵夜阑嗫嚅，忽然间腰上一痛，燕明扯住他的腰带，用力系好。
他吃痛闷哼一声，燕明抬眸看了他一，手上却放轻了力。
“你们慢聊，我先去了。”顾袅袅这时候就不去掺和了，免得将场面
得越来越，替他们关上房门后，又让人去将燕明来青楼的消息给隐瞒来。
赵夜阑看着还在生闷气的人，抬起手，缓缓握住了对方的手，仰：“我和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脱衣服？你在我面前都没脱得这么
脆过。”燕明俯视着他，愠怒又嫉妒，“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还不上她？”
“怎么会。”赵夜阑站起来，吻了他的
，“她怎么能跟你比？”
平时只要赵夜阑主动一，燕明就激动得跟个发的狗似的，然而此刻的他却无动于衷，面冷淡。
赵夜阑接连吻了好几次，又去亲脸颊和脖，对方都毫无反应，他才微不可查地蹙了眉，知他不是一般的生气。
“你要我怎么，才肯相信我？”
“你把衣服脱给我看。”燕明漠然地看着他。
赵夜阑静默对视半晌，扯开腰带，褪外衣，
衣，勾住里衣带时，手却迟迟动不了，睫
微颤，里带着破碎的光：“可以到此为止吗？”
“可以。”燕明。
赵夜阑却一愣，有些不可思议，难以相信他就这么快妥协，可是心里却更是慌了，细究之，才意识到这是一
失望的绪。
燕明对他失望了。
“你想什么时候停止，就什么时候停止。你不想让我看的，我就不看。你永远可以在我这里为所
为，谁让我先动心，先认输呢。”燕明自嘲般地笑了一，笑意却不达底，有些苍白无力。
赵夜阑心颤了一，随后用力一扯，最后一层衣服掉落在地上，
肤白如瓷玉，腰围很细，像是易折的柳枝，唯一
不足的是右
前有一指
的疤痕，腰腹上也有一条浅浅的痕迹，但是很，延续到了后背去。
“转过来。”燕明。
赵夜阑顿时脸惨白，无意识后退了两步，一直摇着：“不，不行，过几日行吗？”
燕明
近一步，站在他面前，低抚摸着他的脸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喊：“梦亭，给我看看后背。”
赵夜阑六神无主地搂住他脖，不
不顾地
咬着他的嘴：“次行吗？次一定给你看……”
就在赵夜阑以为自己在无用功的时候，燕明终于有回应了，他抱住自己的腰，用力地
这自己的
，极侵略
和报复地在他上留痕迹，尝到了一铁锈味，可是赵夜阑什么也没说，甚至有解脱
，如果这样能让他解气就好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对方不停地用拇指在后背
挲个不停，接着听见燕明哑着嗓音问：“是因为这个吗？这个‘
’字？”
赵夜阑整个人仿佛被淋了一盆冰
，如坠冰窖，僵住不动，连心
的声音都像是停止了一般，双目失神，望着虚空的方向，前尘往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前。
他依稀听见燕明的声音：“我见过这个字，在为你沐浴时就见过，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在等你主动告诉我，我一直在等，可是你宁愿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也不肯给我看。”
赵夜阑木然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和她是清白的，但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肯相信我呢？难我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燕明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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